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面对凌云压迫感十足的问话，张兴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许他意识到说出来会给有些人带来麻烦，才故意如此的吧。但凌云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是……是……”
张兴伟一连说了好几个是，可最终也没说出那个名字来。
“算了算了，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了进一中花了多少钱吗？”
“我……我……”
“好，既然不愿意对我说，那你就去和警察说吧。”看着张兴伟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凌云气不打一处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就在外面。”
“凌县长，你不能这样。”张兴伟听说凌云报了警，一下子瘫倒在地，“你把我交给警察，我这辈子就完了啊，你饶过我吧！”
“你这辈子完了？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学生这辈子也完了？”凌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位大伯临走时说的话你忘了吗？去吧，去监狱里面好好改造，出来了别再做那种丧尽天良的事！”
话音刚落，两名警察便来到了门口。看到警察真的来了，张兴伟险些给凌云跪下。
“凌县长，您让他们走好不好？我说还不行吗？您刚才问的问题，我全部告诉您！”
“很抱歉，我刚才只是好奇，现在我不想知道了！”
凌云大手一挥，两名警察便将软泥似的张兴伟给押走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目睹了张兴伟被押走的全过程，高福兴和沈华二人纷纷感慨凌云的雷厉风行。
“凌县长，我有个疑惑。既然您已经想好了让张兴伟去坐牢，但为何对那位大伯说需要三天时间呢？”
“是啊，您马上告诉他这个结果，我敢保证大伯一家会把你当成青天大老爷。”
“我有我的打算。”凌云解释道，“如果单就强奸这一件事，我当然可以马上给大伯一个回复。”
“但我想花两天时间将张兴伟身上的事情整明白，然后来个行贿罪加强奸罪二罪并罚，判他个十年以上的有期徒刑，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大伯，也顺便让乡亲们相信政府的公信力。”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问高局？我知道您在张兴伟的工作调动上肯定是签了字的，不过您有没有收受他的贿赂？”
“我对高局的印象一直都不错，所以我希望您如实相告。因为接下来我会启动倒查程序，凡是违规参与了张兴伟工作调动的，无论是谁，都要追究责任，尤其是收受贿赂的，更要从严处理。”
“将一个小学老师调去教高中，难道鹿川是没高中老师了吗？这传出去将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不处理不足以平民愤！”
“那什么，凌县长。”沈华挠了挠头，“如果没有我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您和高局慢慢聊？”
沈华很聪明，他担心听到一些尴尬的事情，所以借机开溜。
凌云也担心他在这儿，高福兴有顾虑不敢说实话，于是便点了点头。
眼见沈华离开，高福兴开口回答道：
“凌县长，我确实在张兴伟的工作调动上签了字，但那是迫于无奈。当时是还在分管教育的刘县长先签了字，并且张兴伟的原单位和接受单位都签了字，我是被架在那儿了骑虎难下，所以才……”
“其实我向刘县长提出过质疑，但他说资格证嘛，考就是了，那都不是事。这是他的原话，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真的是没办法。但是，我没有收受一分钱的贿赂，如果我撒谎，天打五雷轰！”
“哈哈，高局不必如此。我要的就是您一句实话，确定您没有收受贿赂我也就放心了。单纯的签字嘛，在那种情况下也确实是情有可原。”
“不过，事情确实是办砸了，您身为教育局长，一个党内警告处分肯定是少不了的，不知您能不能接受？”
“这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高福兴叹了口气，“正如您所说，我是教育局长，出了事难辞其咎。”
“您能直言相告，足见您心怀坦荡。现在教育部门有了您的领导，我相信鹿川的教育事业一定会蒸蒸日上。”
“高局能想得开就好，我还真担心您记恨我。我还指望您帮我一把呢，一个好汉三个帮嘛，我一个可吃得做不得。”
“哈哈，凌县长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哦，对了，您刚才说要启动倒查程序，那刘县长那儿恐怕不好办呐！”
“是啊，他毕竟是常务副县长，以我的权力还动不了他。”凌云咬了咬牙，“但是，我会寻求龙书记和聂县长的支持。只要他犯了法，天王老子我也办了他！”
……………………
凌云回去后，首先去找了聂虎。当得知张兴伟的事情后勃然大怒。
“这个张兴伟简直就是教师队伍中的败类，对学生都下得去手，毫无师德可言。开除他的工职，让他坐牢，我支持你的决定。”
“另外，我也支持启动倒查程序，是谁将这个只有小学教师资格证的人渣调去一中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揪出来。”
“用人失察，是昏庸，难逃领导之责。如果还有权钱交易，是收受贿赂，那就二罪并罚。”
其实不用凌云明说，聂虎已经猜到了罪魁祸首就是刘万里了。所以，他要趁这个机会将刘万里连根拔起。
他是真没想到刘万里的报应会来得如此之快。还真是验了那句话，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最后，两人一起去找龙泉江汇报了一下情况。龙泉江也和他们一样“同仇敌忾”，二话没说便同意了启动倒查程序。
就这样，有了龙泉江和聂虎的支持，凌云联合纪委、人事局和教育局监察室等各部门对张兴伟的工作调动一事开始了倒查。
大家思路清晰，目标明确，首先从教育局拿出那份《调令》，然后按图索骥，凡是在上面签了名的人，一个一个的查。
高福兴没有说谎，上面除了他的签名外，还有刘万里和万豪富，以及张兴伟原学校的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