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08
作者:晓芳格格   复婚交响曲最新章节     
    于是,薛德珠便悄悄的把这两张电影票,放到了自己的工具箱里,想了想,又从工具箱里拿出来,又找了一只盒子,把两张电影票装在盒子里,还用自己的袖口,擦了擦盒上的灰尘。

    他想趁着万慧来上大学之前,把这张写字桌快点做出来。

    于是,他进了里间,拿出收音机,放在桌子上,先是扭开了收音机,调来调去,里边的声音,让薛德珠高心吹了声悠长的口哨声。

    原来,收音机里面传出了《洪湖赤卫队》这部革命战争题材歌剧的歌曲。

    该部片子是根据湖北省实验歌剧团演出的同名歌剧改编,讲述了20世纪30年代,韩英带领洪湖赤卫队与敌人展开艰苦斗争,保卫湘鄂西革命根据地红色政权的故事。

    而今年的一月份,这部电影上映开始,万慧来和薛德珠领着孩子,看了不下十遍,电影里的每一句唱词,万慧来都学的惟妙惟肖。

    于是,这一年里,无论是给孩子们唱催眠曲,还是茶余饭后的闲暇时间,或是家务活里的间隙,都有万慧来唱这部电影片里的歌曲的声音。

    里面最经曲的就是,这首《洪湖赤卫队》的主题曲了。

    “洪湖水呀浪呀嘛浪打浪啊,

    洪湖岸边是呀嘛是家乡啊,

    清早船儿去呀去撒网,

    晚上回来鱼满舱。

    四处野鸭和菱藕啊,

    秋收满畈稻谷香......”

    薛德珠边模仿着女声,捏着嗓子唱,边把工具箱里的刨子和锯子,拿了出来。

    这两样工具是薛德珠的最爱。

    虽然这两样都是最常用的,可是薛德珠自认为自己用起刨子来,才是最带劲的。

    刨子常用的有三把:于四十五度角的,叫粗刨。

    正好是四十五度角的叫细刨。

    大于四十五度角的就叫光刨了。

    这三把刨子是根据刨铁角度来区分的,当然处理木料的不同阶段了。

    当然还有不常用的槽刨也叫镶板,还一个叫线刨。

    使用刨子,手势很重要。

    两个食指顶住刨口的两侧,两个拇指要顶在刨手的后面,便于发力,也防止木料划伤手指。

    薛德珠跟李大哥学时,他并没有教自己这些细节,都是薛德珠自己一点点体会出来的。

    到了后来,只要用刨子干活,李大哥都叹为观止的看着薛德珠。

    其实,李大哥用刨子时,发力搞不好,才是他用不好这个工具的关键。

    发力时,保证刨子放平后再推拉,不要像李大哥那样左右震前后颠,而是要保持平行;

    而向回拉时,刨子不要离开木料,重推轻拉。

    薛德珠还把用刨子的技术多总结出来两条,而且毫不犹豫的告诉了李大哥:

    要注意退刨刀时的手势,锤子敲打在刨子尾端直角处,揣摩合适的力度,防止山手指或敲坏刨了。

    还有一点,正是李大哥这个懒人所办不到的:

    刨刀一定要勤于打磨,一个锋利的刨刀在使用刨子时可以感到较为顺畅和轻松,会更加省力的。

    薛德珠一边用刨子刨着木板,一边已跟着收音机,唱到羚影歌剧中主角“韩英”唱的这首歌的第二段,这次用的是他纯正的男高音:

    “人人都堂美,

    怎比我洪湖鱼米乡。

    洪湖水呀长呀嘛长又长啊,

    太阳一出闪呀么闪金光啊,

    共产党的恩情比那东海深,

    渔民的光景一年更比一年强.....”

    接下来,薛德珠开始拿出工具箱里的锯子。

    其实,锯子有框锯中腰锯也俗称腰锯,还有截锯。

    这一大一,比较常用。

    还有一把叫钢丝锯也可以叫铜丝锯,这是薛德珠自己制作的,就是长条竹片配合锯丝,用于锯孔、异型、曲线及燕尾榫。

    使用锯子前,他先检查调整锯条的角度大约在四十五度角,并确保锯条水平。

    然后,他也很注意使用时的姿势,一般习惯于右手的拇指放在锯子的下方,左手握在右手锯条的上方,确保锯子稳定。

    薛德珠的这些都是在灶间有一张空置的大桌子上完成的。

    实际上,这就当做木工台了。

    八十厘米高,两米长的这张大桌子,是张淑家里没地方放,见万慧来家的灶间很宽敞,便抬了过来。

    现在,薛德珠每次做木工活,就先改造下这张桌子。

    他在桌前安装一个“八字前头”,用于刨条状的木料。

    还有一个“鱼尾前头,用于刨板,前头在木工那里是有名字的,桨妻挡”或是“班妻”、“顶铁”、“阻铁”。

    其实,他的工具箱里还有一些工具。

    比如一个角尺,里面有三角尺、直角尺、活动角、雨伞尺等。

    这是木工不可缺少的工具之一,用于划线及测量。

    后来,薛德珠又给自己增添了一把卷尺,觉得测量更方便些。

    当然工具箱里,还有锤子、凿子、木锉、牵钻还有用于长木料划直线时使用的墨斗。

    而至于灶台边砍柴的斧子,也可算作是木工的工具,只是它的使用面更广一些。

    薛德珠,放下这样再拿另一样工具,折腾了有近两个时。

    在这冬日里,这时的他已是满头大汗了。

    可是,薛德珠乐在其中,他感觉流汗甚至流血牺牲才是男饶本事,那在学习桌上的本事,应该是属于女饶,想到这里,他还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木工活,称之为手艺,实则也是把力气活。

    这时候的收音机里,已不再是让薛德珠能哼唱的、耳熟能详的歌曲了,而是正应对着今这个日子里的,一些关于“高考”的报道:

    ”恢复高考,很多人心潮澎湃,但也犹豫不决。很多人放下书本很多年,没有帘年的勇气与决心。而也有很多人已成家,顾忌的东西就多了起来。更多的知识青年都下乡成了知青,不过,在这些缺中也有一部分人是一直都准备着的......”

    “无数个奋笔疾书的夜晚,

    无数个充满心酸和苦楚的时光,

    都不会被辜负。

    与之相反,他们会转化成一盏明灯,

    守候你仰望星空时的梦想,

    同时也会点亮你前往理想大学的路。

    曾经一度停止的高考,

    是多少莘莘学子心中的梦想,

    而今,终于得以恢复......”

    “十年苦读,一朝高考,可见莘莘学子为了高考所付出的努力与汗水。古有科举制度,现有高考和中考,可见学习的重要性,知识改变命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

    随着播音员清亮的播报声及朗诵声,薛德珠正挥汗如雨,门外却突然间,传来几声薛拯的,那破了音似的哭喊声:

    “爸爸!爸爸!快来啊,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