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看着老头离开，我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这个老头身上隐藏的秘密太多了，既然他再次现身，那我至少要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你还有事？”他顿住了脚步，斜着眼睛看向了我。
    我见状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说道：“我与前辈两次见面，且前辈还帮我挡过一次劫难，可是晚辈甚至连前辈的名讳都不知道，晚辈想...”
    “知道我名讳做什么？一个代号而已，很重要么？”他没好气的说，说完后，便再次向安全屋深处走去。
    我不死心，当即再次去追：“可是前辈...”
    只是这次，我的话才说一半，他便忽然顿住了脚步，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一怔，满头雾水的看着这个神秘的老人。
    “多好的小丫头啊！”他忽然开口，脸上难得的挂起了一丝笑容：“这股青春朝气，真是让人怀念啊，唉！”
    “前辈说的是...凤初然？”
    “凤初然？”他皱了皱眉头：“是苗疆凤家的丫头么？”
    “她确实出自苗疆养蛊世家凤家，但我不知道是不是前辈口中所说的凤家。”我如实说道。
    “嗯...凤家的几个老东西，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他眯着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之中，而我却是一怔。
    “凤家的老东西？”听他的意思，他似乎认识凤家的人，而且还是好几个，可是如今的凤家，自打初然的爷爷仙逝后，就并没有老一辈的人存在了。
    “难道，这位神秘老人口中所说的，是比凤初然爷爷还要老一辈的存在？”一念至此，我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吐沫，心说我靠，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位神秘的老人，得多大岁数了？
    “这个小丫头的资质...怎么这么差？凤家如今的血脉，也这么差了么？”他眉头轻皱，低声喃喃说道：“不过，恢复能力却是很变态，这丫头，养蛊可惜了，自身弱就算了，连自己的蛊炁，都无法做到完全掌控...”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过头看向了我，问：“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啊，她是我...小姨子！”我急忙说道。
    闻言，他一脸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小姨子？你这么宠你小姨子的？连情报局安全屋这种地方，竟然都放任她随意进入？你知不知道，江湖上一直有句老话，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种地方存储的，可都是各门各派，甚至是各个朝代的秘辛，都是一经公布，可以引起巨大轰动的，你让她知道了这些，对她不仅没有半点好处，可能还会引来巨大的麻烦。”
    闻言，我急忙谄笑着说：“前辈，我并没有让她查看任何卷宗，她只是对这里有些好奇，我才让她进来看看的，也只是看看。”
    “嗯，只是看看么？这还差不多。”说到这里，他忽然咧嘴一笑，露出了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然后继续说道：“不过，也多亏了你带她进来转转，不然，我可能就要错过这个好苗子了。这丫头，怎么说也是故人之后，我帮故人调教调教后人，他们应该不会说什么吧？不对，我帮他们调教后人，他们应该对我感恩戴德才对，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我的真传的啊！”
    也许是他在这里独处的时间太长了，起初，并不爱开口说话，但当他话匣子打开后，就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且有些话明显不是对我说的，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给人一种神神叨叨，内心戏特别足的感觉。
    总之，就是有点...神经质！
    不过，听这老头的意思，似乎是要收凤初然为徒？
    “小子，你能替这丫头做主么？”老头忽然转头看向了我，问道。
    “前辈是想收她为徒？”我问。
    “也不算收徒，就是传她两手保命的手段，这丫头养蛊的天赋有限，但在别的领域，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如果你能替她做主，我就...唉算了算了，你就是她姐夫而已，你能做个屁的主，而且，多少人哭着喊着求我传两手，我都不愿意呢。这丫头如果知道我是谁，肯定会激动的睡不着觉。嗯，一定会这样，毕竟，我老头子虽然退出江湖了，但江湖，应该还有我老头子的传说！”
    他在那自顾自的说着，越说，神色就越激动，最后甚至给自己说的都热血了起来，脸色通红，跟喝酒了似的。
    “这老头...不仅有点神经质，还有点...自恋！”我在心底暗暗说道。
    “你且出去吧，连带着那个小子也一起出去，你放心，这丫头跟着我，吃不了苦，按时来送饭就行了。”
    “前辈，那她...万一翻阅这里的卷宗怎么办？”我忍不住问。
    “你哪来那么多屁话？翻就翻了，我的徒弟翻看点卷宗还不行了？”
    这老东西说翻脸就翻脸，此刻看着我横眉竖眼的，白色的胡须无风自动，一副我再说，就要动手的架势。
    “前辈，最好还是不要让她...”
    “滚滚滚，赶紧滚，屁话这么多，真特么闹心。”老头对我一瞪眼，随即一跺脚，整个人竟直接自我面前消失了。
    下一秒，就听一声惨叫传出，却是屈艺犹如一个皮球一般，自安全屋深处滚了出来。
    “你...没事吧？”我看着滚到我脚下的屈艺说。
    “张局，这里，这里有古怪！”
    屈艺起身，一脸警惕的盯着四周，说道：“我刚刚似乎被人偷袭了。”
    我没吭声，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但我没看清是什么人出的手，只感觉一阵罡风拂面，就把我吹飞了，我...”
    他忽然顿住了话头，却是我转身直接往门外走去。
    “张局？”他大叫。
    “屈艺，你也是情报局的人，应该知道，有些事，不该问的不要问的道理。”我冷冷的扔下这么一句话，便走出了安全屋。
    至于屈艺，却是愣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了过来，疑神疑鬼的四周打量了一番后，才快步追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