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妈,我认识个很有钱的朋友,这卡里面有一百万,是我先跟他借的,斯昂的身体要紧…”
“一百万?”余安明显有被呛到,停顿了一会后盯着欢喜“这么多钱,你这丫头片子没有去做什么fan法的事情吧?怎么出去了会就拿来了这么多钱?”
欢喜不敢讲实话,被妈妈盯着又觉得很心虚。
“我能做什么fan法的事情,我刚有去问过医生,医生说真的不能再拖下去了,妈,一会儿给斯昂准备手术吧。”
“你确定你真没做什么?”余安总觉得欢喜有事情瞒着自己,内心觉得忐忑。
“真没有”
就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安排上了。
“我姑且相信你,但你要是真做了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余安接下欢喜递来的银行卡,随后大口大口的扒拉着饭。
“你不信我,你能信谁?”欢喜看着大口吃饭的妈妈轻声道:“慢点吃”
当晚斯昂做了手术,妈妈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些。
……
次日早晨八点,欢喜以回家拿换洗的衣服为借口回了家,到家后,蹑手蹑脚地进了余安的房间,刚一进房间就发现余安的梳妆台旁放了个盒子。
欢喜心想:这么显眼不可能是放户口本的吧?
但最终好奇心还是引诱着欢喜打开了盒子,结果,还真放着户口本,还有两个信封。
其中一个信封,欢喜认得,那是爸爸去世前拿给妈妈的,但是令欢喜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信封至今都完好无损的,没有撕开过。
另一个信封还没贴胶粘好,欢喜便拿出了里面的纸条。
内容是这样的:
给我亲爱的女儿。
欢欢,这是妈妈第一次写信,怪不好意思的,妈妈一直都是个好强的人,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也没做过什么暖心窝的事,但是你就要结婚了,妈妈想吧,婚礼上总得说些什么,我嘴笨不会说话,就写成信好了。
自从生了你弟弟之后,妈妈与你的距离好似越来越远了,妈妈时常在检讨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是不够称职,你离开妈妈前往远方追求梦想,而我在闲来无事时,想给你打通电话的勇气都没有,想问问你是否安好?是否吃得好睡得暖?有没有被人欺负?
可是每每打开电话通讯录却犹豫了并没有拨通电话,甚至,甚至你打电话给妈妈,妈妈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总是你在问候妈妈跟弟弟,而我身为人母却此番模样……
不说这些了,今天是你结婚的大好日子。
妈妈祝你新婚快乐,愿你们相约到老,美好幸福常伴你们身旁!
信封里面还夹着一本存折,上面还用小纸条写着欢欢的嫁妆,欢喜看到这哭成了泪人,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将存折跟纸条原封不动地放回盒中。
这封信与今日自己所做之事还真的对应上了,欢喜只觉得这一字一句直击心脏,以至于后面哭得厉害。
最后,欢喜还是拿起了户口本走出了家门。
走出家门时,欢喜总觉得这偷户口本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就仿佛自己曾经这么干过,但自己的脑海中并没有与此相关的记忆。
欢喜有些苦恼,但又没有办法解决自己这些奇怪的感觉。
想着想着,欢喜低头看了眼手机的时间,这才发现已经九点了!
欢喜赶忙打车去了民政局,到达目的地时已经九点四十分了,欢喜在民政局前站了一小会,没有看到想见的人。
心想着,自己一定是魔怔了,昨天的话不过是玩笑话,自己当真了而且还真的就来了,到底怎么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