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回到自己房间,没睡,一闪身直接到高继辉的帐篷前。
她怕惊动暗卫,没有出玻璃房,趴着门她能看见外边,而外边的人看不见她。
帐篷里面的人许是睡着了,悄然沉静。
南笙明白,能这么心无旁骛,安然自若地休息,背后有强大的队伍在守护着,奉献自我。
虽说是保护太子殿下,那也要忠心,也要心甘情愿,更要随时奉献生命。
静静地默默地站了几分钟,才放心的走了。
到了赵家村自己的农庄,没有与谁打招呼,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进到玻璃房休息。
其实她就是想看看镇子上的南笙百货经营的如何。
从开业到现在,她没正式光顾过,夜晚送货,倒是来过几次,经营权又都是高继辉的。
高继辉也是暗地里管理,他不曾在人前露面。
手下的人联系了杨三旭,连南笙自己早先买的铺子都荒在那里。
有杨三旭的帮衬,南笙百货顺利开业。
时辰不浅,天早就该亮了。
只是阴天暗沉,又睡晚了,加之劳累过度,她感觉没睡够。
连早起晨练的习惯也被打破了。
六点半,错过了晨练时间。她就在硕大的庄园里漫步,一路走向大门口……
这里只有门房一人认识她。
其余的人也是高继辉的人。不走正常门进院子,连高纤也是很少走大门的。
“呀!主子,您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奴没注意。”老赵不好意思了,有些自责,自己睡的那么死吗?主子很少过来。
“赵叔,再别说自己是老奴,您可以说老夫。我是到这边办事,都下半夜了,翻墙进来的,就没惊动您。”
老赵,“?!是,老夫记住了。”主子人真随和,还有他有功夫,还很是不错?...
老赵也不会说奉承话,想的也没太多,就听南笙又开口问道,
“噢,对了,您儿子赵林还是给赵家做工赶马车吗?”她对那个年轻人印象挺好,憨厚认真,身体挺壮实的,应该很勤快的。
“回南公子的话,赵林他笨手笨脚的,也不识字,只能干着出力气的活计,还在赵府做事。”老赵低着头如实回答。
他也希望儿子有能力做些有出息的活,不像他一样,一辈子做着出力不赚钱的事。
有哪个做父母的不想孩子有出息,比自己强。能过上好一些的日子,一辈儿胜一辈儿啊!
可是,哎!目不识丁,心眼还实诚,不善言辞,也只能这样了。
二十多岁的人,照这样下去,没太大希望了。
空想了。
然而,南笙的问话,在老赵的心里起了一丝涟漪。南公子什么意思?是要...没容他细想,南笙又追问着,
“你们是卖身吗?还是家生子?”
“不是,是远房的本家。”
“噢,问问他想不想换份工,到我这里来。想,去找旭阳酒楼的杨老板。”
“多谢东家关照,老夫先在这替他谢谢东家南公子。”
老赵俯身施礼,恭恭敬敬的,满心感激却不知如何言表。
南笙已经走出大门挺远了,他还依旧那个动作,他家赵林是要交好运了吗?
他难以置信,就走神了。反应过来,眼涨得红红的。全家老少九口人,几亩薄田,很艰难的过活。二儿子十八了,还没有说亲……不能想。
他的心里又掀起了更大的涟漪,无法言喻。
南笙到了镇上,看了南笙百货店后,去了旭阳酒楼。
眼瞅着要下雨,阴沉沉的天气,心下也带有压抑感。
头顶的乌云,缓慢低调地行走,仿佛下一秒就会漏出细密的雨水,冲刷着纷扰的世界。
一场秋雨一场凉,残花落叶随风扬。
南笙忽然警醒,现在的地瓜可不喜欢雨水,尤其是太大的雨水。
‘要不要提前刨挖了?’想着边进到酒楼。
“客官...呀!南公子来了。您稍等,小的去找老板。”
这小二识得南笙,也知道南笙百货店。但听说这店却不是南公子开的,都不理解,杨老板也不说。
没等一会儿,杨三旭就下了楼梯。
“南老弟,可把你盼来了。你可真行!有这个能力,早不自己开店。来来来,上楼喝茶。”杨三旭热情洋溢,看南笙像是看见银子那般笑,比阳春三月的桃花还要盛开。
“不着急,上回让人捎来的菜谱,距今也有些时日了,我再去厨房看看,教他们几个新菜品。”
“那感情好,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