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莫阳身上的毫光便消散,随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的便是二狗子那杀人般的目光盯着他。
“你想做什么?”莫阳当即皱眉,不解的开口询问。
“天杀的小子,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你居然还张口问我,大爷要吞了你!”二狗子恶狠狠的开口,随后刷的扑上来,张着嘴巴就朝着莫阳咬去。
“我去,死狗,赶紧松口,你抽风了吧!”莫阳无语,这家伙此时死死咬着他手臂,若不是他体魄足够强,恐怕整条手臂都会被这家伙一口咬下来。
“小子,二十枚太古金丹,不然今天的事情大爷和你没完!”二狗子一副打死不松口的架势,两只大眼睛瞪得犹如铜铃一般。
“啥事?”莫阳也不解,他完全就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
“小子,你强行夺走了大爷的造化,你还问我啥事?”一想起方才那一幕二狗子就来气。
好不容易二狗子松开嘴巴,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莫阳听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这功法是给人修炼的,你都四条腿了,就算给你,你也修炼不了!”看着二狗子一副抓狂的模样,莫阳忍住满腹的笑意开口。
“小子,二十枚太古金丹,不然这事没完!”二狗子不依不饶。
“行,等离开蛮荒古地,我炼制给你!”莫阳看了二狗子一眼,有些无语的开口。
见莫阳点头答应下来,二狗子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凑过来围着莫阳打量了几圈,狐疑的问道:“小子,看你刚才已经入定修炼,领悟得怎么样了?”
莫阳微微皱眉,虽然心法已经刻在了他脑海中,但这套功法确实异常深奥晦涩,就算他悟性不弱,但也还需时间去参悟才行。
“小子,这套功法虽然威力很强,但却有一丝邪性,修炼之时务必心无杂念,否则很容易被功法影响,曾经虽然有赫赫威名,但也有不一样的说法,有人称其为魔功,甚至引得无数人忌惮!”二狗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提醒莫阳。
“神魔九转,难怪会取这样一个名字……”莫阳听后也微微皱眉。
“小子,除了那些旁门左道之外,功法本身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人心,你们人族常说的一念为神,一念为魔就是这个道理。”
……
随后莫阳围着那块小墓碑转了几圈,仔细观察,只是除了之前刻在上面的神魔九转功法外,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小子,你在弄几滴血试一下,这么多神族墓碑守着它,大爷就不信啥都没有!”二狗子回想之前石碑的变故,那功法出现就是因为莫阳划破指尖滴落的血珠。
莫阳想了想,再度划破指尖,两滴血珠滴落在石碑上。
此时莫阳和二狗子相视了一眼,皆有些紧张,若是这里的大阵重新被触动,他们必须第一时间撤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轰……”
随着两滴血液接连落在那块小石碑上,瞬间便渗透了进去,原本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石碑此时蓦然间腾起一道光华,整座小石碑通体光芒流淌。
莫阳和二狗子吃惊不已,刚想抽身退走,不过其他墓碑却没有丝毫动静。
“轰隆隆……”
小石碑此时居然拔地而起,发出一阵隆隆声响,像是石门被推开一样,声音沉闷而刺耳。
“果然别有洞天!”莫阳惊疑不定的轻语,随后急忙拽着二狗子退后了十余米,紧张的关注着那块小石碑。
小石碑缓缓从地面拔起,足足拔高了四五米高才停下来,整座石碑通体光华流转,在石碑中央,居然有一道光质的门户。
只是看着那道门户,莫阳和二狗子都有些迟疑,这里实在有些诡异,虽然阵法没有被触动,但在这万神塚中间,无数神族坟墓中间,会隐藏着什么?
“先进去看看,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这么多神族强者会殒命于此,又是什么人将他们埋葬的!”莫阳环顾四周,随后朝着那道门户走去。
“小子,一卷神功开路,这里面恐怕一座至尊的大墓,极可能藏着罕世至宝!”二狗子也急忙跟了上去。
一人一兽进入光质门户后,出现在他们视线中的场景与他们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并非幽暗的地下墓室,进入那道光质门户后,像是进入了一片全新的小世界中,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虽然没有日月星辰,却也如外面一样明亮。
“这是一片强者开辟出来的小空间,和大陆上的那些秘境一样。”二狗子当即便吃惊的开口。
不过这里看上去要小很多,不过方圆百余丈的范围,里面花草树木应有尽有。
翠绿色的草地像是在发光一般,在远处甚至还有一个方圆十丈的小湖泊。
莫阳目光默默扫视,一眼看上去这片小空间中风景秀丽,每一寸空气中都充斥一股浓浓的天地灵气。
“应该是某位强者留下的修炼道场,这里曾经必定强者隐居!”莫阳指着远处开口。
那里居然有一座草庐,这让莫阳心神瞬间紧绷起来。
遥遥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在草庐四周生长着各种花草,隔着很远便能闻到那股百花的香味,沁人心脾。
莫阳和二狗子默默观察,并未感受到异常,也没有感受到修者的气息,一人一兽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草庐走去。
外面坟冢密布,墓碑林立,而这片小空间中竟然是这般模样,这前后的差异天差地别,实在让人难以联想到一起。
一路前行,莫阳还仔细凝神感知,还好并未出现什么变故,没多久,一人一兽便来到了那草庐前。
然而下一刻,莫阳和二狗子都齐齐愣住。
隔近看,那座草庐搭建得很精致,也不知多少年岁月,如今依旧完好无损,草庐四周花草茂盛,只是在那草庐下的一块白玉石台上,竟然躺着一个人。
那是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身着一袭青纱长裙,默默躺在那白玉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