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青雀走了,而且走时还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符玄眉头微皱,感觉哪里不对。
低头看了一眼案上还没有做完的推算,沉思片刻,仔细回想了一下青雀当时的状态,而后恍然大悟,旋即沉吟一声,暗骂道:可恶,又让青雀这丫头给糊弄住了!
早先就感觉不对了,我说怎么一会儿,青雀这丫头就变了,忽然就变得这么勤快......
原来是早就打好了算盘,可恶,居然胆敢利用本座的心软,以此来让自己远离工作。
其实这里符玄就误会青雀了,青雀确实早有打算,想着努力冲一波让自己精疲力尽,以此博得符玄心软。
但还没来得及做准备,那杯突如其来的茶水,就打乱了她的计划。
一杯茶水下肚,精神饱满,整个人仿佛有用不完的经历,并且不由自主的开始认真工作。
这期间,青雀本人是完全不受控制的状态,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在动,想停都停不下来。
原本是打算装一波筋疲力尽的,结果到最后,却变成了真的,她是真的累得不行了。
之所以还能容光焕发地走出太卜司,那是因为,她还想在累趴下之前,去长乐天摸最后一把。
可这些符玄并不知道,符玄只知道青雀变化太过突兀,疲惫的模样也太过让人意外。
内心气愤不已,看着渐行渐远的娇小身影,心中满是气愤,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探查这些推算是否正确。
拿起青雀推演出的结果,符玄开始了漫长的加班之旅。
符玄沉浸在工作中,完全忘记了时间的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完成了所有的推算。
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心中充满了成就感,嘀咕道:“罗浮要是没了本座,不知道要出多大的乱子。”
青雀做完的十分推演基本正确,和她再三验证的推演基本一致,只有些许细节上的偏差。
也因此,符玄的心情好了不少,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准备放过青雀了。
看着案上这些验证完毕的推文,符玄轻叹一声道:“到底该如何做,才能让青雀改掉这摸鱼的性子呢?”
她透过窗户仰天询问一句,回应她的,只有太卜司这常年不变的寂静与清风。
青雀天赋超群,放眼整个仙舟联盟,论占卜的天赋都是数一数二的存在,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呢?
一个天才,人生信条居然是摸鱼,所遵循的神明也不是帝弓而是庸行天君,作为仙舟人,作为天才,这像话吗?!
“嗯,该去找青雀那丫头算账了。”符玄一边想着一边自言自语道。
走出房间,朝着青雀的住处走去,一路上,她都在思考如何教训青雀,让她以后不敢再偷懒。
走到一半,她停下了脚步,似乎看见了青雀那可怜巴巴的乞求模样,内心无奈至极,摇了摇头轻叹道:“今日看在这些推演的份上,姑且先饶了她吧。”
......
青雀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长乐天赶去,即便身体早就力竭,可这依旧不能阻拦她想要打牌的心。
帝垣琼玉,是她永生不变的信仰!
舛错静静地跟在她身后,左右无事,跟她一起去看看风景,打打牌也不错。
走着走着,青雀忽然停了下来,左右看了两眼后,双手叉腰摆出无比睿智的眼神,喊道:“仙师,您老人家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
舛错表情微滞,对于自己的暴露有些意想不到,但又感觉处于情理之中,毕竟「迷惘」注定失败。
身份暴露对他而言早就是常态了,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分明躲藏的很好,青雀到底是怎么察觉的?
缓了缓,经过一段沉思后,舛错决定试她一试,万一这家伙是在诈他呢。
青雀见无人回应,心里一咯噔,难道...我猜错了?
心思渐渐沉下,回想在太卜司的遭遇,那杯突如其来的茶水。
青雀眼睛一转,露出狡黠的笑容,对着空气说道:“既然仙师不肯现身,那青雀便当作没看见,继续前往长乐天了。”
说完,她假意转身就要离开。
舛错见此愈发疑惑,没诈他?我的隐藏就这么失败?
正当舛错疑惑不解释,一道光芒闪烁,一张泛着青色光芒的玉牌飞了过来。
“嘿嘿,我就知道仙师您老人家在这,我就说嘛,谁会在那个时候好心给我递茶,而且那茶还能操控我的身体。”
“你早就开始怀疑了?”舛错现身问道。
青雀得意地笑了起来:“哼哼哼!仙师您老人家的手段太老旧了,还和在朋克洛德时一个模样,别说我了,就是换做任何一个与您老相识的人,都能猜的出来。”
“......”
明明我才是穿越者,明明我才是星神来着,为什么反倒是我先被时代淘汰了?
舛错无奈地叹了口气,青雀见状笑着安慰道:“哎呀,别灰心嘛,您老人家可是「迷惘」的星神,失败这种事情,您不早就习惯了。”
“......”舛错闻言满头黑线,这个世界上敢用这种态度和自己说话的,只有三个。
第一个自然是阿哈,第二个是已经转生了的布朗尼,第三个就是眼前这个喜欢摸鱼的小雀儿青雀了。
舛错轻叹着吐槽道:“我再怎么说,也是星神,你如此大胆,你家太卜知道吗?”
“嘿嘿。”青雀闻言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整就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和幻境里时一模一样。
不过也不奇怪,幻境对自己是真实,但对她们确实是虚假的幻境,她们和自己不一样。
见此,舛错轻叹一声,缓了缓后问道:“我听人说,说你假借我的名义偷懒摸鱼,并且还说是我的指示,青雀,你能告诉我,我何时给过你这样的指示吗?”
本以为青雀会忐忑,就是不忐忑至少也会觉得尴尬。
谁曾想......
“确实是您老人给的指示嘛,我可从不撒谎。”
“???”
“你忘了吗?在朋克洛德时,您老人家可是当着组织的面说的,说让我以后完全随心意而动,不必听从任何人的安排。”
“......”
舛错无语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