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领导明查，我真的是正经人！”
    这一刻张杨信誓旦旦。
    笑容满面。
    一瞬间。
    田晓雨翻了个白眼，发出了一声冷笑：“你是正经人……呵呵呵……是吗？”
    看着张杨脸上虚假的笑容，还有田警花脸上嘲讽，就连不懂撒谎的郑义也觉得有点心虚。
    郑义赶忙把脸转开了，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张杨不动声色的讪笑了起来：“我想田长官对我这个人，一定有什么误解。”
    向着她露出了阳光灿烂的笑容，张杨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其实是很正派的人。”
    田晓雨撇着嘴，应了一声：“哦！”
    “你在香港的时候跟杨小姐，周小姐们，还有和连胜社团的那些人也是这样说的吧！”
    空气又略带着几分尴尬。
    这时田先生终于说话了：“晓雨你少说几句。”
    田晓雨不敢吭声了。
    张杨则顺势发出了邀请：“领导请跟我来。”
    一路跋山涉水，和拥挤的人群还有娇美的太太们擦肩而过，一行人走进了总裁办公室。
    房门关上了。
    暂时与外界的喧嚣隔绝。
    张杨把田副部长请到沙发上坐下了。
    陈静忙着倒水，泡茶。
    这时田副部长终于说明了来意：“我这次来东京，一来是出席博鳌发展论坛，二来是想接触一下你。”
    张杨洒脱的笑了起来：“行啊，没问题，我这个人行得正，坐得直，不怕领导审查。”
    田副部长微微一笑，变得和蔼了起来：“没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就是来随便看看，了解一下情况。”
    笑了笑。
    田副部长轻松的说道：“这里是东京，你也不必拘束……叫我老田吧。”
    “不敢。”
    张杨立刻恭维起来：“我还是叫田先生吧。”
    感受到张杨心中的防备，田先生脸一僵，只好又笑着说道：“你忙你的，我随便看看。”
    张杨立刻笑着说道：“您请便。”
    说着。
    张杨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了几台电脑和交易软件，开始翻看下属们送来的简报。
    简报上一片红彤彤。
    国际原油价格从50块美金倾泻而下，击穿40块美金每桶之后，开始变得稳定了下来，
    张氏投资在这一轮做空里获利巨大！
    静谧中。
    郑义习惯性的走到了窗边，俯瞰着街道上的人来人往。
    田晓雨走了过来，看着张杨面前的电脑屏幕，屏幕上是各种奇奇怪怪的曲线。
    明亮的眼睛转了转，田晓雨似乎有些好奇，便随口问道：“这些都是什么呀？”
    张杨轻松的说道：“技术指标。”
    田晓雨立刻撇了撇嘴，嘲讽了起来：“呵呵，我一个股市小白，都知道炒股不能看技术指标，这些都是骗人的。”
    张杨无奈的一摊手，轻松的说道：“技术指标可以准，也可以不准，准不准取决于大多数人信不信。”
    “大多数人信了，它就不准了，大多数人不信，它就准了。”
    一番话让田晓雨迷茫了起来。
    一脸的半信半疑。
    出身豪门的高级警花，又好奇的问道：“我一直搞不懂，我认识的所有人都在股市里或者期货市场亏钱？”
    “所以这个游戏到底谁在赚钱呀？”
    “欸？”
    看着她眼中的好奇，张杨立刻有了精神，轻松的说道：“当然是开赌场的人在赚钱。”
    田晓雨愣住了。
    张杨便随口道破了天机：“证券公司，交易所，以及……和它们一伙的各种机构，大户，投机资本。”
    “看到这条线了吗？”
    “这条线代表着从去年年底到现在，40块美金上方买入原油期货的多头，都已经被割掉了，爆仓了……”
    “现在只剩下量化基金软件在对倒。”
    “鸡肋行情。”
    出身豪门的高级警花眼中，又闪烁起了一阵迷茫，似乎还是听不懂其中的玄妙。
    不过很快她又小声问道：“然后会怎么样？”
    张杨轻松的说道：“等对手盘。”
    田晓雨更加好起来，小声问道：“谁是对手盘呀？”
    张杨眼睛眯了起来，不动声色的说道：“对手盘是……全世界被媒体洗了脑，看空原油的人。”
    “对世界运行规律缺乏认知的笨蛋，包括不限于中产家庭，没文化的明星，暴发户，以及不明真相的群众。”
    顿了顿。
    张杨轻声说道：“这些笨蛋包括不学习，不思考，轻信别人，轻信权威，活在童话故事和信息茧房里，却又十分贪婪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张杨目光变得幽幽。
    就像是看到了被忽悠进来的对手盘出现之后，各路潜伏在原油期货市场里的资本大鳄再次蜂拥而上。
    “杀完了多头，杀空头。”
    “如此循环往复，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通吃。
    还有一些话张杨没说，到时候，只怕是大久保公园里的拉杆箱女孩，质量又可以提升一个档次了。
    “哦！”
    田晓雨撇了撇嘴，似乎恍然大悟了，发出了一声轻叫：“这不就是个屠宰场吗，原来都是骗人的！”
    张杨笑了笑，忽然向着她凑了过去，神秘的说道：“那你想不想在这个屠宰场里赚钱？”
    在高级警花怀疑目光的注视下，张杨随手拿起一份手边的财经杂志递了过去。
    “看到了吗？”
    张杨轻声说道：“看到这些正在胡说八道的衣冠禽兽了吗，还有各大机构的卖力的表演。”
    “其实在这里赚钱真的很简单。”
    张杨挥舞着手中的财经杂志，诉说着这世上最简单的真相：“你就跟他们对着干。”
    “他们开始卖力叫嚷，向你灌输着各种利好的时候，你就卖，他们开始闭嘴的时候，你就买。”
    “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不要相信任何人，去怀疑一切，推翻自己的判断，去否定自己。”
    “在你最不想卖的时候卖掉，在你在最不想买的时候买入。”
    “反人性，这就是对冲量化基金运作的基本原理，因为机器和软件是冰冷的，绝对没有感情的。”
    话说完。
    张杨把看完的简报搁在一旁，忽然轻松的说道：“静静，让财务部门准备一下，拿出三成收益给投资者分红。”
    陈静赶忙答应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看着陈静急匆匆走了出去。
    门打开，又关上了。
    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
    看着陈静消失的背影，田晓雨有些茫然，忽然问道：“买基金除了基础收益，还有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