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黎进去以后，祁湛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主驾驶位上，看着公司门口。
    男人掐着时间，默默掏出了手机，手机里是她进会议室的身影。
    他透过屏幕看着她的身影，有些忍不住伸手触摸了一下。
    “……”祁湛看完了全程，才开车离开，回去的路上，他满脑子的都是沈书黎的脸。
    她眼眸微微眯起，像是月牙儿般的笑脸。
    再次回到公司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一进办公室，他就瞧到了一个不速之客，温予卿……
    她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什么人，祁湛看着她，心底真是佩服她。
    多少女人见了他，不是想抱他大腿，就是对他趋之若鹜，从来没有女人有这样的魄力……
    “纪斯年没把自己的鸟笼关紧，鸟飞出来了都不知道？”
    听着他打趣的话，女人笑出了声，温柔且坚定地回答：“有一种鸟即使被猎人抓回去，也会在笼子里磨自己的爪子……”
    “直到把爪子磨到锋利，长羽长出来，猎人就没办法了。”
    “就好比柔弱的菟丝子，它只能攀附的比它更为强大的植物生存。”
    “可，你不知道的是，菟丝子攀附着某种植物，会吸取它的营养，直到它死亡……”
    她的声音温柔而有力量，黑色的圆眼里闪着让人不可忽视的光芒。
    祁湛听了她的话，妖冶的狐狸眼染上几分不悦，刚刚调笑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呵，那你很会说啊，倒是我小瞧了你，怪不得，纪斯年抓不住你。”
    “啧，要我是他，一定不会给那只鸟机会，我会把那鸟的羽毛一根根拔下来。”
    “爪子嘛，我会从深处拔出来，至于你说的菟丝子，我这样的参天大树，一株菟丝子算什么。”
    “温小姐，你说是吧？”
    他这话里处处于她较劲，不过女人并不慌，只是稍微抬眼，朝他勾勒出一抹弧度。
    处变不惊的模样，让祁湛都有些意外。
    “每个人的三观不一样罢了，在乌鸦的时间里天鹅都有错。”
    “更何况是人。”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等有一天，她把这一切记起来了，你又要怎么骗她呢？”
    “你们这样的关系，始终是你一厢情愿罢了，她忘了，你伪装成贺今朝的样子。”
    “呵，伪装？我可不是伪装，我这叫学习。”祁湛倒是不生气，毕竟是她的好朋友，自己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对于他的狡辩，她再好的脾气在一瞬间也消失不见，她手握成拳，眼眸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像是在看一个仇人。
    “你真是不要脸。”
    “……”祁湛既不否认，也不点头，只是默默掏出了手机，给纪斯年去了一个电话。
    那边基本上是秒解。
    “祁湛，她是不是去你那里了？”
    “过来，把她给我弄走，以后把她给我看紧了，不要让她跑出来了。”
    “……”那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答应道：“嗯，好。”
    “你等我一会，我马上过来了。”
    “我耐心有限，待会对她做出些什么事情，我可不敢保证。”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