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家中晚辈,四人情绪都低迷了一分。
安知闲敲门而入,行礼后看了一圈问道:
“吴大夫去了何处?”
林晏清和善道:“方才给阁老诊完脉,去开药方了。”
说话间,听得敲门声响起,见吴大夫拿着药方进来,安知闲忙道:
“吴伯父,肖尚书的人来请你过府,说是肖大公子突然发病,邀您过府诊治,马车已经备好了,药箱也拿上了车,您快去一趟吧。”
吴大夫闻言,将药方塞到安知闲手中,顾不得对屋内几人行礼,快步朝外走去:
“按方子抓七副药,三碗水煎成一碗,喝七日便可……”
待吴大夫边走边将话说完,人已然到了楼梯处,安知闲关上门赔罪道:
“吴大夫着急救人,失了礼数,还望海涵。”
林晏清:“不妨事,吴神医是救人心切,医者仁心。”
唐阁老:“来报信的人如何说?情形可严重?”
安知闲:“暂且不知,只说是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事态紧急,晚辈着急找吴大夫,就不曾多问。知晓阁老担心,晚辈安排了一个伙计随行,看到情形后,就会回来告知。”
见唐阁老愁眉不语,安知闲倒了热茶端到唐阁老手边:
“阁老若是还不放心,晚辈送您去肖府瞧瞧。”
唐阁老抬头长叹道:“不必了,自打孟氏被我那孙女逐出府,我就没进过肖家的门……我也不是医者,都是他自个儿的命数,罢了罢了……”
平阳侯三人,放下棋局,陪着唐阁老静待消息,闲谈宽心。
工部尚书府。
吴大夫到时,肖思明面上已呈灰白之色。
肖夫人在一旁痛哭的已然站不住,被两个丫鬟架着胳膊立在床前。
肖尚书坐在床边,面色阴沉焦急,见到吴大夫,立马起身让开。
吴大夫并不理夫妇两的求救之言,搭脉后吩咐随行的孟杰,拉开肖思明的衣服,露出胸膛。
而后,神情严肃的从容下针,约摸过了一刻钟,肖思明呼吸逐渐平稳下来,面上也有了颜色。
吴大夫再次把脉:“还好来得快,肖大人肖夫人请放心,令郎的性命无碍了。”
肖夫人闻言,放下了心来直接瘫软在地,被丫鬟连抱带扶的安置在一旁的软榻上。
肖尚书连连道谢,吴大夫拜拜手道:
“我既然接了手,这本就是分内之事。只是令公子自我接手后,这已然是第三次发病了,每次都是这般急症,着实怪异。按我的方子吃药,断不会出现这种急症才是。”
肖尚书不解追问:“吴大夫此言何意?难道还会有人害我儿不成?”
吴大夫摇摇头:“是何原因引起的急症,还暂且不知,不好贸然下定论。只是这病症不像是病,倒像是毒,体内却有查不出有任何毒物,实在是奇怪。”
肖夫人闻言,撑着劲坐起身来:
“谁?谁要害我的明儿?”
说话间,看到收拾银针的孟杰,肖夫人立马大骂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明儿的药里动了手脚?我明儿温顺乖巧,除了你,别人不会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