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世界上最伤人的态度就是淡漠。
    无论他做了什么，也无法在对方心中掀起一点点涟漪。
    这种失去的感觉实在是太无力了。
    没有留下丝毫的存在感。
    哪怕她会恨，也是好的。
    他也从来未曾拥有过。
    顾北笙见他沉默，也不多说，最后问道：“不是说要拿新写的计划书给我看么？我的时间有限，给你五分钟。”
    顾嘉遇将顾心语放下企划书递给她。
    顾北笙大概看了一眼。
    顾嘉遇只要百分之十的利润。
    换做是谁，都会心动。
    但她不愿意和他有任何的商业合作。
    要知道，能搭上北行原，之后的好处何止是这百分之十？
    顾嘉遇不是个吃亏的人，自然也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她将企划书放在了桌子上，露出了一个冷漠的公式化笑容：“这一份企划书，我并不满意，我想，我们北行原和顾总不能合作。”
    话落，又慢条斯理的补了一句：“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顾嘉遇眸色一沉：“笙儿，你还在因为五年前的事，生我的气吗？”
    顾北笙呼吸一紧。
    五年前，顾嘉遇是整个顾家她最信任的人。
    她几乎将她的所有信任都给了他。
    事发之前，她给他打电话求救，他没有接。
    事发之后，她也是第一个给他打电话，他还是没有接。
    她以为，他真的能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会出现在她面前，会保护她。
    至少，那时候，她天真的以为。
    后来，她也尝试着说服自己，这是顾心语一开始计划好的，利用她的信任，一点一点将她推入深渊。
    顾嘉遇完全就是个局外人，她不怪这个哥哥。
    他是真心疼爱过她这个妹妹的。
    然而，当顾心语说她不自爱，和一个男人厮混怀有身孕后，他愤怒的给了她一个巴掌。
    他第一时间，更相信他的亲妹妹顾心语。
    那个巴掌，毁了她对他最后一丝亲情。
    五年来，他从来没去精神病院看过她。
    顾家的人，骨子里都流着相同薄情又自私的血液。
    若她还生气，就证明她还在乎。
    如今，早就不在意了。
    她冷笑了一声，轻描淡写的说：“从前，我或许生过气，或许埋怨过，但是，人活着，总不可能一直想着从前的事，所以，已经过去的事，没必要再拿出来说，时光难倒回，这个道理，顾总不会不懂吧？”
    顾嘉遇蹙眉，他终于忍不住想要解释：“笙儿，那时候我是……”
    “够了，你怎么样，我没有兴趣，另外，不要再这样叫我。”顾北笙打断他，并且再一次纠正。
    顾嘉遇动了动唇，却欲言又止。
    到嘴边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抱歉。”
    顾北笙淡漠的说道：“不需要，也没必要。”
    说完，转身离开。
    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一丝难受。
    她曾经一直将顾嘉遇当成亲哥哥，依赖着他，也一直在等他一句抱歉。
    等着等着，也就不等了。
    如今，等来了，她也早就不需要了。
    她没有时间在这里耗着，和傅西洲约定三点西江月碰面，现在已经两点二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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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更新要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