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山顶，在洞里闭眼休息的冰鸾猛然睁开眼睛，戾气四射。
“离天哥哥，你说冰鸾知道我们来了吗？我认为它知道了。”季挽歌目光似箭，看着狭小的洞口，和南宫离天闲聊。
他眉毛微挑，思索片刻，“冰鸾是成年的圣兽，感知力远超其他圣兽，不出意外的话，在我们一进来时，我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它掌握之下。”
“成年妖兽？又是一件棘手的麻烦事，不过我就喜欢挑战未知的事。”
话音刚落，鸟叫声惊起，一只约五尺长的蓝色翅鸟跃然空中，巨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季挽歌两人。
“小歌儿，小心！”南宫离天拉着她后退一步，没有多余动作。
“离天哥哥，我没事，你不用出手，第一只坐骑，我想自己收服。”她轻拍一下他的手，示意他放宽心。
“你只管动手，有我在！”
季挽歌注定是他的夫人，以后的路只会更难，他能做的便是知足她安全感，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身后。
“嗯，我明白！”
随后放开他紧握的手，径直走向冰鸾，目光淡然，语气嚣张，”让本姑娘见识一下冰鸾的真正实力。“
“狂妄的人类！若不想死，赶紧离开，本座当什么都没发生；不然别怪本座无情了！”冰鸾空灵的声音传来，竟带有蛊惑之意。
看向一旁不动的南宫离天，察觉到他危险的气息，下意识避开，目光再次回到季挽歌身上，“人类，吾不想伤害无辜，劝你赶紧离开此地。”
她看得好笑，果然是弱肉强食！欺软怕硬的家伙，姐偏就是看上你了！
“我叫季挽歌，要不我们打个赌如何？”
“人类狡猾如狐，吾不想与你打赌，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冰鸾没有上钩，直接拒绝了她的提议，眼里多了几分不耐。
“你是不是输不起？我们打一场，若你输了，便与我契约；我输了，马上走人，治好你的暗伤。怎么样？打不打？”她开启激将法，试图激怒或引诱冰鸾上钩。
“吾不吃你激将法这一套，不过你说能治好吾的伤，此言当真？”冰鸾一眼看穿，眼神闪烁，问出它感兴趣的问题。
“你的伤我能治好，得看你愿不愿意和我打一架了？”她信誓旦旦，说起它的伤时整个人散发着熠熠光辉，很是耀眼。
冰鸾没有马上给出答案，它的暗伤已经留下很多年了，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导致它修为不进反退，甚至影响了它进阶神兽，原以为此生无望成为神兽了，没想到着人类竟然说可以治疗它的伤，不管真假与否，它都要试试！
“人类，吾愿意与你打一架。不过吾向来不喜欢被约束，吾没有兴趣和你签订契约；不过若是你赢了，吾可以留在你身边五年，随时保护你。时间一到，我们的协议作废，你按约定放吾走，如何？”
季挽歌摩挲着下巴，思考它说的可能性。南宫离天没有打扰她，安静地看着。
五年，如果不出意外，自己应该是大乘期修士了，自保不成问题。但是爷爷他们的安危是个问题。
“十年。你留在我身边十年，时间一到，我放你自由，我们互不相欠。”
“人类，你狮子大张口了，未免不识好歹了！”虽说十年于他们而言，眨眼而过，但它莫名不想看见眼前少女的得意，就想下绊子，给她添添堵。
季挽歌也不是好敷衍的，“十年对你们而言不过是眨眼之间的事，到时候你伤一好，便可进阶神兽，寿命无长。你想想用十年的时间换取一生自由，何乐而不为？”
她越说，冰鸾的向往越甚，察觉到她戏谑的目光，它收敛情绪，义正言辞道：“人类，吾接受你的要求。若你食言，黄泉碧落，本座绝不放过你！”
“我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见它心有余悸的样子，季挽歌无语，举手发誓，“我季挽歌起誓：十年之期一到，立马放冰鸾自由，否则修为再无精进半分。”
话落，天空响起一道惊雷。陌北大陆修士发誓便会实现，若违背誓言，誓言便成真，所以修士一般不会发誓。
冰鸾见她发誓，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头，“吾满足你的要求，打一架。吾不会手下留情，刀剑无眼，出了意外，吾不保证。”
“尽管动手，本姑娘很久没打架了，正好动动筋骨。”说着，她晃动几下脖子，随意活动活动手脚。
冰鸾很是不屑，她看起来很弱，勉强能成为自己的对手。要不是她说能治疗自己的暗伤，鬼才陪她打架，而且还不能打死，不然去哪里找个能疗伤，看起来很蠢的人类？
季挽歌狠狠打了两个喷嚏，哪个作死的选在这种时候骂她？
这时候反过来了，冰鸾又打了两个喷嚏。季挽歌略带怀疑，该不会是……然后又偷偷骂了几句，冰鸾果然又打了几个喷嚏。
她露出一抹坏笑，又狠狠骂了几句，接着煞有其事道：“无需多言，直接开打！看招！”
冰鸾不注意被她偷袭一下，立马反击，“狡猾的人类，竟然偷袭！”
一人一鸟打得旗鼓相当，她越打越兴奋，眼里的战意如熊熊烈火。
“再来！”
打了四五十个回合，季挽歌胳膊处被锋利的灵力划伤，血滴答滴答地落在雪地上，瞬间染红了白色的雪花。
南宫离天戾气一放，冰鸾背后一凉，稍微不注意，翅膀被季挽歌甩出的灵力划了个口子。
“你该死！竟然划伤我美丽的羽毛！”冰鸾暴怒，暴躁的灵力四起，突突朝她飞去。
“我还没说你伤了我呢？你还生气了。”她语气淡淡，好像没有将胳膊处的伤放在眼里，但是认真能听出她语气中的怒意。
又是上百个回合，一人一鸟都带上了疲惫，季挽歌感到灵力又松动了几分，惊喜之色毫不掩饰，“再来！”
冰鸾渐渐力不从心，他太久没有出山，人类已经进化成这般了？也太恐怖了，这少女实力简直恐怖如斯！
眼见充沛的灵力就要落在身上了，他赶紧出声，“我认输！停下！”
季挽歌收回灵力，嘟囔，“没意思，就这样认输了。”
冰鸾：……心里有句mmp，不知该不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