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古乾明白萨凡说的是谁。
    李婉儿！
    李婉儿也是古乾内定的道侣之一，且身为剑道女帝转世，和姬月凰一样，都是大女主文的主角。
    这段时间，古乾并未停止过寻找李婉儿。
    只可惜没有和李婉儿有关的丝毫线索和消息，令古乾颇为失望。
    不过在萨凡面前，古乾的情绪隐藏的极好。
    对萨凡所显露出来的，只是古乾想让萨凡看到的。
    李婉儿确实是一张不错的牌，所以古乾更需要平静些。
    “这倒是有趣，婉儿竟然和域外邪魔在一起了，可着实令我吃了一惊。”
    古乾淡笑一声。
    李婉儿身为大女主文的主角，而女频文又是没有cp就活不下去的类型，故而男主角一定会出现。
    只不过古乾没想到的是，李婉儿的cp，竟然会出现在神魔大陆。
    想想其实也很好理解，李婉儿原本按照剧情发展，暗恋的是李真汉。
    但李真汉并非主角，故而最终的cp对象，应该是林尘。
    一个剑道奇才，背景神秘。
    一个剑道女帝，转世重修。
    怎么看都极为般配。
    至于林尘是否会开后宫，也说不定。
    毕竟李真汉作为林尘的情敌，思想道德没有任何问题，应该不是反派。
    所以李真汉和萧灵儿最后走到一起的概率还是蛮大的。
    再不济，李婉儿身为剑道女帝转世，说不定还会爱上前世的仇人，也就是前世古洪荒某位宿敌。
    这种事情不是不可能发生，女频小说古乾略知一二。
    当得知某个女频作家，竟然写出女主的卧底丈夫被毒贩所杀，最后竟然和毒贩在一起的小说后，对于某些无脑恋爱脑的女频文，都嗤之以鼻。
    毕竟就连他身为炎黄国的黑帮头子，都严令禁止手下接触毒品。
    将林尘废掉后，他大概率已经不再是气运之子。
    即便依旧还是气运之子，可和李婉儿走到一起的概率微乎其微。
    故而李婉儿会想遇到新的cp，也不是不可能。
    亦或者说——身具系统的那个新主角，将李婉儿选择为了攻略对象，也就是系统任务。
    对此，古乾不怀疑萨凡在骗自己，没有意义。
    毕竟他还要合作，哪怕跟自己一样，抱着杀死彼此的想法，也无所谓。
    手持玄天神殿，古乾并不担心去神魔大陆寻找李婉儿的时候，遭遇陷阱。
    况且萨凡可追踪不到自己的踪迹，只需确认消息是否属实，便可以去好好跟另一个系统持有者玩玩了。
    见古乾说感慨了一句，就没了下文，萨凡挑了挑眉。
    “怎么，看样子，你对那名女剑修并不感兴趣，难道还能对域外邪魔不感兴趣？”
    古乾呵呵一笑：“当然感兴趣，也不瞒萨凡老兄，这名女剑修其实是古洪荒某位剑道巨擘转世重修，我很想将其收入后宫。”
    “至于系统持有者，你难道真觉得我不感兴趣？”
    见古乾话语如此直白，萨凡心中反倒产生不美妙的情绪。
    “那你就这么看着？只要你同意合作，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他们的消息。”
    古乾摆了摆手：“不必了，想来老兄你应该是奈何不得那个域外邪魔，这才想着将消息告知给我，想看我们自相残杀，你好从中渔利？”
    萨凡眼底闪过一丝杀意，表面却故作叹息：“这年头想做一回儿好人也挺难得，日后我们合作会越来越密切，这个消息也只是我的好意。”
    古乾太过于精明，完全不是曾经所杀那些无脑穿越者可比。
    哪怕身具系统，他也能玩死对方。
    真以为有了系统就天下无敌？
    萨凡甚至遇到过在一个大世界开局就是满级修为，系统还叫什么无敌系统。
    也是可笑，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宇宙浩瀚，哪怕系统能让持有者宇宙无敌，可宇宙之外呢？
    系统的设定是有限的，而空间是无限的。
    故而越是无脑的系统设定，所选择的宿主，也大多都是脑残。
    例如开局签到大帝修为、开局无敌之类，所选择的宿主，大多是地球社畜。
    而这一类主角，令人感到很诧异。
    诧异的不是书中所有角色降智，而是主角竟然没有在无敌后，去发泄内心的所有负面情绪。
    正如当一个普通人成为超人后。
    第一天——地球是家园，我要守护家园。
    第二天——地球是我的，我要守护它。
    第n天——地球玩坏了，带着所有绝色后宫换颗星球。
    当一个没有强者之心的生灵，拥有无敌的力量后，这个世界注定崩溃。
    所以萨凡很清楚，面前此人绝非容易对付之辈，太过于精明，仿佛能看穿自己的一切算计。
    这不仅没有让萨凡放弃杀死古乾，反而在内心深处，更加坚定要扼杀其成长！
    若是此子日后进入古洪荒，凭借其手腕，和系统的存在，将掀起一场可怕的风暴！
    “既然如此，你直接告诉我即可，何必当做条件呢？”
    “我们的目的不谋而合，都是屠戮神魔大陆的天骄，只不过我想杀的生灵更多罢了。”
    古乾露出笑意，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实则在内心，不断推衍该如何反杀此獠。
    虽然不惧对方举报系统，可多子多福系统对古族的帮助巨大，平白失去一大助力，古乾可不想落得那样的下场。
    萨凡掌握有域外邪魔这个把柄，古乾手中却没有萨凡的把柄，让两人本身的合作，就处于一个不对等的地位。
    所以不到万不得已，古乾不会撕破脸皮。
    萨凡也是笑了笑：“既然如此，那预祝我们合作愉快，我期待你的表现，日后的合作还很长远。”
    说话间，萨凡拿出一枚记录有神魔大陆天骄的玉简，递交到古乾手中。
    古乾吸收其中的信息后，手掌发力，将玉简毁掉。
    玉简里面记录的并非一个名单，神魔大陆的天骄都改变容颜，伪装一番后进入。
    想要凭借外貌和战斗方式，难以分辨出来。
    故而是那些天骄的灵魂气息，只需神念一扫，便能识别出来。
    古乾有些好奇：“以你的手段，既然知晓他们的位置，为何不直接杀死他们，自可将罪名推到我身上来。”
    萨凡的分身之法不弱于楚风的道心种魔大法，都极为逆天。
    若是他想要对神魔大陆的天骄展开疯狂屠戮，也不是难事。
    萨凡呵呵一笑：“此事对于我而言，风险太大，这份因果我承担不起。”
    萨凡不愿意在此事上多说，说了句告辞，便离开了。
    古乾目送萨凡消失的方向，嘴角勾勒出冷笑来。
    “我会知晓你在古洪荒的真实身份，想来你定是因为在古洪荒得罪了招惹不起的存在，担心牵扯上因果，从而被其发现！”
    “等着吧，我会找到你的把柄，岂容你单方面威胁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