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掌教,玉青山
作者:尹月秋枫   修仙万年归来最新章节     
    西去不知几千里,在一片云川交界之处,有一处高原,其中一座天下道门的祖庭,就伫立在此,名为天门!
    随着一道霞光破空,冲入云天,道门祖庭的冰山一角终于显化出来。
    只见山峰巍峨,云雾缥缈,远远看去,宛如世外仙境。
    这里,就是曾经无数世间武者,无不向往的华夏最高武道圣地之一,天门。
    此时,位于高原中心,一间破旧的山洞之外,天门的副掌教,以及仅次于正副掌教之下的两大左右护法长老,则正襟危坐,好似冥冥中在等待着什么。
    不仅如此,他们各自的脸上,还充满着惶恐和焦虑的神情,那急切而又紧张的目光,仿佛盼不得那洞中之人能马上出来似的。
    三人等候良久,直到一阵脚步终于传来。
    只见一名身穿白衣老者,终于出现在山洞口。
    老者满头白发,但容貌却显异常年轻。
    说他是个老者,也只是因为其老成的穿着和气质,但他的样貌,却没有半点衰老之象,反而是一副中年的脸庞,皮肤微润,不见干瘪,与其苍老气质截然不符。
    唯独他的一双老眸,虽似浑浊,却古井无波,深邃似海,就仿若饱经人间沧桑,经历了轮回一般,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引起他的兴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代天门掌教,曾经的一代天师,玉青山!
    下一秒,三人见到来人,立刻恭敬下跪,并齐齐喊道:
    “我等,拜见掌教,恭迎掌教出关!”
    “哼!”
    玉青山冷哼一声,眉心微转,
    “呲啦!”
    刹那之间,如同一道闪电划过,将玉青山的目光凝聚如实质一般,仿佛可以干涉现实。
    几人见状,更是深深地惶恐低下头颅。
    “若不是因为尔等的没用,老夫用得着提前出关吗?”
    语甫落。
    随着一阵冷冽如刀的寒风扫过,跪下的三人顿时更加瑟瑟发抖地惶恐起来。
    直到良久之后,
    “都起来吧!”
    玉青山声音冷淡如冰,不带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亦听不出他的年纪,仿佛眼前的这些人,都跟他毫无关系一般。
    闻声的三人,这才心神减缓。
    “掌教,请为宗门雪耻!”
    下一秒,其中的副掌教,突然上前一步,满脸悲怆和屈辱地说道,
    “如今门下的十二分舵被人所灭,就连向天少主都没能幸免,若不是事态紧急,我等也实在不敢打断掌教您的闭关啊!”
    “可如今,天门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只有您能救得了天门了!”
    随着副掌教悲伤的声音娓娓道来,就连身后的两名护法长老,都不由得心酸抹泪。
    这谁能想到,这一觉起来,第一件事就听说自家麾下的势力,几乎被人灭了个精光!
    更重要的是,他天门才刚刚出世,这才几天啊,就让他们这些守在总部的高层们,几乎成光杆司令了。
    这种短短时间内的巨变,让他们这些人根本难以接受,关键是对面还站着一个深不可测的敌人,一时间让总部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了起来。
    “都灭了么?”
    玉青山的眼神的微微有些恍惚,其实早在被打断闭关的时候,他就已经大致知道了一些。
    只是突然之间,这位闭关数载的老人对世间生出了无限感慨,仿佛前一秒,他才刚结束了一场世纪大战,并开始闭关养伤,但下一刻醒来之时。
    世间便已大变!
    大变到了连他麾下天门,都到了立足不了的地步。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感慨罢了,而不是悲伤和愤恨。
    毕竟圣人之下,皆为蝼蚁!
    至于凡俗蝼蚁,死了,便死了!
    与他这等形同上苍的执棋者,何干?
    “掌教,就连向天少主也死了,此仇您不能不报啊!”
    另一边,身为副掌教的吴三思,则稳住身形,沉声说道。
    须知掌教常年闭关,而玉向天几乎都是由他这个副掌教培养成才的,也正因为此,吴三思对玉向天的感情最深,也对玉向天的死最为悲痛。
    “向天那个小家伙吗?”玉青山闻言,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那小家伙,天赋不错,比起当年的老夫来,也仅仅差了一筹,正因为此,老夫当年才肯将他收为义子,并加以培养。”
    “不过以他的天赋,如今至少也该具备了半圣的实力,加之我天门的诸多秘法,还有他自身修炼的‘冰魄水神诀’,当代除了极个别人的皇族强者和一些老牌强者,应该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老牌的超级高手之中,能够有能力斩杀他的,不出十人,而这十人之中,有八人都曾败于老夫之手,况且只要跟向天动手,定会知道他是我天门中人,必不敢杀他。”
    “如此一来,只剩下两人,一个是受囚天锁之困,出不得燕京半步,另一个是远在昆仑,镇守西海,向天怎么会遇上他们?”
    玉青山负手而立,侃侃而谈,当他提及华夏的各大老牌强者之时,这些在武道界颇负盛名、被奉为巅峰人物的存在们,到了他口中,却像是在说一群土鸡瓦狗,颇具不屑之意。
    唯有,当提及燕京和昆仑的那两位时,他的语气这才立马收起方才的不屑,显得极为忌惮和凝重,犹似禁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