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林夜棠起床时，屋檐下有只喜鹊喳喳的叫着，似乎预示着今日有喜事。
    林夜棠用灵泉水泡了两杯麦乳精，就着昨天烤的曲奇饼简单的吃了个早餐。
    随后迎着朝雾，两人骑着自行车上了县城。
    “你好，请问妇产科往哪个方向走？”林夜棠笑着问导诊台的小护士，语气温和。
    林夜棠本就生的美，皮肤白皙光滑，此刻笑起来更是娇艳明媚，小护士一时间看痴了眼。
    “同志？”林夜棠久久没得到回复，伸出手在小护士面前晃了晃。
    小护士瞬间回神，小脸红扑扑的朝着林夜棠报赦一笑，指着收费处的方向，
    “同志，你可以去收费处那边挂号，然后上二楼第二间诊室就是妇产科了。”
    “多谢你。”林夜棠礼貌的道了谢，和顾漫转身便要走。
    “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不知道检点，年纪轻轻就要看妇产科，怕不是得了什么性病哟。”一道酸臭的声音响起。
    林夜棠和顾漫顿住，回头。
    看见一个黄袄子上有几个大补丁的妇人站在导诊台旁。
    眼神不屑的看着两人，一脸嫌弃状。
    “你说谁呢？”顾漫有些生气，想要冲上去跟妇人理论，被林夜棠一把拦住。
    “说的就是你们俩，年纪轻轻的，一点都不知羞，一看就是跟男人乱搞得了病，就该叫小红兵把你们抓了去批斗！”妇人伸出穿着破洞的布鞋往前蹬了一脚，两手插着腰，开始满嘴喷粪。
    “我看你是眼睛连着膀胱，看谁都骚。”林夜棠淡淡回应。
    一旁的小护士有些着急，害怕林夜棠两人挨了欺负，但是又害怕妇人这架势。
    前头林夜棠两人没来之前这妇人就在这里胡搅蛮缠，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说要给她介绍对象，他们村的刘老汉，五十几了没娶上老婆，但是人是本分老实的，仪表堂堂，踏实肯干，家里有三间茅草房，她嫁过去就是去享福的。
    林夜棠看着小护士担忧的眼神，朝她使了个眼色，叫她找保安进来。
    “你说谁呢？我能有你们骚啊，就知道往地里一躺，张开腿让男人乱搞。”妇人的声音大得很，指着林夜棠两人骂得唾沫横飞，看着周围围过来的人，妇人干巴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顾漫死死瞪着妇人，要不是林夜棠拦着，她早就冲上去框框给她两巴掌了，叫她学会说话在出来做人！
    林夜棠看着越来越多人围着，小护士带着保安也快到达现场了，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有些哽咽的开口，“婶子，我和你无缘无故，你为何要这样污蔑我？”
    “我去妇产科就一定是看性病吗？你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分青红皂白的乱说话，叫旁人听见了指不定怎么说我。”
    林夜棠说话时，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转，却始终未曾落下，泫泫欲泣的模样，叫人看得我见犹怜。
    “就是啊，怎么能这样乱说话。”周围有人见林夜棠一副快哭了的模样，开始转了矛头，指着妇人议论道。
    妇人见状，更恼了，看着林夜棠的眼神恨不得把林夜棠剜出个洞来。
    “婶子，你别这样看着我，跟你又不认识，没吃你家一粒米，没拿你家一根线，我害怕。”林夜棠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围观的人看着妇人议论声更大了。
    “我没有说错，你这年纪轻轻除了看性病还能看什么，难不成你来打胎啊！”妇人自以为是的继续说道，“对！不是看性病就是来打胎的，小小年纪不学好，跟人家搞破鞋肚子都大了吧！”
    妇人突然指着林夜棠笑得癫狂。
    “还说我污蔑你，我还觉得你从我面前走过污了我的眼呢，你给我十块钱去洗洗眼睛！”妇人指着林夜棠不要脸的说道，嘴里喷出的唾沫都撒了一地，恶心的很。
    离她近的围观群众都往后退了两米。
    小护士带着保安大叔走了过来，指着癫婆一样的妇人道：“保安同志，就是这个妇人在这里捣乱公共秩序，乱说话污蔑其他 病友。”
    保安大叔听着小护士的控诉，自然是相信自己人，朝着妇人逼近过去，想直接扭了她到医院外边去。
    妇人看着来了个五大三粗的保安，一时间害怕了起来，指着保安大叫道：“打人啦，保安乱打人了。”
    保安无语，自己都还没碰到她。
    “这里是医院，不上课你们村的晒谷坪给你乱演戏的地方，进来捣乱的话就滚出去。”保安朝着妇人凶狠道。
    “怎么的，医院还不让人来看病了？”妇人闻言叉着腰，指着保安道。
    “保安大叔，她刚刚一直乱说话，而且说话的时候中气十足，看起来就不像有病的样子。”林夜棠转了副怯生生的脸色朝着保安道。
    “你个小贱蹄子怪会装的，”妇人见状大怒，叫嚣着指着林夜棠“你说我哪里说错了？我污蔑你什么了？”
    “我们两根本就不认识，你就指着我说些有的没得，污蔑我清白，我年纪小就不能来医院看妇产科了？我怀孕来医院妇产科检查一下怎么了？”林夜棠怯弱弱的说着，这副模样倒是惹得周围的人看向妇人的眼神变得更加厌恶。
    仿佛妇人就像颗老鼠屎一样恶心人。
    妇人听了林夜棠的话大笑道“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我没有冤枉你吧，年纪轻轻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乱搞出来个孽种！”
    林夜棠听见“孽种”这两个字，看向妇人道眼神逐渐凶狠起来，但嘴上还是一副茶言茶语。
    “我结婚了，怀孕不是很正常吗？”
    “你
    那你男人怎么不陪着你来，你说你结婚就结婚了？你这肚子里的就是孽种！” 妇人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
    周围人看向她的眼神也逐渐变得不耐烦。
    “我男人是当兵的，他当兵去了，这是我小姑子，小姑子陪我来医院产检不行吗？”林夜棠假装吸着鼻子道，从兜里掏出介绍信，是当初李村长开的她和顾辰结婚的介绍信。
    “我丈夫是军人，结婚流程比较麻烦，这是我们村村长给开的介绍信，我们在村里面也是正经办过结婚酒的。”林夜棠吸着鼻子，将信纸展开，叫周围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