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昨晚是谢安
作者:祁祁格尔   穿书团宠娇娇,奸臣们我撩完就跑最新章节     
    她半睁着眼睛看着头顶的罗帐。
    这是她穿来以后,第一次发烧,浑身都疼,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许久之后,裴知聿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摸了摸扶摇的额头。
    还略微有些温热。
    看扶摇醒了,他关切的问,“摇摇,想喝水吗?”
    不提还罢。
    一提喝水,扶摇心里又恼了,拿嘴喂水,真的好恶心,有细菌,不卫生。
    她张张嘴,声音嘶哑,“喝水!”
    裴知聿赶紧去倒了杯水,把她扶起来,垫着枕头靠在床上,把水送到嘴边,看着她喝了下去。
    “摇摇饿吗?要不要吃粥?”
    扶摇摇摇头,“不吃。”
    扶摇眼睛盯着他,“昨晚,你喂水?”
    “啊?”裴知聿一头雾水。
    扶摇嘶着嗓子,又说,“我去,榻上。”
    裴知聿拿被子裹好她,抱到了外间的贵妃榻上。
    又给她前后掖好垫好。
    扶摇盯着他,又哑着嗓子问,“昨夜,是你喂水?”
    裴知聿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冒认,“昨夜是谢安一直在这里照顾你,后来,你发高烧,他才找人去喊了我。”
    “谢安。”扶摇点点头,眉目狰狞。
    裴知聿缩了缩脖子,庆幸没有冒认,这一看,就是被得罪了。
    扶摇又发号施令,“我要,洗漱。”
    头脸,浑身都黏腻难受。
    裴知聿出去,把桃桃换了进来。
    接着,一长趟子宫女进来伺候女帝洗漱,擦身,更衣,被子也换了一床新的,松软的。
    都整干净后,连病都好了几分。
    裴知聿又进来了,端着一碗血燕,送到扶摇榻前,“摇摇,吃点吧!昨晚就什么都没吃。”
    扶摇整理干净了,稍微有了些胃口,就接过来,拿勺子慢慢挖着吃。
    她吃一半的时候,谢安进来了。
    他看着似乎刚沐浴过,皮肤还散发着新鲜的水汽,脸庞似乎又更瘦削了,眼底隐隐泛着些红丝,一看就是彻夜没有休息好。
    他走到扶摇榻边,伸手接过血燕碗,“臣来喂陛下。”
    他说着,舀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
    扶摇看着他花瓣一样弧度分明的嘴唇,忽然胸腔涌上一股不适。
    她总在去想,他昨夜用口腔给她灌水,今天又吹她的燕窝。
    她闭住嘴,“朕不想吃了。”
    而后,拿被子裹到肩膀。
    她小脸苍白,原本乌溜溜的大眼睛也无甚神采。
    谢安喊人来将碗撤下。
    又对裴知聿说,“裴太医辛苦了,你也回去歇着罢,此处有咱家守着陛下。”
    裴知聿看看扶摇,除了精神差些,也没什么事儿了,就告退走了。
    谢安就坐在床边静静守着,拿温凉的手试了试扶摇额头的温度。
    扶摇心里膈应,不想理他。
    闭上眼睛,装作养神。
    -
    沈府。
    裴院使如约来到沈府,
    身后还跟着被押来背锅道歉的裴如茶。
    沈阁老客气的接待了裴院使,在裴院使的示意下屏退了左右。
    裴院使黑着脸,对裴如茶道,“孽女,还不给阁老跪下认罪。”
    沈阁老道,“使不得,使不得。裴姑娘坐下说话儿吧!”
    裴如茶温婉朝沈阁老行了礼,一五一十的将情况说了。
    “那日,陛下、三哥哥听沈指挥使说,阁老忧心首辅的隐疾。”
    “陛下猜测是肾亏精虚,就开了补阳的方子,药材全用御贡最好的,而且还配了一副天麻钩藤丸,降着心火。”
    “陛下照顾着首辅的脸面,不准小女将此事说出,她也只将海狗丸当作普通药丸喂给首辅,说是,怕他难堪。”
    她抬起头,眼中疑虑,“只有一事不明,按小女所配药量来说,是温补,怎会如此大反应?除非是,首辅自己也在吃补药?”
    沈阁老脸讪讪,该死的卫疾。
    他随即和颜悦色道,“虽是误会。但裴姑娘是一番好心,陛下也是一番好意。老夫还是要承了这份心意。”
    裴院使又问道,“首辅现在何处?下官来给他诊脉,此事不过乱吃些补药,几日就调养回来了,阁老不要担心。”
    沈阁老笑道,“那是。那是。能得裴院使亲自出诊,自是不在话下。”
    他起身引路,“裴院使,请随老夫来。”
    裴院使对裴如茶道,“你且在此等着。”
    裴如茶答道,“是。父亲。”
    而后,温婉大方行礼,躬身待长辈出门后,才坐下。
    沈阁老一路引着走,同裴院使搭话儿,“裴院使这女儿教养的颇好,温婉大方识礼数,忠君爱国肯担当。”
    裴院使喜悦答道,“茶儿不过细致些,跟在陛下左右打理,侥幸得了陛下几分错眼赏识。”
    沈阁老称赞道,“能得陛下赏识,医术必然得了院使的真传。”
    裴院使道,“裴家女儿并不一味养在深闺,茶儿自小,医术和女戒是一起学的,大了些,就放在太医院做医女,原是想着陛下是女子,有她在也能行些方便。”
    沈阁老赞道,“裴院使果然忠君爱国之心,不外乎教导女儿如此。”
    裴院使奉迎道,“阁老谬赞,裴家都是些普通孩子,最多乖巧些。只有我大哥的三子裴知聿稍稍聪颖些,如今也是侍奉在陛下左右。远远不及首辅这般惊才绝艳,世无其二。”
    沈阁老爱听这些大实话,因而快乐抚须道,“院使谦虚了。依老夫看,这裴姑娘就教导的颇好,不知年方几何?可有议亲啊?”
    裴院使一听这话,慌忙应道,“茶儿,年方二八,还未曾议亲。”
    裴院使听这话儿有门儿,就是不知,阁老是否真看得上。
    裴家虽然也是世家,但身居高位的是他大哥,他自己不过是个五品院使。
    而首辅弱冠之年,便已位列三公,身居正一品太傅,又封了辅国公,权势颇大,如此身份,便是讨了茶儿做贵妾,也是使得的。
    沈阁老点点头,模棱两可的来了一句,“老夫看她甚好。”
    家世贵重,温婉大方,容貌清丽,聪慧细致,父亲又不身居高位,且还有家传医术,倒是好人选。
    两人说话儿间,便已走到了“韬光居”。
    裴院使暗惊,沈家果然势大,这院子雕梁画栋、碧瓦朱檐已然气派非常,不输皇宫。
    首辅成亲后若是再建府邸,怕是气派要如同亲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