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可控，我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能力赋予人偶。”霍方毅甩甩左臂，不适感依旧存在，不过可以忍受。

    在王小明和李军的注视下，霍方毅召来一个人偶，将它身上其它的能力收回，再赋予它压制厉鬼的能力。

    结果并不理想，来自鬼棺的能力过于强大，这个人偶并不能完全承受，仅仅是两个压制名额就到了极限。

    “不行，受限于人偶的材料，我只能赋予它两个压制名额。而且因为经过了一层削减，应该会有缺陷。”霍方毅皱眉道。

    王小明似乎早有预料，对此并不在意，只是说：“能把它体积缩小吗？我看你把那根短棍融入了左臂，或许只需要这个人偶的左臂就够了。”

    “体积小确实更容易携带和使用，不过能够承受的灵异力量自然也比不上整个人偶。”

    霍方毅一把扯下人偶的左臂，接着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压制名额了。”

    王小明紧盯着跟左臂的手掌，那里一片鲜红——是血的颜色。

    “灵异力量都集中在手掌上了吗？这种东西绝对比草绳圈好用，而且还能配合鬼烛一起使用。”王小明道。

    “别想太多，这东西你们不用掉，我就始终多承担一份压力。”霍方毅泼了王小明一盆冷水。

    “这样正好，很多需要发放鬼烛奖励的时候，就用鬼手臂替代，再给鬼手臂加上一个‘保质期’，负责人也会更积极使用它，鬼烛能省下很多。”王小明完全没受到打击。

    “喂，我还压着一只有鬼湖拼图的s级厉鬼呢，你这样压榨我真的好吗？”霍方毅忍不住吐槽。

    “每天一根，我觉得这是一个合适的数量，保质期就按照一个月算，允许负责人之间进行交易，再放出队长计划的消息，接下来会掀起一场负责人积极处理灵异事件的热潮。”王小明很兴奋。

    霍方毅思索一番，觉得三十根左臂并不是那么难以承受，而且鬼手臂很可能到手几天就被用掉，那么负担就不算大了。

    “终究还是杯水车薪。”霍方毅放下左臂道。

    “至少比没有好。”王小明反驳了一句。

    霍方毅耸耸肩，问道：“那名驭鬼者怎么样了？我严重怀疑他承受不了鬼棺的灵异。”

    “不必怀疑，那是事实，任何驭鬼者都承受不了，任何厉鬼都没办法保持平衡，那东西就应该永久封存下去。”王小明很坦然。

    不等霍方毅安慰，王小明话题一转，打起了古籍的主意：“不过，你或许有什么情报来源能让我突破难关。”

    “……那东西一次只能一个人用，到死为止。”霍方毅没有说谎，不过王小明不一定会信。

    王小明却是信了，至少他表面上信了，说起另外一件事。

    “杨间似乎也有什么情报来源，你知道他有什么喜好吗？”

    “和寻常驭鬼者一样吧，能保命能增强自身能力之类的，不过可能比较在意他的家人朋友之类的。”霍方毅想了想，发现自己并不太了解杨间。

    交易已经达成，事情也都说完了，霍方毅留下左臂，离开总部，回到家里。

    鬼童依旧处于两张鬼脸的对抗状态中，那张扭曲的脸同时发出哭声和笑声，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了。

    霍方毅依旧没有理会，虽然刚获得了新的灵异，拥有三个压制名额，可以轻松处理两张鬼脸之间的矛盾，但是霍方毅并不打算这么做。

    两张鬼脸是一定有一个结果的，至少有一张鬼脸会被另一张鬼脸压制到死机，运气好的话一起死机也不是不可能。

    死机以后霍方毅无需动用压制名额，可以直接动用鬼脸的灵异，无疑方便得多。

    霍方毅找到了自己的老婆，又想到了张羡光和鬼画。

    何月莲是张羡光的谋划，这点毋庸置疑，而张羡光或许是忌惮霍方毅的背景，担心杀了霍方毅会导致何月莲跟着死掉，所以一直没动手。

    试想一下，如果霍方毅刚看上何月莲就死了，何月莲肯定会被查，她的容貌直接引爆，张羡光就只能把何月莲带走。

    但是何月莲是普通人，想要养一个普通人就要解决她的吃喝拉撒，这无疑会增加张羡光暴露的风险。

    后面何月莲被霍方毅送到大京市，住在总部旁边，张羡光就更没机会了。

    不过霍方毅觉得，自己作为何月莲的丈夫，终究要解决掉鬼画的隐患。

    至于张羡光……他有个爹叫张洞，就算张洞并不在意后辈的事，霍方毅还是要更谨慎才行。

    重新回到鬼画，霍方毅现在人偶师消化完毕，生存能力大幅度提高；获得两张鬼脸，深入鬼画鬼域也不怕被厉鬼包围；同时人偶师的特性也能自由进出鬼域。

    不过最后一点存疑，还是要实验一下比较好。

    霍方毅于是打电话给接线员，索要了鬼画的资料。

    然而，资料没发过来，曹延华电话打过来了。

    “你要处理鬼画？”曹延华的声音有些压抑。

    “我就看看。”霍方毅说得很含糊。

    “你能不能消停点，总部现在指望你每天一根鬼手臂多处理几起灵异事件呢！你现在死不起你知道吗！”曹延华瞬间激动了。

    “国内我也算是顶尖驭鬼者了吧？”霍方毅淡淡道。

    “……不是顶尖不顶尖的问题，是你的价值不在处理灵异事件上！你要是一直活下去，就能一直给总部提供更多的灵异物品，总部就能处理更多灵异事件！”曹延华似乎想说服霍方毅。

    “我要去，你怎么拦我呢？让秦老拦下我，不让我去处理灵异事件？”霍方毅语气依旧平淡。

    “……”曹延华说不出话了。

    秦老是总部的定海神针，但是也不能这么用。而除了秦老，又有谁能拦住霍方毅？

    “我有不得不处理鬼画的理由。而且我又不是莽夫，到时候我会叫上叶真一起行动。”霍方毅看着面前不知何时多出来的一张黄纸，更加坚定了处理鬼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