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难道她想色诱?
作者:酿夏   娇后临朝最新章节     
    贺嘉鸿叹了口气,几人继续赶路,只不过这一次,真的如暮云所说,马车赶得很慢。

    慕容依旧对马车的颠簸不满意。

    “啊!我撞到头了,你会不会赶车?”

    “跑那么快干什么?那些匪贼回来了,你们把他们杀掉就是了!”

    “要不是我偷偷从上京离开,把我爹爹给的护卫都给丢了,只带了几名贴护卫,我才不会被那些匪贼困住呢,你们这么怕他们,你们也太没用了!”

    星空下,一辆马车三匹马,四个人不停的赶路,唯有慕容的抱怨不停。

    暮云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快不慢的赶着马车。

    翁赢依旧是死人脸。

    贺嘉鸿终于忍无可忍了。

    “来,我来赶车!”他从马背上跳上马车,把暮云推了进去。

    “哎...”慕容突然看见马车里进了个人,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她惊恐的缩成一团。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她声音有些许颤抖。

    暮云看着她,纵使骄纵不知世事,她还是会害怕的吧?

    “别怕...”暮云柔声安慰她:“,我不会伤害你的。”

    马车里点了小油灯,慕容借此看着暮云,他生得俊俏,头发随意的挽起,一黑衣,像一个江湖浪子。

    可是他的眼神,充满怜,叫人沉沦。

    “那你不可以过来啊。”慕容也不知为何就同意了他与她共乘一辆马车的事。

    暮云浅笑着点头:“好的,你可以相信我。”

    她说着规整坐好,闭目养神。

    连夜来夜兼程,她已是累极了。

    慕容瞪大了眼睛好奇的看着暮云。

    他生得真是好看呀,一双眼睫毛又长又密,鼻若胆悬,唇若点脂。

    越看越好看,她看着他,竟然忘了马车颠簸带来的不适。

    而且,不管马车如何颠簸,他仍是稳如泰山,他闭着眼,呼吸绵长。

    慕容看着暮云,竟然不闹了。

    没办法,谁叫他生得这么好看,只比她的父亲稍微逊色那么一点点。

    贺嘉鸿见马车里总算老实了,他松了一口气。快马跑了半夜,贺嘉鸿把闲置的两匹马都在马车上,让一直拉车的马得以休息。

    一切准备好,再次出发前,贺嘉鸿推开车门的一角,看见暮云端坐,闭眼浅睡。慕容已经歪着头打起了瞌睡。

    贺嘉鸿看着暮云,唇角微扬。

    翁赢的刀鞘突然就递到了眼前。

    贺嘉鸿回,翁赢冷着脸用口型问:“看什么?”

    贺嘉鸿没理他,关好车门,子一撑坐上车架,继续赶车漏液前行。

    星空下,原野上的双驾马车跑得确实快了许多。

    那些匪贼不一定真的是匪,相反,还很有可能是辽国别有用心的人,想要扣下慕容。

    他们越靠近辽国边境,就越是安全。

    可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就在今晚,整个天下局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辽国再集齐五万骑兵,主力部队直bi)雁门关。

    燕归接到敌,匆忙调永静军,保定军两军拦截,并传令各州府戒备敌。

    景元十一年,初秋,辽国与大周的两国边境再次陷入战火。

    朝中一片恐慌,军几乎是一一报进入朝中。

    当然,总有些与朝政无关的人,要悠闲些。

    比如祁王。

    三前,明妃殁了。

    祁王赋闲在家,如今差事全无,也不用上朝。整在家守孝,尽量避免出现在人前。

    朝中战报一封接一封,边关的战火一处接一处,祁王既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什么。

    明妃的死,带走了皇帝对他的最后一点怜惜,这个时候他要是敢蹦跶,皇帝会毫不犹豫的收拾他。

    偶尔的时候,若夏会陪他下下棋,赏赏花。在祁王看来,他们的时间就是这样安静的流淌下去。

    可是在若夏看来,现在一切都是乱糟糟。

    “找不到暮云吗?”她问冬雪。

    冬雪摇摇头。

    若夏一掌击落书案上的茶杯。

    “再去找!”她有些烦躁,自从接手青云观以来,她的很多事都没有理顺。先是城西的宅子被盗,再是暮云到了临渊城之后,突然失去了踪迹。“还有,派人联系上燕归,我需要知道他下一步怎么打算。告诉他,我们是朋友。”若夏缓缓道。

    冬雪领命离去。

    清风上前禀报道:“主子,端王妃好了。”

    “脚好了吗?”若夏侧目问道。

    清风摇摇头。自从上次端王妃派人来求药之后,清风便明白,端王妃的脚怕是好不了了,否则不可能破罐子破摔上门来求她们的药。

    只不过...

    “她父亲送她的堂妹进端王府陪伴她,她的疯病就好了,也不再整闹着见鬼了。”清风含笑道。“只不过,她的疯病好了,也没有改变她堂妹小许氏成为端王妾室的事实。”

    若夏冷哼一声:“看来,他们还不想断了合作。只是没想到,许大将军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能舍弃。”

    清风跪坐在若夏前,为她缓缓捏着腿,柔声道:“人心有时候往往比鬼还可怕。”

    你看那许大将军狠心得,把他女儿怕鬼的毛病都治好了。

    端王府,在得知王爷今夜又宿在新来的侍妾,也就是端王府堂妹的屋里之后,端王妃彻底死了心。

    这段时间以来,她向父亲哭过,闹过。

    最终都不抵用。

    她所有的委屈,恐惧,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都看不见。

    脚受伤这段时间,端王府迅速瘦如枯槁,此时的她憔悴不堪,眼中就却透出狠厉:“好啊,都别活了,我活不好,你们也都别活了!”她咬牙切齿,誓要将所有的敌人都斩杀殆尽。

    辽国,暮云等人奔逃了几,终于到了辽国边境。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是夏国国境了。

    “停下,我要休息一下。”慕容在马车里喊道。“马车颠簸,骨头都快抖散架了!”

    驾车的贺嘉鸿一翻白眼,并没有搭理她。

    慕容打开车窗,对骑着马走在马车旁边的暮云噘嘴:“你叫他停下,我要休息!”

    “,翻过前面那座山就到夏国了,那时再休息吧。”暮云看着慕容,柔声道。

    “不行!”慕容在马车里狂跺脚,双手不停的拍打车厢,里面砰砰作响。

    慕容不停哭闹:“我要休息,你们快停下来,你们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叫我爹爹把你们都丢去喂狼狗了。”

    慕容在马车里哭闹不休,贺嘉鸿烦躁的掏掏耳朵,不理会这个小公主。

    可是她居然能闹一路,贺嘉鸿半刻也不得清闲。

    马车行至一处山崖,慕容拍打着车厢骂着贺嘉鸿:“你这个混蛋,我命令你停下马车,否则我...”

    马车突然停住了,慕容一楞,拍打车厢的手臂都忘了收下来。

    暮云和翁赢疑惑的看着贺嘉鸿,贺嘉鸿跳下马车,对着马车里的慕容一通指责。

    “我说大小姐,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你任出逃,导致你的贴护卫全部惨死,你还不知悔改继续发大小姐脾气,你知不知道我们能及时找到你,对你来说你有多幸运?我们要是晚到一步,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你能活着就不错了,我们现在是在跑路哎,贼人随时都有可能追上来,你知不道吗?叫你骑马你说不会骑,好,给你坐马车了,你还在这作天作地呢?大家一起翻山越岭跋涉过来,就你累啊?就你骨头要散架啊?现在是你休息要紧,还是你活命要紧啊?”

    贺嘉鸿一通骂完,心里舒爽多了,他难得的长舒了一口气。

    慕容委屈的望着贺嘉鸿后,骑在马上的暮云。

    “他吼我。”慕容瘪着嘴,似乎下一刻眼泪就要滚落下来。

    贺嘉鸿惊讶的张大嘴巴,他说了这么长一通,口舌都说干了,她只记得他吼了她?

    “你吼做什么?”暮云居高临下怒斥贺嘉鸿,同时又对道:“勿恼,等回到临渊,叫你父亲收拾他。”

    “好!”慕容看着贺嘉鸿咬牙切齿。

    贺嘉鸿气得七窍生烟,捏着拳头在原地转了一圈,低吼着狠狠踢了地上三脚,才把这股闷气给抒发出去。

    “好!”他咬着牙挤笑出来:“不就是要休息吗,休息个够!”他说着没有半点犹豫,躺倒在路旁的草地上打了个滚,继而四仰八叉的看着天。

    天就要黑了。

    “我也要休息,慕容大小姐什么时候休息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启程。”贺嘉鸿拉长了嗓门。

    慕容鼓着腮帮子,她...她又不想待在这荒郊野外的嘛。

    “,下来走走吧。”暮云下了马,对慕容轻声道。

    慕容从马车里探了头出来,看看左右,脸红着对暮云道:“我肚子不舒服。我...我想方便。”

    慕容羞红了脸,同时也不高兴的嘟着嘴,她才不是无理取闹呢。

    贺嘉鸿耳朵一竖,猛地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

    怪不得暮云会这样容忍慕容,不仅是因为她也叫,更是因为,她也是个女孩子啊。

    贺嘉鸿摸摸鼻子,女孩子嘛,总归是更了解女孩子一点。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了解这么多?

    所以,暮云刚刚也怪他不够贴心吗?

    怎么可以这样呢?现在逃命要紧吧?

    他们一起同行这么多路,暮云也没那么多事儿啊。

    贺嘉鸿心思百转间,暮云已经把慕容牵下马车:“好,我带你去。”她的声音极尽温柔。

    暮云又扶着慕容侧骑在马上,她翻上马,双手环抱着慕容握住缰绳。二人骑着马去了前方。

    贺嘉鸿看得目瞪口呆,他总觉得哪儿有问题。

    翁赢也百思不得其解:“在慕容眼里,我们大小姐是个男儿吧?”

    那她还抱人家?

    怪不得慕容一脸羞!

    “这个登徒子!”贺嘉鸿豁然站起,又骂了一句:“登徒子,她莫不是看人家家里有钱,想色人家?”

    这都哪跟哪?

    翁赢瞪了一眼贺嘉鸿,大小姐只是觉得自己女儿之,不避嫌而已。她只是把这个慕容,当成了另一个自己。

    你看她有多唤,便知她有多想念做大小姐的子。

    远处,暮云和慕容下了马,暮云牵着马面对着贺嘉鸿站着,慕容一个人转进了林深处。

    真是没眼看啊!

    贺嘉鸿捂住眼睛,又从指缝里偷看暮云有没有转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