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 你快说谢南星又矮又瘦又丑
作者:逗欢   装死失败后,病秧子被奸臣宠上天最新章节     
    为防晚上入睡压倒夏域,旬湛直接在夏域的床边添了一张软榻,紧巴巴的缩成一团又将就了一个晚上。
    借着给夏域晨起换药的时间,旬湛将昨日皇宫发生的事如实告诉了夏域。
    至于他昨晚怒火攻心之下找沈烬墨算账,却一点好处都没讨到的事,那自然一点都没提。
    提了,旬湛就觉得丢人。
    这一场高热下来,烧软的可不仅仅是夏域的四肢,还有他的脑子。
    就算上一次身中竭血,夏域也没有感觉过自己脑子如现在这般臃肿
    故旬湛这话说完,在夏域脑海里转了好几个周天,他才有些迟缓回应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
    夏域这傻乎乎的模样自当惹人怜爱,旬湛握着夏域的手放在唇下轻吻,
    “这些个被点破的自然不当再用,那些个同被点破相关的,该切就切,必须要保的就竭力去保。”
    那满纸分属众人的势力布局,夏弘只找了旬湛一人,其中的提点之意不言而喻。
    断臂求生,放尽毒血,安的是君王之心,顺的是君王之意。
    指节微曲,扣着旬湛的掌心:“夫子,疼吗?”
    旬湛撅嘴,将脸凑到夏域跟前:“疼的,抽自己太用力,你瞧瞧这半边脸都肿了。”
    夏域问的自然不仅是那一巴掌,而是无数个日夜耗尽心血替他做的筹谋,在毫无预兆之间被人放了一把火,进了旁人的口袋。
    夏域抬头亲吻旬湛的脸颊:“山头丢了就丢了,咱重新再抢回来就成。”
    歪头压在床榻上,两颗脑袋以极近的距离凑在一处:“我近来吞了这么多肥差,这些个山头丢了就丢了,我不在意的。”
    旬湛,自来除了夏域,什么都输得起。
    “可夫子心情不佳,瞧见没有前些日子好看了。”
    夏域挨了板子的事他还没来得及同沈烬墨算,转头沈烬墨又给他闹了这么个事,连带着毁了的是他意图带着夏域出城游玩庆生的计划。
    都这样了,旬湛若是还能开心得起来,那他便是脑子有病。
    心里头恨得牙痒痒,可百转千回之后,旬湛开口问的是:“那是不是比谢南星丑了?”
    “夫子在我这里,任何时候都比谢南星好看。”
    一个是夏域意图摆在博古架上偶尔欣赏的绝代佳品,一个是夏域要留在床帏间时时相拥的心上人,自然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闷闷应了一声,旬湛得寸进尺:“那你日后别说他生得好看了,你就只能说他又矮又丑,还瘦得跟只猴儿似得。”
    “他也就比你矮了点,放到大街上比这神都的男儿都还要高上小半个头,至于身子清瘦,不就正好让人能多几分怜惜吗?”
    “至于丑,谢南星就算七老八十也和这个字没啥联系。”
    夏域,实在说不出那种违心的话。
    但此时夏域若不是脑子浑浊,也不可能给出这般细致的反驳解释。
    两手捧住夏域的脸,那双邪气的眼眸此刻满是委屈的埋怨。
    “你看看,你看看,你就是觉得他好看,你更愿意看他。”
    夏域懵懂的盯着旬湛,旬湛因着夏域迟迟不回应,眼眸中还蓄满了水光。
    活脱脱像在看什么负心汉。
    “谢南星生得丑如夜叉,谢南星又矮又瘦,阿湛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儿,阿湛没有不好看的时候。”
    嘴角越勾越高,勾到最后,旬湛直接咧嘴笑了出来。
    顾不得夏域屁股上的伤,旬湛挑起夏域的下巴,两人以颇为费力又极其缱绻的力道,深深亲着。
    直亲到两人热出一身汗,旬湛还是坐在床边,懒洋洋的在夏域身上有一口没一口的亲着。
    洪德十四年最后一日,神都的大街小巷贴遍了吴辞修通敌叛国、沈烬墨无罪释放的告
    本当鞭炮齐鸣的辞旧迎新喜庆之气,因着这一纸告示荡然无存。
    上位者为一己之私让这等活该被千刀万剐之人逃脱律法制裁,天道被人间烟火遮蔽双眼,而没有将天雷落在沈烬墨头上。
    那他们这些活在律法和天地之间的百姓,做不得那浑浑噩噩的人,那就只能拼死从这天道和律法之间夺回一份公道。
    大理寺和宫门口跪满了百姓,那些往日颇得民心的官员府门之前,亦是人满为患。
    而人最多的,还是谢府和大理寺大牢两处。
    可不论这些个平民百姓如何摇旗呐喊,他们得到的都只是无从撼动的铁证,以及满神都官员权贵的避而不见。
    地牢里没有走出沈烬墨,谢府没有等来一家之主。
    至于那由皑皑白骨铺就的皇宫,并没因着这些个百姓的跪拜而失了体统。
    等到祭祖结束,离家宴还有一段时辰。
    夏弘单独将这些个皇子龙孙召唤进了金殿,同时还让林公公亲自去了相府将旬湛召来。
    等到旬湛到这皇宫之时,这大夏朝还活着的王爷,除了夏域之外如今都跪在殿内。
    而跪在几个王爷旁边的,是戴着银面的暗卫司首领岁一。
    透过那从龙椅所在之处透出的茶香以及糕点香,旬湛其实能察觉到夏弘今日的心情不差。
    跪地磕头,旬湛比这殿内的所有人,都多了几分镇定。
    “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夏陵侧头看向旬湛,又透过旬湛看向金殿的宫门,眉头微皱。
    被留在宫内随时做好被问话头准备的夏陵,属实不理解沈烬墨为什么还没有被提过来?
    眼见人都来到齐了,夏弘将茶盏放下:“陵王四日前同朕说,启令军依然还留在这世上,且其令主是沈烬墨。”
    “这纸上提及的地点,据陵王所说,都是启令军的在洛安的势力。”
    这话说完,跪在殿内的王爷更为迷茫。
    启令军是多敏感的话题,他们一清二楚。
    可再敏感,也不可能同他们有任何干系啊。
    林公公把誊抄过后的名单发了下去,这殿内除了岁一之外的所有人,都将那名单细细研读。
    这一看,这些个人容色一下子就变了。
    因着这份名单上被点出的势力,他们人人都有份。
    夏弘把他们从宫宴之上提来,难不成是为了和夏陵里应外合,直接让他们背上谋反的罪名?
    想到吴辞修的结局,这殿内跪着的王爷生生出了一身冷汗。
    君父在上,若要他们性命,他们就只能谢恩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