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心想方瑶现在满脑子都是打胎的事，心情糟得很。
哪有那个闲心去表演，她肯定不会参加。
当然这话我不可能给姜诗雅说，我只能拍她马屁说道：“你这么漂亮她得避你的锋芒，见你上台了她哪里还敢上去呀。”
姜诗雅被我逗得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我这张嘴真的是变得越来越甜了。
看着她那笑容，我不得不再给她加一分：
她笑起来的样子是真他妈好看。
说来也是巧了，正跟姜诗雅聊方瑶呢，方瑶的短信突然给我发来了。
她在短信里问我：“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我说当然能，你问吧。
接着她又发来一条：“周帅现在是不是新谈对象了？”
我寻思周帅那也叫谈对象？
无非就是新找了个炮友罢了。
方瑶来问我这个，显然她心里还是没放下周帅，这丫头是真的傻。
我不想当背叛兄弟的人，只是给她说我不清楚。
我说我白天军训晚上去做兼职，跟周帅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不太了解。
短信发过去，方瑶发来谢谢两字。
之后我们就没聊了，至于她信不信我，那就是她的事了。
这天晚上八点多，我正在大巴黎工作室等着派单呢，高强让我给三十八号包厢送酒水。
我走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小声提醒：“这个包厢里看起来都是些小年轻，本来是没啥油水可捞的，但有个男的貌似是开着宝马来的，应该挺有钱，等会多忽悠他买酒，这样你提成多一些。”
对于劝别人多买酒这事，我其实一直都挺反感的。
我觉得人家客人需要就买，不需要就算了。
诱导人家消费不地道。
高强也知道我的性子，所以才专门来劝我，想让我多赚点钱。
我苦笑着说：“你也知道我是啥样的人，不然你换个人进去吧？这样消费可能会高一些。”
高强瞥了我一眼：“你傻啊，老子给你送钱呢你不要？赶紧去吧。”
我到了包厢，里面沙发上坐了七八个人。
男的只有两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岁左右，其余的全是女的。
这些女的有十八九岁左右的，也有二十出头的，有的看着像是学生，有的看着像是步入社会的。
因为当时里面的光线比较暗，我也没看清这些人的具体长相。
等我打开灯，准备问他们要啥酒水的时候，我看到了其中一人，接着傻眼了。
方瑶居然在里面。
她看起来似乎不太喜欢这种场景，表情有点拘谨和紧张。
在她旁边坐着一个烫着羊毛卷的女生，穿的特别性感，化着浓浓的妆，她估计是方瑶同学或者朋友，此时正在方瑶耳边不知道说着什么。
方瑶看到我也很意外，眼睛明显瞪得更大了一些。
我也是见到方瑶有点懵，好半天没反应。
有个瘦高瘦高的男的还没好气的说道：“看啥呢，再看眼珠子就掉下来了，我跟你说话呢。”
我这才看着瘦高男不好意思的笑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看她的，她是我朋……朋友，我觉得挺巧的在这居然碰到了。”
我说朋友二字的时候，有点虚。
因为我也不确定，我和方瑶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瘦高男愣了下，看向方瑶：“他是你朋友？”
方瑶点点头：“嗯……”
确定我是方瑶朋友，瘦高男对我的态度立马变了，他笑着走到我跟前，给我递过来一根烟：“原来是瑶瑶朋友，那刚刚对不住了哈，说话有点冲了，我还以为你看人家长得漂亮，看愣眼了呢。”
我委婉的拒绝他的烟，然后说我在这上班，不能抽烟。
瘦高男也没有勉强我，而是把烟扔给了另外一人。
坐在方瑶跟前的那个羊毛卷，她还打量了我片刻调侃道：“那你既然是瑶瑶的朋友，今天酒水钱能不能给我们打个折啊，我是瑶瑶的大学舍友，今天我生日呢。”
大学舍友？
看样子她和方瑶认识也没多久，方瑶来这里估计也是硬着头皮来的。
我还没说话，瘦高男就赶紧说道：“打什么折啊，今天你生日的费用火哥来出，火哥不是缺那点钱的人，今天我不但原价买酒水，我还给瑶瑶他朋友打小费呢。”
他一边说一边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几百塞到我手里：“拿去，这可是看在瑶瑶面上给你的，瑶瑶面子大吧？”
虽然这钱拿着心里有点不舒服的，但我还是收下说了声谢谢。
羊毛卷还说他嘚瑟，完事又问我能不能打折。
我说我只是在这兼职，打折的事还得跟我组长说一声，等下我去问问。
“兼职？意思你还上学呢？”她问。
“嗯，上呢。”
“在哪上学？一般你这种勤工俭学的人学习都特别好吧？不会是理工大吧？”
理工大是我们瑞城最好的大学了，在全省都排的上前三。
我摇摇头说：“那倒不是，我做兼职主要是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学校在你们财大对面，信息技术学院。”
羊毛卷明显是瞧不上我们学校的，我一说出来她的神色看起来就黯淡了，完事也不搭理我了，让瘦高男赶紧点酒水。
瘦高男点了一个2888的套餐，点完我出去下单的时候，他还跟着我出来。
完事他搂着我肩膀，小声问我：“老弟，你和瑶瑶是啥朋友啊？是不是认识很久的那种？对她很了解吧？”
看他这意思，他对方瑶应该是很感兴趣的。
我如实说道：“就是一般朋友，认识也没多久。”
“认识没多久？”
“嗯。”
“关系也不是特别好那种？”
“对。”
“这样啊。”他看起来有点失望，松开我肩膀摆摆手：“那行吧，你去下单吧。”
我下完单，问高强能不能打个折，高强给了我一个最低折扣，算下来能给他们省好几百呢。
我寻思收他几百小费，也算是补上了，也不亏欠他的。
话说我后来送酒水和果篮那些的时候，也一直留意着方瑶。
方瑶一直坐在角落，显得和整个氛围还有人群都格格不入。
倒是那个瘦高男，总是在方瑶跟前瞎凑，能感觉得出来，他对方瑶有很大的兴趣。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我进房间询问他们还需不需要其他消费的时候，我看到了瘦高男坐在方瑶跟前，貌似在劝方瑶喝酒。
方瑶一直摇头，意思是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