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看着南乔滞住的表情，更奇怪了：“你不知道吗？”
“…也不是不知道。”
南乔斟酌着言辞，简单给云淮解释了一通。
云淮听后，若有所思：“所以，我和p或者是0也有共性对吧。”
“…是有点，但不多。”首先，他是异性恋，其次，他是男性，唯一的相似点，大概就是都是承受的一方罢了，“你都否认掉就好了。”
虽然不一定会有多少人信。
“我知道了。”云淮点点头，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那我继续了。”
南乔本就是路过，见状也不打算继续打扰云淮了。
“嗯，我去卧室等你，不要播到太晚。”南乔摸摸云淮的脑袋，然后就转身往门外走去。
即将出门时，南乔想到了什么，扭过头补充一句：“如果有人私信你的话，先不要回。”
以今晚的情况来看，直播间的人还比较杂，大概率会有不少骚扰信息。而云淮，看不看的懂暂且不说，他甚至可能都看不出来那是骚扰。
南乔有些担心他被骗。
云淮比了个“ok”的手势。
又比如——
云淮直播效果不错，几周过去，已经可以接一些小广告了，不算特别多，甚至都不够南乔给他的零头，但他好歹挣到了鱼生的第一桶金。
于是，得意洋洋的小鱼，就开始对另一件事下手了。
不过这一次，云淮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刚一接触，就遭受到了滑铁卢般的打击。
下雨的夜，雨滴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窗户，室内暖色的灯光融融地照着，温馨而平和。
“南乔…”云淮抱住南乔的手臂，委屈巴巴。
南乔有些奇怪：“怎么了？”
云淮更加委屈了：“我的钱没了…”一分都没有了，甚至还赔了不少，入不敷出。
他又成穷光蛋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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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一愣：“怎么会，难道你被骗了？”
不应该啊，为了防止云淮被电信诈骗，南乔还特意在他的所有电子设备上都加了保护程序，绝对不可能发生被骗钱这种事啊。
云淮摇头，头无力地埋进被子里，闷闷道：“不是。”
“那你买东西了？”
“也不是。”云淮再一次否认了。
他长叹一口气，把头从被子里带起来，脸上还带着被压出来的红痕。
“你等一下。”云淮起身，从一旁捞过手机，手指灵活地在屏幕上戳了几下。
“你看。”云淮把手机递给南乔。
“…”
不用看南乔也知道了，打开屏幕的那一瞬间，云淮的脸都绿了。
南乔接过手机，随意扫了一眼屏幕就又放下了，无奈笑笑：“你不是在直播吗，怎么突然又对炒股感兴趣了？”
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就算他是条鱼，那也不一定能游透啊，他就这么直愣愣地冲进去了？
“因为我直播都在下午或者晚上啊，而且也不是天天播，我还有好多空闲时间呢。”
“把空下来的时间用来赚钱多好啊。”
但现在，不但没有赚到钱，甚至连自己的钱也给搭出去了。
不开心。
南乔抬手轻轻揉揉云淮的头：“这件事很难的，失败几次也正常，哪怕是专职做这些的也可能失手，跟何况你还只是新手，没关系的。”
“不过小鱼为什么这么想赚钱啊，因为钱不够花吗？”
“当然不是。”以他现在对人类世界物价的了解，南乔给他的钱已经足够他花好久了。
“可是现在都是你在养我啊，我都不能回馈给你同样的价值。”云淮的声音有些低落。
陆地上不像海里，人类世界也没有海洋世界那么单纯，想要在这里生存下去，并不和以前一样只要每天在海里抓几条鱼就可以了，钱是最基础的。
可他是人鱼，人类会的东西他都不会，来到陆地上甚至连识字都是南乔一点点教他的，什么技能都没有，根本就赚不了多少钱。
当然，云淮考虑的也不是什么雄性的自尊，什么被女人超过就感到不爽，他只是有点担心，南乔这么好，这么优秀，人类又不像人鱼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凭什么会一直喜欢除了美貌一无所有的一条鱼呢。
“谁说没有的。”南乔用两手捧住云淮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
“金钱的确很重要，但并不是唯一的衡量标准，小鱼每天都有在陪我，我每天和小鱼在一起都会感到很愉快，这就是你回馈给我的，也是我最在乎的。”
“云淮，是我把你带到陆地上来的，我需要对你负责，养你只是最基础的，懂吗？”
云淮眼睛亮了，低落的情绪瞬间缓和：“那南乔，我一直陪着你的话，你会永远喜欢我吗？也会一直开心吗？”
南乔勾唇：“当然啊。”
“那我还是蛮有用的。”
一听这话，云淮又得意了。
“不是这个意思。”南乔无奈摇头，“笨蛋鱼，我是否喜欢你这一点只是我的主观情感体验，并不是可以用来衡量你价值的标准。”
“一来，世界上并没有多少人见过人鱼，你属于珍稀物种，一旦被人发现，一定是各方争抢的对象。”
“二者，你拥有所有生物都没有的，而且还无法替代的珍贵能力。”
“我的团队研发出的净化海水的机器，最便宜的，也要3000多万美金，净化能力也有限，但你却可以轻易地就净化好大一片海水。比较一下就该知道，你值多少钱。”
南乔低头，用额头抵住云淮的额头，软下嗓音：“人鱼不是人类，并不需要完全以人类的标准要求自己。”
“云淮，你很优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