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正在等牛排，同时看着手中牛皮纸袋，犹豫要不要打开。
正在此时，山姆·科恩走到他身边，打了一声招呼：“嗨，詹姆斯先生！”
“嗨，山姆！”
詹姆斯抬头一看，勉强笑了笑，不太想理山姆·科恩。
最近，百老汇流传着一句话——youwereeitherashubertmanoryouwereanederlanderman！
（你要么是舒伯特的人，要么是尼德兰德的人）
尼德兰德与舒伯特之间，没有中间！
当然，很多人认为这是一句玩笑话，毕竟这两家刚合资搞了一部戏剧。
由文学巨匠查尔斯·狄更斯同名小说改编的《尼古拉斯·尼克尔贝》，怎么看都像是要和解的征兆。
可惜，这句话是真的！
虽然两家公司刚合资了一部戏剧，但那完全是为了钱，其实他们早已经撕破脸皮。
去年，詹姆斯从皇家莎士比亚剧团获得了《尼古拉斯·尼克尔贝》的演出权。
可尼德兰德公司旗下几家剧院早已被人预定，再加上制作费用高达440万美元，不可能完全独资，只能寻求与他人合伙。
最终由第三方势力介入，作为尼德兰德与舒伯特之间的缓冲，协商并达成了这一项交易。
今年十月份，舒伯特集团旗下的普利茅斯剧院，会上演这部超长篇戏剧，但这并不是和解的征兆。
如果戏剧票房失利，两家公司必然开战。
很明显，山姆·科恩错估了局势，这会让双方都讨厌他。
“你有事吗？”
“我最近在制作一部音乐剧，她的名字叫八部半……”
还没等山姆·科恩将话说完，一道勺子敲击酒杯的声音响起。
“各位，我将宣布一件事，由我导演兼编舞的《追梦女郎》，将会在今年下半年上演！”
牛排馆内，众人为迈克尔献上掌声，即使他上一部音乐剧《ballroom》惨败，但只要《歌舞线上》还在盈利，那他依然是当之无愧的百老汇宠儿。
詹姆斯是唯一没有鼓掌的人，他既羡慕又嫉妒，感慨雅各布斯的不要脸。
至少，他不会拒绝了别人之后，发现别人有爆火潜质，再舔着脸把别人请回来。
毕竟他可不想脸上有鸡蛋！
为了不显得异于常人，詹姆斯解开牛皮纸袋，装作一副忙碌的样子。
当其中文件被抽出，第一行文字落入眼中，他表情发生了变化。
‘看来有人想利用我！’
混迹百老汇多年，不会反感这种手段，并且心甘情愿被利用。
见文件中证据确凿，詹姆斯忍不住哈哈大笑，让一旁的山姆觉得他有大病。
“舒伯特，这次不是在华盛顿州！”
去年，尼德兰德公司为了与舒伯特争夺华盛顿州的国家剧院，拿出了24年前纽约市政.府签署的禁止收购同意令。
没想到那条同意令无法管制纽约市外的收购，被华盛顿州当地法.院当场驳回诉讼。
因此，除了市场竞争关系之外，舒伯特集团与尼德兰德公司斗争更加激烈。
舒伯特集团的两位掌控者与其有了私人恩怨。
詹姆斯对此气不过，以一种幼稚方式回击。
他聘请了舒伯特基金会前任主席，舍恩菲尔德与雅各布斯的死对头，纽约市的油漆与糖果大亨‘欧文·戈德曼’担任商业顾问，即使这个家伙对尼德兰德公司根本没用。
“詹姆斯先生？刚才被打扰，我是想说……”
当掌声渐歇，山姆·科恩刚想继续刚才话题，却被詹姆斯打断道：“抱歉，山姆！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下回再聊吧！”
在这个手机普及率不高的年代，说这句话基本算是回绝，山姆尴尬地笑了笑，坐在一旁没有再说话。
连牛排都没吃，拿着牛皮纸袋走出牛排馆，詹姆斯决定先研究一下文件，再开会商讨如何痛击舒伯特。
……
约瑟夫载着唐璜与吉姆前往唐氏火锅店，知道他们要来，唐文寅早就准备好了酒席。
“托尼，你这回可真是大出风头！”
唐文寅一看见唐璜，忍不住用中文调侃。
“爷爷，这哪里是出风头？明明是出尽了洋相！”
“好多人可巴不得出这种洋相！”唐文寅拉着孙子的胳膊，低声问道，“快说说，波姬·小丝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捕风捉影的事，我又不认识她！”
唐璜确实是满头雾水，明明感觉很不对劲，却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波姬·小丝又不是没闹过绯闻！
他不过一个素人，搞这么大动静，想想都觉得有鬼。
“少骗我！你不认识她，她凭什么和你亲嘴？”
爷爷是老一辈的思想，唐璜没办法解释，只能瞎扯道：“这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我长得帅。”
唐文寅仿佛认可了这种说法，开始给孙子分析好坏：“波姬·小丝长得很美，不过没东方女人有韵味，她只适合当情人。”
“我觉得还是菲比好，适合当老婆！”
约瑟夫扭头看过来，他略懂一点中文，加入了讨论：“菲比适合当老婆！”
“爷爷，你们怎么还议论上了？”唐璜拿起筷子吃水饺，对爷爷二人吐槽道，“搞得我能让波姬·小丝当情人，让菲比当老婆一样！”
‘波姬·小丝不懂，菲比可说不定。’约瑟夫心中暗道。
交流了一会儿八卦，饭桌上话题逐渐进入正题。
唐文寅拿出了两个档案袋，对孙子道：“里面一份是演员，另一份是合奏团，我都初步筛选过，基本都有真本事。”
唐璜抽出一张简历，不料摸了个大奖，把他吓了一大跳。
“麦当娜·路易丝·西科尼？”
确定自己没看错，试镜照分外眼熟，与记忆中的麦当娜一模一样。
“她很不错，会唱歌会跳舞，形象出众，8分。”唐文寅评价道。
未来流行女王，确实不错！
将她的简历放到一边，继续翻看他人简历。
鲍勃·冈顿、劳拉·琳妮、帕特里夏·希基、辛迪·劳帕……
翻阅了一份又一份简历，右上角有爷爷打分，将6分以上的留了下来。
再抽出辛迪·劳帕的简历，先看了一眼照片，依旧是爆炸头造型，不过少了颜色点缀，看起来顺眼了许多。
辛迪是真听劝，唐璜自然将她放入麦当娜一堆，算是将她录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