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皇上宰相冰释前嫌
作者:王文达   巅峰对决千古玩帝之终极较量最新章节     
    眨眼间,蔡京已经打开书箱,推到了徽宗面前,先抽出书法卷轴,又拿出了两个檀木盒子。
    徽宗一看两个盒子,两眼顿时放射出锃亮锃亮的光,嘴巴半张着,用手指着,又问:“这,什么好东西啊?是上次那种?”
    蔡京说“以老臣的眼光,这东西比上次的要好,要高档。只是老臣眼拙,愚笨,看不出东西的孬好,还是请皇上亲自鉴定吧。”
    说着就把那两个盒子打开了。
    徽宗立即凑上去,搭眼一看,禁不住急喘一口大气,喃喃的说着,“哎呀哎呀,这么好的东西呀!晶莹剔透、光彩夺目、灵气四射,从哪里搞来的?这是什么石头啊?啊?”
    蔡京先指着一块色彩艳丽、闪烁着光辉、形状极象老虎的石头说:“这是江南少见的青田石啊,并且是青田石当中的最高品位。您再看这一款”,蔡京指着另外一块,旭日东升形状的说道:“皇上您再看,这一块啊,像凝脂一样,通体透明,像凝固的蜂蜜一般,晶莹滋润,看着柔软实际特别坚硬。皇上您可知道,这是什么石头吗?”
    徽宗确实不知道,他压根就没见过。他已经搜罗了不少奇石,但从来没见过这么高档次的,让人看着心就痒痒。但他又不想让蔡京知道自己不懂,所以他既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抿着嘴笑,两眼紧紧地盯着这块,雕刻得惟妙惟肖的石头。
    蔡京已经看出,徽宗确实不认识。但他深深的明白,自己作为臣子,应该怎样替皇上化解尴尬;应该怎样做,才能不使皇上陷入尴尬,便说道:“皇上,臣知道您对这些石头了如指掌,只不过您想考考老臣。不过,老臣虽然对这些石头有所研究,但要比起皇上这双举目识珠的慧眼,简直就是井底之蛙呀。您已经看出来了,这是块寿山石,来自于臣的老家福建晋安呀。这是寿山石中的田黄石,可是最高档最有品位,最值钱的,号称石中极品,也有人称是仙品。不知皇上能否喜欢呢?”
    徽宗心想,这样的好东西谁不喜欢呀?我这皇宫里珍宝无数,不论是祖上留下来的,还是这几年搜罗的,像雨花石啊,青田石的倒是有,可就是没见过这么好的寿山石呢,所以他就觉得,到底还是蔡京了解自己懂自己呀,怪不得杨光华说那话呢。
    说完了石头,徽宗又指着那幅书法卷轴说,“这又是谁的作品?不是上上等的,就别打开了。”
    蔡京说,“皇上用您聪慧无比的大脑猜一下呗?”
    徽宗说:“猜?免啦,一定是蔡某人的,反正嘛,眼下除了蔡某人的书法作品,我喜欢我欣赏;别的,别往我眼前放,污了我的天子圣眼。”
    蔡京一听这话,扑哧就笑了:“皇上您真伟大,真英明啊。还是皇上懂老臣呀”。
    蔡京话还没说完呢,徽宗已经一把抢过了卷轴,唰唰唰唰就打开了。两眼从上到下,以极快的速度掠了一遍,嘴里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呵”,两眼一直盯着卷轴上的书法,问道:“你个老蔡,给我坦白交代,这幅作品藏了多久了?几年了?”
    蔡京歪着头看着徽宗,心想:还真是瞒不过他这双眼睛。这么年轻,居然有这样的眼力,不愧是天子。便说道:“嘿嘿,皇上您这眼光真是太锐利、太灵光了,我这幅字啊,是,二十多年前写的。那是神宗帝派我出使、为辽国皇帝祝寿,回来之后啊,神宗非常满意,当即就把我提成了四品的中书舍人。当时我的心情大好,情绪也非常高涨,灵感就象滚开的水一样喷发出来,提笔写就这两幅字。当时,我觉着,写的还算满意,所以我把它裱好之后,一直在书柜里存放着。除了皇上您,还没有第二个人见过。我是觉得,皇上您是我心目当中、最圣明的皇上,也是最懂艺术,特别是书法,又是最理解老臣的,因此我今天就把它拿出来献给皇上。我认为吧,最出彩的作品,一定要给最懂书法、最伟大最英明的圣上。只是呢,不知能不能入了皇上的法眼。”
    徽宗就把卷轴提起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龙案旁的小书架上,嘿嘿笑着说“哎,你说对了,朕就是最欣赏你作品的人。我敢说,在当今天下,能够看出你作品真正价值的就朕,没有别人。这幅书法呀,朕收下啦。你是不是还得要润笔费呀?你若要,那我给你的,比当年买那两幅扇面,可一定要高的多呀。要吗?”
    蔡京把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说,“哪敢哪敢,皇上能够欣赏老臣的作品,老臣就十分十分的心满意足了,要是再敢要皇上的润笔费,那我岂不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除非皇上把我贬了,不要我了,那我肯定要。因为,我得去生活呀。”
    徽宗指了一下蔡京,说:“你这把老破嘴呀!哼!好了,你这礼物啊,我都收下了。嘿,中秋还没过呢,就已经喜气满满高兴满满的了。杨光华,快过来!”
    杨光华犹如高手滑冰,蹭的一下就来到了皇上跟前。杨光华一直在听着,皇上和蔡京一会儿谈奇石,一会儿谈书法,心里早就痒了,所以一听徽宗叫,便用这种既迅速麻利、又显得有点儿轻狂的动作,冲到了徽宗跟前。
    杨光华冲过来,稳稳地站在了蔡京旁边,笑笑说:“皇上您有什么旨意?”
    徽宗说:“我今天可是过大节了,提前过中秋大节了,这个节过得好呀,我得到了宝贝,天下最珍贵的宝贝,你想看吗?”
    杨光华当然想看,十分想看,毕竟他也是书法大家,毕竟他也爱好文学艺术。特别是李煜,当初在江南为国主时,什么雨花石啊,什么青田石啊,他见得多啦。他听着徽宗和蔡京谈的意气昂扬异常兴奋,就想看一看,蔡京到底给了徽宗什么至高至妙的珍品?可是,在皇上的面前,即使再想看,也要压抑自己,既要满足皇上那种好奇心、和皇上要馋他的那种心理,又不能显的太过急迫,因此就说:“借皇上的光,能够见到奇珍异宝,能够见到令皇上心情巨爽的书法作品,光华自然非常荣幸,也非常高兴。当然也就希望能一睹为快啦”。
    徽宗这才把那两块奇石,又往自己手边轻轻的拉了一下,说:“看吧,快看吧,这就是我们的伟大宰相,给朕送来的节日礼物。你也帮我看一看,这礼物与宰相的身份相称不相称,值几个大钱?这可要看你的眼光喽。至于书法作品嘛,你就不用看了,我怕你抢跑了”。
    杨光华搭眼一看,那两块奇石果然是稀世珍品,即使当年的李煜,虽然见到过,但还真的是没有拥有过,于是就大加赞颂了一通,最后说道:“这样的奇珍异宝,别说是在大宋,就是全天下,也只有我们英明的圣上,才配拥有。这说明,宰相也够伟大;更说明皇上慧眼识珠,选蔡大人做宰相,看的真是太准太准,皇上的眼光啊,天下无双”。
    杨光华这番话,既赞颂了徽宗,又吹捧了蔡京,同时也强化了徽宗对蔡京的良好印象。这就使得,徽宗对蔡京的那点儿不满意,烟消云散了。
    蔡京凭着自己那聪慧的头脑,自然理解杨光华的这一番话。他心里更加感激杨光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