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聚，好散。
    松然道人看着莫寒的眼神，那是坚定、倔强的眼神。
    此事，已经没有任何余地。
    他与莫寒的师徒情谊其实并不深。
    开始也是冲着莫寒的天赋才会收他为徒。
    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此事，是贫道有愧于你，些许东西算是贫道赔偿给你的，从此刻起，你不再是贫道的弟子。”松然道人缓缓拿出一个玉匣交给莫寒，他的眼神相当的失落。
    如果没有监视这事，莫寒就会一直是他的弟子。
    等到莫寒成就半神之时，他在阳极观的地位也会高很多。
    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在他没有阻止冯嫣然的时候，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多谢师叔。”莫寒坦然接过玉匣，并没有推辞。
    这送上门的礼物，哪有不接之理？
    更何况，这也是莫寒应得的。
    摆脱了松然道人弟子的身份，自然也不会再遭到冯嫣然的监视。
    这相当于摆脱了一个大麻烦。
    松然道人与冯嫣然相偕离开。
    “道兄，此事怨我。”冯嫣然看着松然道人失落的神色，很是不忍。
    “并不怨你……”松然道人喃喃地说道，“当时贫道也对他有怀疑，如果真的信任他，当时就会阻止你了，所以，这并不怨你。”
    “好聚好散，其实也挺好的。”冯嫣然突然说道。
    “哦？怎么说？”松然道人微愣。
    “莫寒如果不是域外天魔，他日必定会成为阳极观观主，道兄其实对他并没有帮助多少，最多就是名义上的师傅，面子上好看一些，真正得益并不多。”
    “如果他是域外天魔，那就是隐藏极深的恐怖存在，他日说不定会做出滔天祸事，此时与他撇清关系，也不会被牵连。”
    冯嫣然分析道。
    “你……唉，算了吧，反正也断了关系。”松然道人连连摇头，他没有想到，冯嫣然居然还对莫寒有疑心。
    “道兄你把什么东西送给了莫寒？”冯嫣然突然又问道。
    “几本武功典籍罢了，贫道的那些宝贝不全被你给收走了嘛，也就剩下些抄录的武功秘籍了。”松然道人翻了个白眼。
    这冯嫣然，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松然道人的双修道侣，什么东西都管上一管。
    松然道人收的那些私房钱，有价值的诡兵诡甲等等，全都被她给收走了。
    他留给莫寒的是三本武功秘籍，这三本武功秘籍的原本是可以在阳极观藏书阁找到的。
    只不过他在这三本武功秘籍上面，写下了不少修炼心得，这样修炼起来会更快捷一些。
    这东西，也跟之前的武学心得一样，都是抄录了好多遍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
    莫寒之前也算是他的弟子，除了武学心得之外，他连一门武功都没有教过莫寒，心里总感觉有些过意不去，这才会拿出三本武功秘籍出来，勉强算是一点补偿吧。
    “莫师弟，你没事吧？”赵修崖问道。
    他有些担心，害怕莫寒对阳极观的印象不好。
    尤其是他知道莫寒还是九血盟的人，万一九血盟要撬墙角，莫寒离开阳极观转投九血盟，那就麻烦了。
    “没事，松然师叔只不过是被窥天司的人给蛊惑了。”莫寒摇了摇头，他毫不介意给冯嫣然扣一顶蛊惑的帽子，谁让她一直怀疑自己的身份。
    “没事就好。”赵修崖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此事并没有对莫寒造成很大的影响。
    “窥天司的人，的确很嚣张霸道。”关定一嘀咕了一声。
    “他们高高在上惯了，所以才会如此作态。”刘胜也深有同感，他对窥天司的人印象也不是很好。
    “要不要帮你杀窥天司的人？”俏丽的面容突然出现在莫寒的面前，吓了他一跳。
    正是林月胧那疯婆子。
    “啊这……”刘胜三人傻眼了。
    他们只是随便口嗨一两下，林月胧这个疯婆子是真的不知死活，连窥天司的人都敢动手！
    “你敢动窥天司的人？”莫寒也被这疯婆子的胆大给惊到了。
    “有什么不敢动的？我之前就杀过一个窥天士。”
    “那家伙利用窥天司的名义，骗了十几家商户，那些商户损失巨大，至少上百人自杀寻了短见。”
    “我去追击他的时候，问他，为什么骗普通商户？窥天司的人又不缺银两。”
    “他很是嚣张地回答，他就想要看那些人绝望的模样，那些人越绝望，他就越兴奋。”
    “我把他宰了，五肢斩断全部拿去喂了狗。”
    林月胧慢慢地讲述着。
    莫寒四人听得目瞪口呆，这疯婆子，手段相当狠辣呀。
    那岂不是得罪了窥天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