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躺在床上的林锦颜,闭上眼脑海里都是白日安知闲吐血的场景。
回想白日安知闲中掌吐血,扶他坐在披风上,本想让白芷替他诊治,却被他低声制止:
“那人是来试探我的,还没走远,白芷是你保命的底牌,不要暴露人前。”
洪九掏出随身携带的药丸,给安知闲服下,又帮着运功催发药效,才让安知闲的内伤暂时稳住。
察觉蒙面男子彻底离开,安知闲接过林锦颜递来的帕子,擦干嘴角的血迹,又让洪九将地上的血迹掩埋掉:
“试探我的人,身份不低。锦安不知情,不要把他牵连进来,一会你们都装作无事发生即可。”
林锦颜:“你的伤……”
安知闲语气温柔:“伤的不重,再说我那可住着吴神医,不会有事的。今日你也是被我连累,幸好你无事。”
林锦颜略微思索,便明白其中关键:
“可是那日在马场,你展露了身手,才引来的猜忌试探?”
安知闲宽慰道:“同在京都,又有些往来,那群人精心思那么深,就算没有马场的事,也瞒不住多久。”
说话间看见山下风潇然两人的身影,安知闲站起身,将披风捡起抖了抖灰尘,搭在胳膊上挡住被刀划破的外衫。
装作无事的模样,同林锦安二人说话,这才将林锦安瞒过……
左右睡不着,林锦颜索性坐起身子,出声叫来守夜的白芷:
“你找洪九去一趟不夜侯,去看看安老板的伤如何了?”
说完又解释道:
“好歹他今日也是为了救我们才受的伤,总该要问上一句的。”
白芷:“我这就去。”
皇宫。
刚沐浴完的皇帝躺在软榻上,由郑诚按头解乏。
“你是说,那个安知闲轻功不俗武功却一般?”
郑诚轻声道:“派去的人是这么说的,说这个安知闲只会靠着轻功和身法去躲,身手却是平平无奇,还不如林小姐身边的女随从。”
皇帝闭着眼,眉头轻皱:
“怎么要在那丫头面前动手?”
“安知闲一直不出茶楼,派去的人找不到机会下手,昨日他突然和朋友出了城,派去的人没准备,跟丢了人。本来等在城外,打算他入城前动手的。谁知安知闲又转道去找林小姐,派去的人被发现了踪迹,不得已才交了手。”
“可曾查出这个安知闲,出城后去了何处?”
“已经查到了。陛下可记得上元节时,天机门的少主和冥夜阁的阁主冥王,大打出手之事?”
皇帝:“嗯,他出城和此事有关?”
“天机门的少主年少气盛,上回将冥王追到冀州,还是追丢了人,心中耿耿于怀,派门人四处追查冥王的踪迹,没抓到人便把气撒到冥夜阁的帮众身上。前几日抓了冥夜阁的人,关到天机门在京郊的堂口里,逼那冥王现身。昨日便是约定之日,这个安知闲和朋友,是听了茶客的消息,出城去看热闹的。”
皇帝睁开眼:“为了出口气,就将自家堂口暴露出来?”
郑诚笑道:“听说,天机门的门主气的扬言要扒了儿子的皮,已在来京抓儿子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