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一闪一闪的,细看,居然有四颗红鸾星动。
第二天一早,周柠刚从宿醉中醒来,便看见沈柚趴在自己床边,正在呼呼大睡。
淡淡的酒味还萦绕在鼻尖,周柠揉了揉剧痛的脑袋,回忆起昨晚的事。
好像喝了点酒,然后和沈柚他们出去玩了,然后柚子和齐霁离开了。
后来只有她和白昭……
好像过敏了,然后……
她倒在白昭怀里,白昭抱着她去找了郎中!!!
周柠想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什么,脸瞬间爆红。
救命啊——
好像,好像,白昭还和她表白了。
天啊,地啊,这可怎么办啊?
周柠一直以为自己和白昭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什么时候变质了?
周柠想不清楚,烦的砸墙,把沈柚都砸醒了。
“阿柠,你醒了?”沈柚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道。
她用耐人寻味地眼神看着周柠。
周柠一脸为难,按住沈柚的肩膀,第一次这么害怕问一件事:“昨天晚上是不是……?”
沈柚憋不住笑,哈哈大笑:“很久没看见你这副表情了,哎呀,小白真是不简单,居然敢喜欢我们阿柠。”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怎么会这样?”
周柠尴尬地在床上打滚。
沈柚倒是很高兴,阿柠很少吃瘪,也从来不知道尴尬是什么滋味,这次可算是让她看了个热闹。
“阿柠,你不是向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吗?现在情况很简单,拒绝他,或者是……”沈柚掰着手指头,说道,“接受他。”
沈柚摊开手,笑道:“以前拒绝那些男生你不是很在行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周柠有气无力地说道。
沈柚阴阳怪气地掐着嗓子道:“呦呦呦,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在怎么了?小白是多了张嘴,还是多了个眼睛,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周柠坐起来,欲言又止,最后冷静一下,深吸一口气道:“我,主要是我,我也不知道。”
“就一句话——”
“你喜不喜欢小白?”
沈柚伸出食指,认真地问道。
还未等出一个答案,门外侍女便来叫周柠了。
“柠小姐,老爷唤您去花厅。”
“知道了。”
周柠便挑着衣服便说道:“你跟着我一起去吧。”
“呦呦呦,害怕了,想不到你还能怕那个老爷子?”沈柚开玩笑道。
周柠最后挑了件绣着红茶花的衣服,无奈道:“我猜跟苏如冬有关。”
听到这里,沈柚有了正形,收敛起笑容说道:“怎么说?”
周柠分析着,说道:“相比于阿姐柔软可欺的样子,显然嚣张的我更有可能当下一任家主,所以这些日子我尽量表现的符合‘她的预期’,果然,她按耐不住,要动手收拾我了。”
“若是光说苏家外孙女嚣张跋扈,对我们的杀伤力不高,她若想把我和阿姐从继承人的位置上赶下去,也许还有别的招。”
“昨晚我们和男子一起出去玩,大街上应该有苏如冬的眼线,不出我所料的话,外祖叫我是因为‘苏家外孙女浪荡不堪’的话传了出去。”
沈柚紧皱着眉头,确实,以白昭和阿柠的目前的身份出去游玩,确实是不妥。
“那怎么办?”
周柠没有慌张,拿着红色丝带挽了发丝,附在沈柚耳边说了几句,沈柚点点头,二人便出去了。
花厅里,苏迩正一脸“为难”地说道:“真是败坏家风啊,大哥,这这这,我没想到阿柠居然是这样的孩子………”
苏迩一脸周柠没救的表情。
在青州,虽然民风开放,可大家小姐和侍卫在一起合是不妥的。
白昭与周柠虽名为师兄妹,可在他人看来,什么师兄妹,不过是个虚无的名头,在绝对的身份面前,什么都不是。
齐霁和青意并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特意隐藏起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因此苏迩以为这齐霁顶多就是富家公子。
“二大爷,别阴阳怪气的,挺老的个人就知道插手孙辈的事,还是先把自己院里那十八个小妾的事解决解决吧。”周柠自顾自地吃着糕点,丝毫不在意苏迩明里暗里贬低她。
提到小妾,站在一旁的苏如冬脸色变了变,她便是庶出,周柠这是在打她的脸。
“你你你,你这就是败坏家风,你知道吗,你这样会影响我们苏家女的婚嫁的。”苏迩红着一张脸指着周柠鼻子骂道。
“苏家女?我记得咱们苏家人丁单薄,这一支也就剩下我外祖和您了吧,您闺女又少,也就是苏如冬,你直接点名道姓不就好了吗,干嘛整这么大一圈。”
周柠本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原则说道,“玩不起就别玩,苏如冬,你既然害怕嫁不出去,就别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
苏如冬攥紧了手帕,心道:她是怎么察觉的?
但苏如冬还是假装和气道:“阿柠,我不知道你为何对我有敌意,但是与人苟且不是大家之风。”
“谁说阿柠与人苟且?”
沈柚带着齐霁,白昭还有青意前来。
沈柚穿着华丽,颇有县主的风范。
可苏如冬不怕这个,一个没有实权的县主而已,也就是表面上恭敬几分罢了。
一直沉默不言的苏达见了沈柚,从主座上下来,恭敬道:“参见县主。”
苏达将沈柚迎上主位,苏迩脸色难看,他知道,其实这是给周柠面子。
齐霁和白昭也换上了锦服,衬得他们更加英俊挺拔,言行举止间见大家之风。
齐霁朝着苏达苏迩微微俯身,随后说道:“阿昭与阿柠并非私相授受,也并非门不当户不对,更没有行苟且之事。他们是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眷侣。”
“胡说八道,阿柠父母都死了,哪里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府岂容尔等放肆?来人,给我打出去。”苏迩见状心中有些不安,忙令人把他们赶出去。
“本县主在此,你们……谁敢?”沈柚端坐在主座,不怒自威。
苏如冬一派正经道:“您是县主,我们自然不能对您怎么样,可他只是个平民,既无权利,又无功名,我们为何不能对他们动手?”
齐霁见此,说道:“在下只是只是区区镇国公长子,确实是平民。”
“什么,你说你是什么?!”
苏迩突然站起来,震惊地看着齐霁。
齐霁微微一笑,道:“在下名为齐霁,父亲是镇国公,母亲是白家长女白元韵。”
短短几个字,却交代了他尊贵的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