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偏执恶毒的灾星公主竟是玄门大佬(13)
作者:墨砚书   快穿之黑心女配又在学习强国最新章节     
    定国公夫人是死在相国寺给香客休息的后厢房里,屋子后面是一片幽深的紫竹林,从窗子看出去倒是绿意盎然。
    “我家夫人头病犯了,寺中的小僧尼便让来这休息,夫人躺下之后,我去请寺中的药僧来给夫人看病,带着药僧和尚回来的时候,夫人,就,就被害了,呜呜呜……”
    穆谌给捕头使了个眼色,让他去查查这个药僧,“当时,你们夫人可还跟着别的侍女?”
    “有的有的,是瑶光姑姑跟在夫人身边伺候。”
    穆谌环视一圈,没看到这小丫鬟说的瑶光姑姑。
    这时候,大理寺少卿裴言川走进来,指了指身后的担架,“瑶光被人杀了,尸体在后面竹林里发现的。”
    “又死了一个?”穆谌头都大了。
    杨蓁凑到瑶光的尸体旁边看了看,和定国公夫人一样,身上也有隐隐的煞气。
    “今天寺中了因大师讲授佛法,来相国寺的人不少,定国公夫人遇害的时候,后厢房往来的香客也多,大家都没听到有什么异样的响动。”裴言川自己说着,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样的话,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了。”杨蓁插话道。
    穆谌:“杨蓁说得有道理,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今日相国寺中所有和定国公夫人相熟的香客,都有不在场的证据,人死的时候,她们都在大殿里,可以相互作证。”裴言川说道。
    “那先将尸体带回去吧,等验尸结果出来,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穆谌说完,裴言川走过来,压低声音说道:“穆大人,让你们仵作好好看看,这次剥人皮是不是模仿作案?要是没差别,你们之前的案子……”
    穆谌明白裴言川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模仿作案,那还好说,可要是和之前剥人皮的手法一样,那很有可能会推翻纪沐笙是凶手的罪论。
    “裴大人放心,我知晓你的意思。”
    杨蓁虽然不是专业的仵作,但刚才粗略一看,那剥皮的刀法,和之前洛灵儿和商夕岚没有太大差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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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因大师是佛学大家,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他都会在相国寺讲授佛法。
    恰逢春日,不管是簪缨世胄,还是平民乡绅都会来凑个热闹,讨个吉利。
    二皇子和三皇子带来的玄甲军将整个相国寺团团围住,不少人被困在寺中,林霜月担心给杨蓁他们惹麻烦,就跟自己的小丫鬟在厢房靠近大殿的门口等着。
    她觉得杨蓁和谭仵作好厉害,竟然能帮着破案,思绪间,突然一双靴子出现在视野之内。
    抬头,就见贺文曜一脸厌恶的盯着她,贺文曜身后,是姿容昳丽的明乐公主。
    “林霜月,我们都已经退婚了,你还追到相国寺,你恶不恶心?”
    贺文曜恶毒的言语,勾起了林霜月所有的伤心事。
    “我不是跟着你来的!”
    “不是跟着我?那你跟谁?跟鬼吗?”贺文曜嘴角上挑,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林霜月长得丑,性格怪,旁的世家小姐手帕交不少,偏偏林霜月一个都没有。
    “我是跟……”
    不等林霜月说完,贺文曜抬手扯掉了林霜月脸上的面纱,“你说你,长这么丑,还敢来相国寺,不怕吓到佛祖吗?”
    明乐公主让婢女去捡那飘走的面纱,然后递给林霜月,嗔怪的推了一下贺文曜,“世子爷,长得丑并不是林姑娘的错,你何故这般挖苦她?”
    “长得丑确实不是她的错,但是出来吓人就是她的错。往年咱们来相国寺一点事没有,怎么今年她来,就死了人,可见丑人多作怪,不吉利!”
    林霜月垂着头,被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挖苦,刺激的脑袋充血。
    “你们滚开,不准你们说我家小姐!滚啊!”小丫鬟察觉自己小姐状态不对劲,张开手像是鸡妈妈一样护着林霜月。
    林霜月躲在丫鬟身后,捂着脸蹲下,痛哭起来。
    ‘啪’,明乐公主身边的婢女走过来,狠狠打了小丫鬟一巴掌,“大胆,竟然在公主面前放肆!来人,给我狠狠打!”
    小丫鬟就算挨了一巴掌,依旧岿然不动,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盯着贺文曜和明乐公主。
    贺文曜嗤笑一声,“林霜月,我要是你,就找个地方了此残生,才不会出来祸害人。”
    二皇子看这边有一会儿了,他这暴脾气实在忍不了,扶着腰间的长剑走过来,“她祸害谁了,说出来听听。”
    贺文曜不防有人敢反驳自己,转身就要骂人,入目便是二皇子那张面若寒霜的脸,“小臣参见二殿下。”
    明乐公主微微整理了一下发髻,缓步走到二皇子跟前,“明乐见过二皇兄。”
    “本殿只有一个妹妹,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称呼本殿为兄长,你配吗?”
    明乐公主像是受了很多什么打击一样,顿时泫然欲泣,“二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
    当年蓁蓁被太后抱出来宫后,没几天,长公主生下盛明珠,才出月子,太后就以舍不得外孙女为由,将盛明珠接进宫里,亲自教养,日日扎母后的心。
    明乐公主这个封号,是父皇母后一早为妹妹定下的,太后不顾父皇的阻拦,寻死威胁也要将‘明乐’这个封号给盛明珠。
    幼年时,在皇子所读书,他们兄弟三人没少因为盛明珠被太后责罚。
    长大之后,大皇兄被当做储君培养,盛明珠还在宫里,衣衫不整的大勾引大哥。
    吓得大哥现在看到陌生的女子都害怕,父皇和母后还一直担心他是不是吓得不举了。
    他讨厌盛明珠,和讨厌太后不遑多让。
    后来,他发现对付盛明珠这种人,就是不要与之纠缠,越发纠缠,她愈发不要脸。
    是以,二皇子没有继续搭理明乐公主,而是走到贺文曜面前,继续问道:“来说说看,林小姐祸害了谁?”
    “殿下,你有所不知,林霜月生性放浪,未出阁的女子整日跟在小臣身后,扰的人心烦。”
    说完,贺文曜还不忘记呵斥林霜月,“还不赶紧把你的面纱戴上,吓到二殿下,你吃罪的起吗?”
    林霜月慌乱的捡起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面纱,就往脸上戴,可二皇子手更快,一把扯了下来。
    “世子可知,林小姐这伤疤是怎么来的?”
    “小臣自然是知晓的!殿下,林霜……啊……”
    不等贺文曜说完,剑光闪过,贺文曜左脸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渗着血迹的伤口。
    “既然知道,还敢出言不逊,如果当年没有林小姐,本殿和玄甲军,以及西征大军的先遣队,都不知道有没有命活着回来。
    你说林小姐长相丑陋,本殿倒觉得,你才是丑陋至极,心思也肮脏。
    还有,林小姐不是跟着你来的,是和本殿的皇妹一起来的,你是银子吗?是个人都要追着你跑?”
    林霜月呆呆的看着贺文曜脸上还滴着血伤口,眨巴眨巴眼睛,又看看日头。
    神了,还真是血光之灾!!!
    “还杵在那干嘛?进去找杨蓁!”二皇子不解,都被人指着鼻子骂了,还有心思盯着人看,莫不是脑子不好使?
    林霜月意识到二皇子和她说话,赶紧点点头,小跑着去找杨蓁。
    “二皇兄,贺大哥好歹是侯府世子,你这样伤人,实在是太过分了!”
    二皇子冷笑一声,“过分,那你去报官啊?还好意思话里话外说人长得丑,你娘就是教你整日与男子在一起厮混?”
    一听这话,明乐公主急了,“二皇兄,你这不是坏我名声吗?”
    “呵,你还有名声呢?多新鲜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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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相国寺回去的路上,林霜月几次欲言又止,“蓁蓁,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当然可以!”
    “我表哥午时初的时候,真的受伤了,他真的克我和我们家吗?”
    杨蓁:“我算命很准的,你还不信啊?”
    “我信!”就连了因大师都礼让三分的人,肯定是有本事的,况且表哥今天真的是血光之灾。
    ……
    入夜,杨蓁去冥界走了一趟,渡生好像知道她要来,早早就将定国公夫人和瑶光的生魂带了过来。
    “她们魂体怎么这个样子了?”
    定国公夫人和瑶光跟傻子一样呆愣呆愣的,时不时傻笑一下,格外瘆人。
    两人的魂体都要比旁人虚弱好多,仔细看,魂体上似乎还有一些齿痕,像是遭受过什么虐待一样。
    “我去时候,她们就是这个样子,记不得任何生前事。”
    杨蓁:“你自己听听这离谱不?”
    渡生摊摊手,“我也很无奈啊,不然你去判官司翻翻生死簿,看看她们生前生后事?”
    “翻生死簿?要我死,你就直说!”
    生死簿不是死物,也是有灵性的。
    杨蓁上次偷偷看,那宛如桑蚕布一样的书页上,空白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不说,转头还被冥帝给罚了。
    “她们的魂体像是被阴煞之气蚕食过,你可以在人界多留意下。”
    “行叭!”
    杨蓁说完正想离开,突然,界山在虚空之中唤了她一声,人就掉进了另外一个空间。
    “杨蓁,你去年考核结果不错,该学习冥界更高阶的术法,择日不如撞日,就从今天开始。”
    说到学习这件事,杨蓁一下子就认真了很多,“你亲自教我?”
    “不然呢,你还想让谁教你?”
    杨蓁:“以前不都是看留影石学的!”
    ……
    等界山的教学正式拉开架势,杨蓁才知道这冥界术法,真不是一般人能学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杨蓁跟死狗一样瘫在地上,界山将一道冥力打进杨蓁身体里,“回去好好修炼,以后每隔一日,你都要来冥界学习,你根基不稳,学得太慢了。”
    不等杨蓁说什么,界山一挥手将杨蓁扔出了冥界。
    看了眼天色,还没亮,杨蓁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宣政殿。
    早朝才刚开始,宣平侯就老泪纵横地跪在地上,“皇上,请您为老臣做主啊!”
    皇帝看了二皇子一眼,见他梗着脖子,就差把‘桀骜不驯’四个字刻在脸上。
    “老侯爷,有事起来说!”
    “皇上,老臣老来得子,只有文曜这一个儿子,打小娇养长大。昨日,他与明乐公主一起去相国寺听了因大师讲佛法。谁知道被皇子划伤了脸,太医说就算好了也会留疤,皇上,求您为老臣做主啊!”
    皇帝垂眸,掩盖不满,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二小子平日间虽然嘴不饶人,但绝对不会一言不合就伤人。
    “嵘儿,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不等二皇子说话,威远将军站了出来,“陛下,是宣平侯世子出言侮辱小女,二殿下看不下去,才出手伤了人的,二殿下没错。”
    “陛下,因为贺林两家退婚一事,犬子心中有气,因为说了几句气话,二殿下就划伤了犬子的脸,是不是过于残忍了一点?”
    二皇子冷笑一声,站出来,朝皇上拱手行礼,“皇上,贺世子在与林小姐订婚之后,与青楼女子纠缠不清,贺文曜为了退婚娶那青楼女子,数次羞辱林小姐,就臣亲眼所见就不下五六次。
    婚嫁之事本是你情我愿,亲事不合适,两家妥善退亲,给彼此留足体面方为上策。
    可贺文曜明明与林姑娘退亲了,昨日在相国寺,还明晃晃说人林姑娘容貌丑陋,会吓到旁人,又说什么林小姐不吉利,出现在相国寺就发生了命案,简直是小人行径。
    林姑娘脸上的伤,是为了救其父亲,在战场上被蒙挞骑兵划伤的,那年在西洲战场上,如果不是林姑娘不顾脸上伤情恶化,将药材送到战场上,玄甲军和西征大军不知道会死多少人。
    也许在你贺家,林姑娘脸上的伤,丑陋恐怖,但对于我们而言,那伤,换回了无数将士的命。
    之前没退亲,再怎么闹都是贺林两家的家事,臣不方便干涉,但现已退婚了,臣作为玄甲军主将,定然不能让一个卑劣的宵小之辈,侮辱于朝廷有功之人。”
    二皇子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众武将整齐划一的站出来,拱手,“臣等,附议!”
    洪亮又厚重的声音,在大殿上回声阵阵。
    上一次这么多武将站出来,还是二皇子请命领兵去打蒙挞的时候的。
    威远将军一个刀捅进身体里都不吭一声的铁血汉子,此时红了眼眶,半晌说不出话来。
    原本还想附和宣平侯的文官,也只能悻悻的把嘴闭上。
    宣平侯也慌了神,赶紧说道:“皇上,那只是两个孩子间的玩笑话,做不得数,犬子绝对没有侮辱林姑娘的意思。”
    “玩笑?那本殿划伤贺世子的脸也是玩笑,挺好玩,也挺好笑的。”二皇子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