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白溪风跑回来拿茶壶“是个老大爷想讨口水喝。”

    “哦。”念水不甚在意，自顾自回了丹房。待白溪风再回来的时候，念水已经在她常待的炕头写了一摞纸了。

    “不是不吃药了吗，怎么又写这么多方子。”白溪风拿起念水写的一摞纸翻看起来。

    “你不是说丹没有不空山的好吃，我想着改一改方子。”念水从白溪风手上拿回纸摊在桌上，几个方子对比着看“倒是你，给人送个水那么久。”

    白溪风挠了挠头“随口聊了几句，颇为投缘，就耽搁了一会。”

    念水盯着方子瞧来瞧去也拿不定主意，白溪风见她纠结的紧，便宽慰道“其实味道好不好也不那么打紧，我现在已经知道不用干嚼了，师父不必费这个神。”

    白溪风话音落下念水选出来一张方子摸起来塞到白溪风手里“那你的丹就这么吃吧，明天去给我抓点这些药，我给你师妹们也炼一炉，等这炉丹好了咱们就回不空山。”

    白溪风将药方收好，只见念水还在写写画画，想着不打扰她正准备离开，念水却喊住他“你有空看看这个阵怎么破。”说着又塞给他一张纸“再顺便找个宽敞点的地方。”

    白溪风接过纸扫了一眼“这不就是万象阵吗？”

    “你破了再说。”

    白溪风不服气，把纸拍在桌上“这不是都学过吗，”说着用手指着“从这到这再到这，”

    “然后呢？”念水挑眉看着他。

    “然后，”白溪风正准备接着说，却发现按照他原本的思路并不能行的通，便抓起纸拿近了又细细的看了一遍“这怎么跟我学的万象阵不一样呢？”

    念水瞧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大道、两仪、三元、四相、五方、六芒、七星，你学了几个？”

    “学了六芒和七星，五方估计等咱们回去他们就学完了。”

    “所以你能不能在长身体的时候也顺便长长脑子，”念水白了白溪风一眼。

    “所以这个是五方阵法？”

    “是七星阵。”

    “那不可能啊七星阵我学过的，不是这样的。”白溪风纳闷起来。

    “你只学了外门弟子的那部分，还没学内门的秘籍啊。”念水解释道“就算你以前是掌门师兄的徒弟，这种东西也只传给个别亲传弟子的。以你从前平平无奇的表现，师兄不教你也正常。不过如今你跟了我，也算得上是我的亲传大弟子了，自然该教你些内门的东西。”

    “那这么多你都学完了？”白溪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即便念水是白不周的徒弟，可她比起白齐思和白齐治毕竟还是太年轻了，并没有那么多时间学完所有的东西。

    “我学到两仪就可以了，只有掌门师兄需要学大道。”念水不以为意“只是学的话其实挺简单的，就是真的要正经结阵布阵的话确实需要些功力，我也没怎么实战过，要么让你找块地咱们好练练呢。”

    “学起来也不那么简单吧？”白溪风有些怀疑自己从前学的跟念水学的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七星阵就有一半的人学的很慢了，你这个岁数真能学到两仪？”

    念水支着胳膊靠在窗框子上吹着风“咱们不空山好歹也是是大门大派，教的东西也不至于山野村夫人人一学就会吧。这人各有异，大家资质不同很正常，总不会个个都是掌门苗子。”

    “可掌门师伯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没……”

    “我以为你能想到，我能做白不周的徒弟应当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念水打断白溪风“就像我现在天天给你开炉炼丹不是因为你饭量比别人大。”

    “我有的时候觉得你很谦虚，可有的时候又感觉不是这样。”白溪风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不知道你在说你天赋异禀还是我。”

    “又或许我们两个都天赋异禀也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念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