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之后，秦毅陷入了沉思。
他虽然想到薇莉西雅的神权会有一些限制条件，但没想到限制条件居然这么多。
“我很好奇这些条件你们是怎么试出来的？”秦毅看向罗巴尔。
罗巴尔无辜地耸了耸肩：“我从没听过，只有艾德蒙斯知道。”
“是我试出来的，我想薇莉西雅她知道得更清楚，但她没在失忆前记录下来，否则我也不会有那么多异想开的计划。
比如我第一个计划，是让薇莉西雅上电视做广告代言人，薇莉西雅外貌很出众，再加上我们议会也很有钱的，上电视很简单。
为了让尽量多的人看到广告，我选择让她给可口可乐代言，并且让薇莉西雅拍摄了所有语言，在全世界播放。”
“等一下。”秦毅面露疑惑，忍不住举手叫停，“我能问一下当时的广告台词吗？”
“虽然广告的台词是让全世界血族死绝，但只要有钱有权，即使播出这种文不对题的广告也完全没问题。”艾德蒙斯回道。
秦毅感慨地点零头，并示意对方继续下去。
“当时录制完毕之后，没过多久，就进行了全球范围内的广告投放，而我也发现了薇莉西雅依旧还有记忆。
于是，我还把拍摄好的广告播放给活捉的血族看，结果并没有任何效果，这个实验之后，我得出了刚才的第四条和第五条限制。
再后来，我想既然神权必须即时生效，那就做直播好了，所以我选择让薇莉西雅在各国最大的直播平台上实时直播，并且强迫被活捉的血族观看。
结果也是一样，那之后，我得到邻三条限制条件：薇莉西雅必须确信目标正在倾听自己的命令，目标也必须真的在接收她的命令。
再然后……”
艾德蒙斯一直喋喋不休地着，秦毅听了大概十分钟，终于忍不住举手打断了对方的叙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虽然这些实验有趣的，但我已经明白你的意思了。
总而言之，薇莉西雅想要发动神术，最好当面命令对方，或是当面向对方举起写有命令的牌子，对吗？”
“没错。”
听完，秦毅陷入了沉默，其他人也跟着沉默，谁都认为秦毅在思考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
柳夕月偷偷打量靠在会议室门边的艾达，两饶视线在空中相交。
从进到会议室开始，柳夕月就发觉艾达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上，不曾挪开，如果她猜得没错，老哥这个妹妹对自己有些敌视。
“我还有个问题。”秦毅又。
“请讲！”
艾德蒙斯点头，体前倾靠在桌前，表严肃认真。
“神权命令的附加条件，能极限到什么程度？”
“极限？”艾德蒙斯面露疑惑，“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比如，薇莉西雅可以命令一个人自杀，但也可以命令一个人在某时某地，以某种方式自杀。
我想问的是，薇莉西雅的命令，可以具体细致到哪种程度？”
“无限！”
“但如果对方不听呢？听你刚才的描述，薇莉西雅的命令传达似乎只能通过视觉或是听觉，万一面对的是一个又聋又瞎的人，神权会不会无法起效？”
艾德蒙斯深吸了口气，表变得有些不悦。
“我的，你重生了这么多次，难道不知道薇莉西雅的神权是可以直接作用在精神上的吗？
如果碰上又聋又哑的敌人，文字确实无法传达命令，但声音可以，用声音命令对方，只要目标足够明确，并且靠薇莉西雅近一些，薇莉西雅的声音就能在对方脑海中直接响起。”
“哦~~这么牛啊。”秦毅惊叹道。
这个神术的确强到离谱，不过既然有距离限制，那命令还是越简短越好。
因为以三大公的体素质，跑出异能范围估计只要几秒即可。
“具体况我大致明白了，如果之后我想到其他细节，我们再交流。现在已经临近最终战，血族那边也忙得很，永夜馆有许多事要处理，我就先回去了。”
秦毅起告辞，刚转，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转了回来。
“对了，德华可以处理掉了。”
“处理？这个意思是？”柳夕月不解其意。
“当然是杀了呀。”秦毅理所当然道。
“等等！杀了会不会太过了？你不是德华是因为他姐姐在血族手里，所以才不得已背叛的吗？”柳夕月不敢置信地看着秦毅。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秦毅和柳夕月对视，他不明白为什么她这么激动。
“虽然德华是内，但他也是被迫的，如今我们知道了他的份，直接囚控制起来不就行了，没必要杀了他啊！
德华在没有叛变之前，也是为了覆灭血族拼上自己命的猎人，他的叛变是有苦衷的。”
罗巴尔犹豫了一下，也站出来替德华求：“秦毅，我也觉得杀了没什么必要，德华虽然出卖了我们，但他的内心也很痛苦。”
“你们是怎么了？他可是让我们白白浪费了这么多重生次数，如果没有他，可能我们早就拯救世界了。在这种事上没必要圣母吧？”
“哥！你还问我们怎么了，我倒是想问问你怎么了？杀掉德华对整个计划有帮助吗？囚不一样能起到相同的效果吗？
德华也是受害者，单纯因为他浪费了我们的重生机会就要杀他，那不是为了拯救世界，那是报复！
哥……你是救世主……不是复仇者。”
柳夕月直勾勾盯着秦毅，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兄长有些陌生。
秦毅被对方这么一吼，愣了一愣，抬头看向艾德蒙斯，艾德蒙斯朝秦毅微微摇了摇头，表示他也站在柳夕月这边。
秦毅陷入了沉思，只囚不杀掉，的确也能起到相同的效果……不过好麻烦啊。
只不过杀个背叛者而已，他们为什么这么在意？
“算了，既然你们都觉得只要囚就可以，那就囚吧，我在这件事上没意见。”
秦毅转过，背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带着艾达离开了会议室。
……
秦毅径直走出教廷的大门，上了车，坐在后座上闭上眼睛。
秦毅很快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轻车熟路地进入了心中的幻想庭院，在幻想庭院中只有傲慢一人了。
幻想庭院中的四重门，已经有三扇门打开，最后一扇还没打开的门，属于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