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尘带着两个亲随,被护卫带着自侧后门出了行馆,一辆马车停在门外,车夫见到三人,恭敬的掀起车帘。
箫尘和亲随上了马车,摇摇晃晃坐了一炷香,下了车入目是处处寻常的宅院,出了院门口几个身形精壮的护卫,并无任何特别之处。
箫尘微低着头,由着护卫将他引进屋内。
箫尘的亲随,一人跟着箫尘入内,一人立在门边。
屋内的男人,瞧见箫尘立马起身行礼,箫尘打量着男人,慢条斯理的摘掉帽子,在上位落座:
“行的是漠北礼,你就是鲁元帅的密探?”
男人带着和善的笑意抬头:
“小人左应熊,见过节度使大人。受鲁元帅之命,以天楚商人李正的身份,潜入泰安打探消息。”
箫尘:“瞧你的模样和仪态,倒更像是天楚人,怪不得至今不曾被识破。听闻你前段时日,策划谋杀天楚的皇帝差点得手,可见是个有本事的。我为何来见你,你应该也收到鲁元帅的消息了吧?”
左应熊:“元帅说了,让小人在大人来天楚时,听大人吩咐行事,手下能用之人也全凭大人驱使。”
箫尘身形往后微靠:
“既如此,那就把你在天楚皇室的合作人带来,我与他见一见。”
左应熊笑意不减:
“大人何以认为,小人和天楚皇室的人有合作?”
“若无皇室人做内应,单凭你和一个禁卫军的小头目,以及几十号密探,能差点刺杀了天楚的皇帝老儿?天楚皇帝一死,天楚境内必然是皇室人得益,最大的可能便是几个皇子,有何难猜?”
左应熊笑意中带着迟疑,一边夸箫尘心思缜密,一边在脑中思考利弊。
箫尘了然道:“别把你学到的商人圆滑伎俩,用在我的身上。鲁元帅可是拿你,来交换鲁桑的性命,你要是价值不大,可换不了。你好歹也是漠北人,别只对鲁元帅尽忠。”
左应熊闻言歇了心思,在箫尘的细问下,将刺杀天楚帝的始末详说了遍。
箫尘听完,挑眉笑道:
“这个晋王倒是藏的颇深,刺杀后先朝你发难,自暴其短引你轻视,让你以为他有野心却也不过如此。实则,他应该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皇帝无事,能查到的全是漠北人,他将嫌疑撇的干净。皇帝若遇刺,我猜他会趁乱了结了天楚的太子。”
想到方才的饭局,箫尘笑意加深,眼眸危险的眯起:
“看来今日他与我争锋相对,也是故意做给旁人看,让该知道的都知道,他与漠北交恶。呵……是个妙人。你传话给晋王,明日,我要在此处见到他。”
箫尘说完,也不待左应熊应下,起身戴好帽子大步出了屋。
同一时间,吏部尚书府。
一个身着夜行衣,面带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的身影,如狸猫般躲过巡查的护院,自房顶落地,轻巧的没发出半丝声响。
撬开房门入内,打开一个个装有财宝的箱子,拿过一旁的桌布,将值钱好拿的财宝,全装进桌布内,捆成包袱绑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