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万神念,单论数值甚至超过了狱天帝。
看见这个数字,江白转身就跑!
眼镜鬼咧嘴一笑,
“江白,你别跑!”
听见眼镜鬼这句,江白跑的更快了!
你让我不跑我就不跑,我这么听话的吗!
我江白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
22万神念,还分不清眼镜鬼和报纸究竟哪一个是本体,就算真用底牌把22万神念的眼镜鬼杀了,再冒出一个50万神念,100万神念的对手呢?
杀古皇、魔皇之前,先找一个百万战力的练练手是吧?
明白双方之间巨大战力差距,江白一口气跑到了酆都城外,眼镜鬼也跟在他身后,停下了脚步。
酆都仿佛一个界限,隔开了江白和眼镜鬼,让江白暂时安全了一些。
“江白,我神智很清醒,酆都困不住我。”
说着,眼镜鬼夹着报纸,就要往外走。
江白身后,有风雪来。
风雪之中有故人。
这就没意思了...
眼镜鬼收回了脚步,没有去看远处的风景,似乎彼岸花也没被他放在眼里,而是抬头看了看天。
江白向天空看去,那里有一个黑色太阳。
酆都的太阳,只有天黑后才会出来,而且是黑色的,照在鬼物身上暖洋洋的。
江白看不出这太阳有什么古怪,眼镜鬼也只是看了两眼便收回目光,向江白解释道,
“江白,我没想杀你。”
“不然的话,酆都城内我就能动手,不是吗?”
江白冷哼一声,不以为然。
“好吧,我给你看样东西,你总该信我了。”
眼镜鬼取出报纸,摊开,将其中一面对向江白,上面有字迹浮现,
“这张报纸能够显露我的心声,我想什么,这张报纸上都会浮现。”
江白将信将疑,“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眼镜鬼答,“你自己的报纸,肯定是假的呀...”
江白:......
闭嘴!这事谁提谁死!
哦,已经杀过一次了?那没事了。
不管眼镜鬼说的是真是假,江白追问道,
“为什么你死后能从报纸里出来,战力还暴涨了10万神念?”
报纸上浮现字迹:“你干的好事你问我?”
江白再次陷入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能说具体一点吗,我记不太清了。”
眼镜鬼冷笑一声,直接开口说道,
“我当年也是此界强者,当年因为一些事...被杀也就罢了,算我该死。
可死后也不消停,你把我所有的力量封印在报纸之中,每死一次,我都能在报纸里复活,只有死在你手里,才能解开些许封印,拿回一些力量....”
眼镜鬼说话的同时,报纸上浮现了同样的字迹,显然他是想到什么说什么。
报纸和眼镜鬼,互为依仗,报纸不破,眼镜鬼便是不死之身。
眼镜鬼一开始的12万神念,是他这些年读报纸,一点点拿回的力量,靠的是水磨工夫。
见到江白的那一刻,眼镜鬼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因此专门扔出10万神念的报纸挑衅江白。
眼镜鬼知道以江白的性格,绝对不会去攻击报纸,只要报纸是安全的,他就不死,还能借着江白杀自己一次,拿回一些力量。
事实证明,他成功了,江白果然杀了他,他也回到了22万神念的水平。
这是当年虫级、甚至虫级强者保命手段,千奇百怪,匪夷所思。
这眼镜鬼来历不凡,生前肯定就是大人物,死后没有成为死亡禁地,在净土待了这么多年,似友非敌。
如果真是敌人,江白当年就不会拿出报纸,而是直接弄死眼镜鬼了。
因此,江白很好奇,这么一位大人物是如何陨落的。
江白好奇问道,“谁杀的你?”
眼镜鬼冷哼一声,“关你屁事。”
呵,急了。
江白知道,这肯定不是自己杀的。
如果是自己杀的,眼镜鬼应该骄傲才对,不会急。
“你大可放心,不用让彼岸花盯着酆都,在你死之前,我绝不会背叛净土。”
眼镜鬼如今拿回了一些实力,心情不错,话自然也多了一些。
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划拿回实力,靠着自己看,一点点拿回来,实在是太慢了,这么多年才拿回来12万。
江白一枪下去,就是10万神念!
只可惜,如今的江白太弱,没办法杀死22神念的他,不然眼镜鬼还能变得更强!
江白听出一点意思,这家伙和净土绑定在一起,不对,准确来说,是和自己绑定在一起了。
至于彼岸花的盯守,江白肯定不会因为对方一句话就撤去,22万神念,对净土来讲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眼镜鬼见他不信,竖起四根手指,
“我可以向命运发誓,老老实实待在酆都,如果做不到,就让天帝之首杀了我...”
江白冷冷说道,“我没那么闲。”
“我没看错的话,你连天帝都不是吧?”
眼镜鬼笑着揶揄道,
“怎么,假货穿上瘾了,天帝也喜欢假冒一下?”
江白面色黑如铁,转身离去,和眼镜鬼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对方又是表露心声,又是对命运起誓,更关键的是有22万神念的实力,死守着酆都不出,江白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能等空天帝返回净土,或者江白更强一些,再做打算。
如果这鬼物真对净土有威胁,人王、刀疤脸也不会留他这么多年...
江白的身影,消失在酆都外。
今夜很漫长也很短暂,明天一早他们就要出发去域外,趁着这最后一点时间,江白要巡视一下净土,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隐患。
天未亮,一道鬼火提前出现在酆都的街道上。
酆都的夜里,大部分鬼物都会去睡觉,倒不是因为睡觉有用,主要是养成这个习惯了。
眼镜鬼从来不睡觉,他只要有时间,就一直在看报纸。
注意到鬼火出现,眼镜鬼抬头,有些诧异,“今天又调错时区了?”
“没有,闹钟还没响呢。”
鬼天帝打了个哈欠,
“昨天睡早了,今天醒的也早些,咦,江白呢?”
“他替你安全巡查去了,你今天不用打卡了。”
“真的?好耶!”
鬼天帝欢呼一声,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两根棒棒糖,专门绕到长凳的另一边,站在眼镜鬼身前,“让一让。”
眼镜鬼就往旁边让了让,坐在了没鬼的一边,叠好的报纸放在腿上。
鬼天帝塞给对方一根棒棒糖,开始日常吹嘘,
“你不知道,我失忆以前,那叫一个生猛...”
眼镜鬼坐在长椅上,静静看着鬼天帝,听着鬼天帝在那里絮絮叨叨,东拉西扯,有些是家长里短,有些是吹牛,有些是对未来的美好幻想...
被眼镜鬼叠起的报纸,上面不断有字迹浮现。
这些字,是眼镜鬼的心声,他心里想什么,报纸上就会出现什么,正是因此,每次和人聊天时,眼镜鬼都会把报纸叠起来。
此刻,听着鬼天帝的话,眼镜鬼神色没有任何异常,而报纸上则密密麻麻写满了一句话:
【我当年就是被这货打死的?】
【我当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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