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林锦颜和林锦安借去将军府的由头,再次出了府门。
去将军府呆了一个时辰,兄妹两坐马车各自离开,林锦颜带着药膳直奔不夜侯。
安知闲因今日之约,早早更了衣,吩咐竹青在屋内点了清淡提神的熏香,拿着书不时的看看时辰,看了一早上愣是没看进去几个字,只觉今晨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听着院子有人说话,忙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平展的衣衫,深吸口气呼出,带上惯有的笑脸。
竹青敲门而入,说是楚承曜来买茶,问起安知闲,得知他身体不适特来看望,如今人就在院子里。
安知闲闻言,笑意停滞一瞬眼中温柔消失,拿起书脱了鞋转身掀开铺好的被子,坐在床边,让竹青请人进来。
楚承曜进屋时,安知闲正穿好鞋子起身,身形带着两分虚弱:
“晋王殿下,不知您来有失远迎。”
宋易守在门口,楚承曜带着钟毅入内,见状忙快走两步,将行礼的安知闲拦住:
“早就说了你我之间无需如此,再说你身子不爽利,更不用这般,坐下说话。”
二人在桌边落座,楚承曜打量着安知闲的面色:
“你平日里都很康健,这是生了什么病?”
安知闲苦笑道:“不瞒殿下,并非是病而是伤。”
“伤?可是摔得?怎么这般不小心。”
安知闲说起城外遭遇,末了又道:
“报了官,洲兄也亲自帮我查过,并未查到何人下手。商人和气生财,我素日从未与人结怨,思前想后可能是我这茶楼生意太好,这几年来附近的有几家茶楼都关了张,约莫是他们嫌我抢了生意出口气。”
楚承曜面色恼怒:“岂有此理!茶楼经营不善只能怪他们自己,怎能寻私仇?天子脚下,竟然光天化日行凶伤你至此,简直毫无王法!你莫怕,我会派人去查此事,一旦查到人定给你讨个说法。”
安知闲连声道谢,面对楚承曜的关心,一脸感激之情。
林锦颜一进不夜侯,竹青便迎了上来,边客气的将主仆三人请进后院,边低声告诉楚承曜来了。
进了院子,与门口的宋易对视上,宋易眼中闪过一抹惊喜,见林锦颜快速错开目光,也忙将目光收回,装作不认识的淡漠模样。
“晋王殿下应该和安老板有话要讲,不便打扰我等会就是了,青掌柜先忙。”
说着话,林锦颜在院子口的石凳上落座,竹青应下去了厅堂,不多会陆春端着热茶送来。
林锦颜道了谢,抬眼看向白芷:
“干嘛一直提着药膳?也不嫌重。”
白芷将食盒轻轻放在石桌上,笑容娇憨:
“这可是您求将军夫人熬的,我怕撒了就一直用心提着,一时忘了放。”
林锦颜轻笑道:“惯会给自个讨赏,回去就赏你办差尽心。”
“林小姐?”
林锦颜闻声,见楚承曜一脚踏出了门,忙起身行礼。
楚承曜笑的温柔:“这又没外人,免礼。”
说着话上前看向食盒:“林小姐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