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颐没说话,只是最后确认:“这件事在世人看来,吃亏的你,你确定?”
顾景澜并不在意:“你给我收,所谓吃亏不吃亏,不过是世俗看法。”
她并不觉得,就非得是女性吃亏。
这是公平的,只要你情我愿,不存在谁赚谁亏。
盛颐颔首:“我懂了。”
话落,他伸手,牵着顾景澜的手,朝楼上而去。
卧室门被关上,两人默契的各自退下衣衫,坦诚相待。
盛颐喉结滚动,那处有了微妙反应。
“你先去洗漱吧。”
顾景澜没矫情,转身进了浴室。
出来时身上只穿了一件内衣和纤薄的睡衣。
她坐在一旁吹头发,盛颐则进了浴室。
再出来,男人身上什么也没有。
面对顾景澜投去的视线,他只是解释:“这是你的房间,我的衣服不在。”
顾景澜了然,解开睡衣,躺入了柔软床铺。
男人走过来,看着她在微光下的身形。
反应明显。
顾景澜喉咙微动:“来吧。”
“我是第一次,可能会……”
“我知道。”顾景澜点头,对此很坦然:“适应就好。”
盛颐没再说话,他是男人。
看到美玉在前,山丘密林。
不可能毫无感觉。
哪怕如此,他还是斯文的温柔亲吻。
虽然没有缱绻感情,却也带着极致温柔与安抚。
一路向下。
顾景澜颤了颤,无声攥紧被褥。
下一刻,床铺深陷。
灯影阑珊。
盛颐很克制,顾景澜不够尽兴。
主动邀请。
两人默契配合,盛颐逐渐霸道。
食髓知味,一夜未眠。
事后,盛颐起身,准备离开房间。
顾景澜低头检查自己的身体,只是开口:“你不介意的话,留下吧。”
每次结束都跑一趟,显得她像卖的。
盛颐似乎也觉得这样不太尊重人,有种提裤子走人的嫌疑。
点了点头,进入浴室。
宽敞的床铺,两人各占一头。
彼此不互相干扰。
两人约定好了,一周一次。
顺其自然。
直到开年,顾景澜例假没来,正好那段时间工作太忙,一不注意四个月过去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来姨妈这件事。
趁着下班的间隙去了趟医院。
确认怀孕的消息。
虽然早有预谋,但此刻听到他真的到来,顾景澜一贯平静的眸也难得有了波澜。
这算是早有预谋却有预料之外的惊喜。
回家后,没有任何惊喜仪式,她平静的将报告平摊在盛颐的书桌上。
然后返回公司加班。
今晚有个项目出了问题,得连夜处理。
盛颐回到家,看到桌上的报告,手上微颤。
冷漠的脸有了难掩的激动。
想了一圈,一向清心寡欲的人,第一次有了难以压制的分享欲。
这件事,被他告诉了谢宴辞和廖毅北。
廖毅北难以置信,这小子玩真的。
谢宴辞淡定自如:“恭喜。”
盛颐想要一个孩子,对谢宴辞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童年遗憾的人,总会想要弥补,就当是透过孩子,弥补自己。
童年不能选择,但他可以选择重走童年。
顾夫人和顾家主得知顾景澜怀孕的消息,高兴的睡不着觉。
连夜跑来,拉着她去医院检查。
然后拉着盛颐吩咐叮嘱,孕期要如何如何照顾孕妇。
事实证明,顾夫人多虑了。
盛颐将顾景澜照顾的很好。
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产检时无论多忙,他都会抽空陪着。
胎教也一点没落下。
有了孩子后,他越发温柔,是那种,发自内心的温柔。
她孕吐时,他会去查缓解孕吐的方法,会请教医生。
后来,孩子月份大了,为了照顾她,他搬来了她的卧室。
只要她一有动静,他就会立刻给出反应。
夜里,她去厕所,走出门总能看到他的目光。
两人依旧默契,在对待孩子的事情上理智商量。
她生产,他请假,陪着整个生产过程。
看着她疼得大汗淋漓,他跟着揪心,那是顾景澜第一次看到他红了眼眶的模样。
突然觉得,值了。
产后,他给她安排了最顶级的恢复团队。
甚至她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块。
她很少听到孩子哭,因为他随时守候在一旁,害怕孩子吵到她,他几乎彻夜未眠。
顾景澜的月子坐的很好,就连顾夫人也连连夸赞。
他们的孩子是个女儿,盛颐很喜欢,但顾景澜有些遗憾,她想要一个儿子。
她懂盛颐与自己一般的心思。
可盛颐不喜欢麻烦别人,“女儿也很好。”
“是我想要。”
顾景澜看着盛颐,“一年后,我们再要一个吧。”
她说:“我不太想宝宝独自一人。”
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盛颐,他点头,应了下来:“好。”
所幸,如他们所愿。
一年后,顾景澜怀孕了。
盛颐依旧一丝不苟的照顾着她,比第一次还有经验。
是个出生在冬日的男宝宝。
他们如愿以偿。
当了父亲的盛颐更加温柔,他看别人是眼神冷淡的,看向孩子,却满眼爱意。
顾景澜想,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她的选择,没有错……
【理智清醒,我知道想要的是什么,抓住了,就是我的。】
【我身处泥泞,也渴望日光,所以,我孕育出了花朵,将他们托起,去尽情沐浴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