秦琛又何尝不是在被折磨？
    他闻言，彻底缴械投降。
    他放下夏鹿腰部的衣服，把被子往下盖住。
    夏鹿轻声道，“麻烦帮我翻个身。”
    她快被自己压死了，憋得难受。
    “好，你忍一下。”秦琛轻轻扶住夏鹿的肩膀，腰部，把她翻转平躺。
    夏鹿重重舒了一口气。
    秦琛低头，两人四目相对。
    目光对上的那一刻，夏鹿想，眼前的男人一定是一只狐狸。
    看，他的眼睛里充满了狡黠和粘稠的欲望。
    一瞬间，往日的种种涌上心头，有一丝丝念头告诉他，这个男人并不是看起来的这么简单。
    秦琛的手撑在夏鹿的头顶上方，他看着夏鹿眼里倒映出自己的影子，乌黑的眸子宛若两颗黑葡萄，又圆又亮，真的犹如一只林间小鹿一样。
    这一刻，连空气的浮尘仿佛都飘荡着暧昧的气息。
    窗外的小鸟唧唧叫了几声，又扑打着翅膀飞走了。
    秦琛低哑着声音问，“小鹿，这一切是真的吗？”
    夏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他嘴唇轻颤，连声音也抖得厉害，“我的小姑娘，请把眼睛闭上。”
    夏鹿浑身发软，但意识始终是清醒的。
    身体的感觉太陌生，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奶奶骗了她。
    不是说她多巴胺受体和多巴胺转运体异常吗？
    那这浑身疯狂叫嚣的又是什么感觉？
    两人离得太近，彼此呼吸之声相闻。
    秦琛的身上跟床上的味道是一样的，都是淡淡的松针的香味。
    她跟着刘文山身后跑了那么多年，他们搂搂抱抱无数次，可为什么没有这样颤栗的感觉？
    她的身体难道正常了？
    不是说要找到身心灵合一的伴侣才行吗？
    可......可她才认识秦琛多久？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色女，就是看上了秦琛的好皮相？
    可说实话，刘文山长得也不差呀？
    这到底是为什么？
    夏鹿对自身身体状况的怀疑和纠结，让她几乎忽略了眼前秦琛一往情深的眼神。
    “傻瓜，闭眼。”秦琛用手轻轻合上夏鹿的眼睛。
    夏鹿像一个好奇的宝宝，看着秦琛脸上布满几乎痛苦的欲望，他的眉头紧锁，睫毛轻颤。
    夏鹿从小就跟奶奶学中医，也因为她身体多巴胺的特异性，奶奶根本不避讳她年龄的大小，跟她说过很多男女之事。
    所以，她比任何女人都懂得男人情绪的变化。
    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刘文山曾经说，在她面前，他就像一个透明人，特别没意思。
    勾起的一点欲望，在她通透的眼神下，也瞬间烟消云散。
    所以，这些年，他们抱抱，他们亲亲，就是没有突破最后一步。
    除了......除了刘文山醉酒的那一次。
    说千道万，或许都是因为自始至终，她太清醒，脑袋清醒，身体也清醒。
    可为什么此刻......她的脑袋开始迷糊，身体也有了反应。
    夏鹿决定顺从自己的本能试一试。
    她轻轻合上眼。
    她的睫毛像两只留恋花蕊的蝴蝶，不停地煽动着翅膀。
    耳边传来秦琛低声的叹息。
    没一会儿，夏鹿感觉一股热气吹在她的脸上，鼻端和嘴唇处。
    然后，有一股热气吹在她的嘴上。
    紧接着，她的嘴巴被人轻轻地含住。
    夏鹿不自觉地张开嘴，可来人只是张着嘴，含着她的双唇，仿佛一只狐狸好不容易叼着一口肉，无所适从的感觉。
    一瞬间，夏鹿嗖地睁开一只眼。
    这人不会是第一次接吻吧？
    半眼之下的秦琛，双目微闭，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很复杂。
    那上面有欣喜，有快乐，有兴奋，有幸福，有怜惜，甚至有......有失而复得般的惊喜......
    没一会儿，秦琛像是感受到了夏鹿审视的眼光，他的手轻轻敲了一下夏鹿的头，温柔地责骂一句，“我的女孩，专心一点。嗯？”
    就是那最后的一句“嗯”，让夏鹿全盘崩溃，脑中再也没有清明和审视。
    她不自觉地闭上眼，决定变被动为主动。
    她张开嘴，用舌头一寸寸地舔了一下秦琛的嘴唇。
    刚刚作弄完，她就感觉抱着她的手不停地抖动着。
    她决定再接再厉，又用牙齿轻轻啃咬。
    没出意外，秦琛闷哼了几声。
    夏鹿轻笑出声。
    秦琛手上一顿，然后，像一只野兽一样，顺从着自己的本能长驱直入，毫无章法。
    夏鹿也完全放开自己，用舌*头与他交舞。
    两人吻的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奶奶告诉她那么多男女之事，可从来没告诉她，原来接吻也可以让人心神俱散，混沌销魂。
    直到夏鹿感觉到肚子处一个东西顶住自己时，她才意识到，自己终于点了一把火。
    脑袋渐渐清明，她细细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没错，她浑身有了异样，但还没有到放开自己的地步。
    然而，就是这一点异样，让她惊喜万分。
    难道她身体的多巴胺好了？
    还是因为她真的碰见了对的人？
    一念之此，她又轻咬了一下秦琛的嘴唇。
    她决定再试试自己的感觉。
    但她知道，今天无论如何，他们不会真的擦枪走火。
    因为她对自己的身体比任何都清楚。
    而且，秦琛也不会在他爷爷奶奶家彻底为非作歹。
    当夏鹿再一次想捉弄秦琛时，他轻哼一声，迅速放开她。
    两人四目相对。
    秦琛脸上红的像是一只烧熟的大虾，又红又亮。
    半晌后，他没好气地轻弹了一下夏鹿的额头，又咬牙切齿道，“女人，你在玩火知道吗？你是不是以为在爷爷奶奶这我不敢办你？”
    夏鹿咬着嘴唇，轻笑一声，“你不会告诉我，这是你的初吻吧？”
    秦琛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又红了几度。
    突然，他猛地低下头，学着夏鹿刚刚的样子咬了一下她的嘴巴。
    只是他下嘴一点都不温柔，咬的夏鹿疼得轻呼一声。
    “喂，你是狗狗吗？”夏鹿不满地叫道。
    秦琛哼唧一声，“我这是跟老师学的。”
    “你......”夏鹿简直无语了。
    秦琛其实想问的是，“你的吻技很好，你跟他学的吗？”
    可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翻身躺在床上。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屋外的小鸟们叫的更欢畅了。
    夏鹿明显感觉到秦琛情绪的变化。
    渐渐地，屋里涌动着一种无法让人开口的沉闷。
    半晌后，秦琛起身，一手扶着自己的头，撑起身体看向夏鹿。
    低哑着声音说道，“谢谢你，小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