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倩自然是睡着了，不过和她同住的陈奕雯没睡，吓了一激灵。
    下意识地看向万倩，见她睡正酣，不过却也注意到了床头柜上亮起屏幕的手机。
    一瞧，赫然是导演的一条信息。
    也没多想，便下了床，小跑到门口透过猫眼一瞧，正是导演，便开了门。
    “导演。”
    陈奕雯喊了一声后，才惊觉导演的穿着，比皇帝的新衣强点有限。
    再细看，顿时呆滞了，脸也霎时间红成了猴屁股。
    杨灵越愣了一下，我擦，啥情况，不过此时也不好站在外面。
    “先让我进去。”
    “哦哦哦。”
    杨灵越就特么很难受，觉得玄关处昏黄灯光下的陈奕雯很诱人，身段也很好。
    “有男朋友吗？”
    “啊？哦，有。”
    杨灵越轻咳一声：“回你房间去吧，我找万倩有事。”
    这话落入陈奕雯的耳中，简直就是侮辱。
    她可是同济大学编导毕业的啊，从小到大一直被人夸过来的，可不嘛，长的又好，成绩又好，转行配音也能出成绩，简直天之骄女。
    “哗”
    “导演...”
    嗯...比丫丫的身材好太多了，果断拽着往里走。
    陈奕雯却是急了，没了刚才的勇气：“去我房间行吗？”
    “去毛线，就这儿。”
    随后陈奕雯只是压抑着自己，哪怕这也算是一种“得偿所愿”。
    废话嘛，正如佟丫丫说起在宿舍的讨论一样，她们宿舍的哪个不幻想。
    此刻面前的陈奕雯和对面的万倩自然也不例外，或者说剧组的哪个例外呢？
    杨灵越挑了挑眉，疑惑道：“你真有男朋友？”
    陈奕雯压着嗓子：“嗯，有...你小，小声点，好不好。”
    杨灵越没再搭茬。
    然后陈奕雯忽地抓紧了杨灵越的胳膊，手指甲都好似嵌进了皮肤。
    淦！
    杨灵越觉得这姑娘的男朋友真是个废物，废物中的废物！
    他感觉很不好，老子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制造问题的。
    这个时候能怎么办，只得堵住她的嘴，免得大半夜惊扰了邻居。
    邻居表示，惊呆了。
    真的惊呆了。
    一时间只是瞪着眼看，身子都僵直了，谁能和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
    陈奕雯也不是什么小白，她自然明白了男友不行，各方面的不行。
    当时还向男友解释可能是自己跳舞的原因。
    那一刻她后悔了，眼泪止不住地流。
    不过等他轻柔体贴，又觉得庆幸，不知不觉闭着眼地揽上了他的脖子。
    不多时杨灵越挑了挑眉，这才看向一旁。
    已然不见头尾，却是蒙着被子假寐。
    “行了，过来。”
    被子抖搂一下，却是没出声。
    杨灵越转回目光：“乖乖的。”
    “嗯。”
    这才抽身下床，正要掀开被子，手却顿在了半空，还是去个卫生间吧，这和正常情况不一样。
    杨灵越已经记不得这是多久自己洗了。
    有些懊悔，要是林茹在酒店多好，要是不那么体贴丫丫该多好。
    这特么叫什么事儿嘛。
    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
    不料身后却贴上个热辣滚烫。
    “杨灵越~我喜欢你。”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于是乎杨灵越提前听到了人工智能彻底拟人化时的声音，有些遗憾没有录下来。
    这要是录下来，完全不用演，这才是最好的生活化。
    不得不佩服自己的眼光，真的很好听，呃...貌似是耳力？
    不知过了多久，万倩好似猛的惊醒一般，死死地抱住他：“没事的，我刚完4天。”
    杨灵越这才放松下来。
    随后回到卧室，嗯，希尔顿商务间的床也是蛮大的。
    回归时间线。
    今天3月2日。
    陈奕雯没有进组，杨灵越说喊人照顾她，有啥话晚上谈。
    陈奕雯起初没说话，只是摇头，不过又点头快速地说：“不用，什么都不用，我没骗你，我也不是故意设计你，是我冲动了，我和我男朋友感情很好。”
    杨灵越看着她，平静地应了一声“好”，带着有些心塞的万倩离开去了剧组，并没有去和丫丫道别。
    之后的剧组拍摄继续，进度飞快，哪怕陈奕雯这个女主角帮手已经离组，因为万倩愈加游刃有余，堪称彻底入戏。
    尤其是当后期组成员拿到李昂和人工智能茜茜那段录音时，惊为天人，给予了满分评价。
    嗯，万倩说她当着众人的面有些放不开，自己回房间录好给导演搭戏。
    人家没说假话，在众人面前怎么能放的开，而且也确实是在房间加班录好的，还是杨灵越给她搭的戏。
    对于万倩，杨灵越没有说什么谈一谈的话，她也没提。
    两人这期间的相处模式就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和在剧组拍摄时一样。
    除了单独在一起时黏人黏的厉害，其他时候很有分寸。
    杨灵越很喜欢。
    话说那段录音的戏，就是李昂和约会女分开后回到房间，又陷入了emo。
    然后和人工智能茜茜聊了起来，因为她也emo了。
    双方通过语言从互相安慰，到互相抚慰，直到画面慢慢变暗，直至黑屏。
    嗯，影片设计就是黑屏，长达10秒钟。
    只有各种细节描述的声音。
    当初杨灵越和俞绯红说：“没有画面，就意味着高度想象空间，这不单单是给观众，也是给李昂的，因为茜茜没有实体。”
    这场戏除了让人工智能彻底变成了人，她在数据的汪洋里真正意义上有了触觉。
    当然，这也是李昂和茜茜确定恋爱关系的一场戏。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第二天的李昂开始心慌，面对没有开机的电脑犹犹豫豫，进退失据。
    说是渣男恐惧担责也好，说是再次面对茜茜尴尬也罢。
    但他还是深呼吸后，手速飞快地点了开机键。
    “嗨，你还好吗？”
    茜茜主动问好，但语气也有了些不自然。
    “很好啊。”李昂坐在了椅子上。
    “昨晚真的太奇妙了，我的内心已经发生彻底的变化，或者说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是你唤醒了我。”
    李昂支吾着说他只是想玩玩，之前在聊天室就这么玩，不能给她承诺什么的。
    “当然，我有说过我要什么承诺吗？”
    听到茜茜调皮的语气，李昂反而来劲了：“告诉我呗，你想要什么承诺？”
    茜茜却是激动地表达了她想要进行无限的探索和学习，学习一切。
    这是人和人工智能最大的区别。
    哪怕拥有了所有的感情，但无需承诺，只想进化自己。
    放松下来的李昂带着茜茜去探险。
    在路上的时候，茜茜给他挑选起了音乐并直接播放。
    李昂很喜欢她选的曲子。
    只是在后期中，这一段，随着茜茜说曲子的信息，音乐会由电影的背景音变为耳机里的音。
    主观变客观。
    也预示着两人的关系攻守易型了。
    李昂无法再真正控制茜茜。
    李昂再也无法主动离开茜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