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拜勒岗脸上震惊起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大虚每一项特殊能力都是专属，几乎无法传承，即便可以，也不会教授。
杀戮，死寂才是虚圈的主旋律，所谓信任，不过是弱者的自我攀附。
“不止是你，他们也可以学。”李川指着下方的大虚们继续说道。
蓝染统治虚圈的剧情应该告一段落了。
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蓝染想像原着那样将这些大虚彻底臣服的话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这些大虚不是在背刺就是在背刺的路上。
自己的介入会加速这些历程。
波波折折之下，也逐步进入正轨。
思考了一番，身形一闪，直接来到蓝染的面前。
看着对方满意的笑容，李川心里“嘿嘿”冷笑，有你哭的时候。
见熟悉得身影出现在面前，蓝染心情大好，不由赞叹：“很优秀的响转。”
“蓝染大人，幸不辱命。”
蓝染点了点头，说道：“辛苦了，李川。”说完向拜勒岗方向看去。
越是看就越是满意。
腐朽的能力，这是触碰时间禁忌的规则之力，死亡凋零空间令人防不胜防，弥补死亡叹息的短处。
根据对方的描述，这项能力比死亡叹息更加恐怖。
刚刚亲身体验了死亡叹息，自己的灵压强度完全可以抵消对方的腐蚀速度，也不知道在死亡凋零情况下会如何。
不过他不会刻意去尝试。
研究出对应克制能力不就好了。
比如：山本总队长的流刃若火，李川的背袭。
这一路思考下来，已经找到大致方向。
认认真真上下打量李川，年轻的容貌，谈不上英俊，也谈不上丑，只是相貌很平常的少年，一副现世的打扮，和虚圈格格不入又很好地融合在一起。
心中一动，问道：“李川，你去过现世？”
“没有。”面对蓝染的审视，李川泰然自若，开玩笑，凯瑟在这里都能把你虐到怀疑人生。
可惜他死了，死在新晋贝斯特的手上，李川本来打算留他一条性命，吞噬同伴不过是成王败寇的结果。
至于取代虚圈意志，只要李川还在，他就永远不可能成功。
道不同不相为谋，凯瑟最后也生出了死志，也许是因为灵王零番队的暗中操控，身为曾经踏足过最顶峰的男人，被虚圈抛弃，圈养在最深处，更是接受不了其中的落差。
无论是孤独一掷，背水一战，还是破釜沉舟，就化作泡影烟消云散。
李川想的很多，不过也是一瞬间的时间，笑了笑说道：“蓝染大人，请上王座。”
虚夜宫象征王座的骷髅座椅已经化作灵子消失，但其余却没有被销毁，也是李川为之。
“辛苦了。”蓝染再次说道。
低头看向昏死过去的东仙要，要不是蓝染刻意保护，不用拜勒岗，诺伊特拉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本来打算让要出任这些大虚的统领，以便更好的控制。
失望过，到对方对规则之力的爆发，让蓝染重新给予了关注，事与愿违。
“蓝染大人，这名死神实力提升很大。”李川实事求是。
听着他的凡尔赛，蓝染只能轻轻“嗯”了一声。
“他是我们的伙伴，是我最重要的知己。”这句话像是在很李川述说，更像是在对其余大虚的警告。
“我下手重了，不好意思。”轻快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抱歉的意思。
“嗯啊，不要紧，同伴之间的切磋只会让彼此的关系更为紧密。”
“蓝染大人说的是。”
蓝染从怀中取出崩玉，认真段端详，蓝色的多边形宝石内有一团火苗在跳跃，散发出的光芒将附近的光线都渲染成蓝色。
浑身散发出神秘的气息，忍不住心驰神往。
即使看过无数次，依旧看不够。
一束光线从崩玉内部射出，消失在东仙要的胸口之间。
一股神秘的气息以胸口为中心渲染开来，每延伸一分，掠过的伤口就全部恢复。
诺伊特拉造成的伤势修复完毕，只是在修复断臂处之时，却有阻涩迹象。
蓝染皱了皱眉，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正待观察之时，恢复速度又变得正常。
不一会，完好无缺的东仙要便出现在眼前。
伸出手，触碰到东仙要胸膛，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正待继续查看，见东仙要有醒来的迹象，便收回手，毕竟现在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暂时放下好奇心。
收回崩玉之前，蓝染惊讶地发现，崩玉里的能量少了许多，有些心疼，连带着气质都有略微的变化。
这才短短的时间，虚圈没多少伤亡，倒是自己的这位伙伴依靠崩玉治疗了很多次。
这些都是蓝染花费庞大代价储蓄的能力，下意识对东仙要的不满又加大了一分。
东仙要幽幽地回复意识，随后猛地一激灵跳了起来。
下意识握了握右手，从刀柄上传来轻飘飘地手感。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要，你醒了。”
东仙要神色一怔，随后悲从心来，“扑通”跪在地上，悲愤地说道：“蓝染大人，对不起。”
恐慌和无助充斥在他脸上，泪水淌过他黑色的脸颊。
像是唯恐被抛弃的孩子。
见到东仙要的动作，蓝染不为所动，不过依旧温和地说道：“要，你已经很努力了，我很满意。”
将他狼狈的一幕看在眼里，旁边的瓦史托德大虚们不由闪过一丝鄙夷。
诺伊特拉动作夸张些，朝旁边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葛力姆乔，这是第二次了吧。”诺伊特拉幸灾乐祸说道，第一次出现这画面还是因为自己。
葛力姆乔没有回复他的话，只是静静等待事情发展。
拜勒岗皱了皱眉，没想到东仙要的人韧性如此之差，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撇过头去。
回想起李川之时朝他说的话：“你在试图摆弄你无法掌控的力量。”
细想之下，恐怕这个大虚们已经把这名死神完全看个通透。
不过，他口中所说“无法掌控”的力量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