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冲突升级(下)
作者:清碧溪   抓住那个魔修最新章节     
    随着三对一局面的形成。
    现场的气氛,有些干燥。
    本来就在很远瞧热闹的镇海城弟子们,再次向后悄悄退后几步。
    四名地位最高,同时实力也是最强的讲堂堂主,给周围带来的压迫感太过强大。
    平常,他们若是想见其中任何一名堂主,都要付出不少的积分。
    如今,同时四名堂主出现,可谓从未有过。
    正当他们猜测,这些堂主会不会真的动手的时候。
    就感觉到天空中,一阵风声响起。
    紧接着,就是一道清脆的声音“
    “没想到啊,这么晚了,居然还如此热闹。
    我听说我的宝贝弟子刚刚回来,被人欺负了,就想来认识一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随着话音落下,梅落雪的身影,犹如一朵飘落的花瓣,轻轻降落。
    “师尊!”
    小师妹既乖巧,又委屈的表情瞬间出现在脸上。
    轻轻走上前去。
    梅落雪来了,小师妹知道,自己这一边的胜算,又大了不少。
    梅落雪揽过默默:
    “别怕,师尊在此,我看谁敢欺负你?!”
    场面形成2vs3。
    “我说,梅堂主,镇海城的规矩,你不是不懂,金小川他们罪大恶极,不能轻饶,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说这句话的人,从街道的一端,迈步前来。
    本来离着很远,可一步之下,就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而且,来的还是两个人。
    围观的弟子当然都认识,顿时就感觉到呼吸急促起来。
    我的娘啊,今天的事情彻底闹大了,赶紧将睡觉的那些人,全部都叫出来看。
    此刻出现的这两个人,正是第五战堂堂主殷之玄,第六战堂堂主石妙开。
    他们二人,很自然就站在武君伤那一排。
    七名入神境顶尖人物,形成对抗。
    金小川在一旁 ,不断推算双方的战力。
    可无论怎么推算,好像谭师叔和梅落雪也没有优势。
    谭师叔的战力自然不错,可梅堂主,是所有这些人里面,境界最低的,入神境7重。
    除了她这个入神境7重,和武君伤的入神境8重之外,人家其他的,全部都是9重。
    万一待会儿打起来,自己应该怎么逃走呢?
    他看了一眼楚二十四。
    发现楚二十四都快要哭了。
    别看他面对其他的启灵境和融星境,能够凭借速度逃离。
    但也没有狂妄到以为在入神境手中还能脱困。
    不过,现场,还有一个人镇定的很,那就是谭长箫。
    他对自己身前的五名堂主,好像压根就不在意。
    而是扭过头,朝一处黑暗区域说道:
    “武君伤他们,说错误都是金小川的,不知道裁决堂是不是已经定罪了?
    如果定罪了,请拿出详细的证据来,如果没有定罪,那为何要将我弟子下入大牢?
    你这个堂主,只在背地里看热闹不出面,怕是不好吧?”
    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部朝那黑暗处看去。
    一道身影从黑暗中现身出来。
    两旁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所有人都认识,这正是裁决堂的堂主,何为晖。
    不过何为晖出来,脸色就难看了。
    别看大家都叫堂主,可他这个堂主,跟人家那些人压根就没有办法相比。
    论地位,他不如面前任何一个人。
    论战力,他还只是入神境5重。
    所以,刚一露头出来,就满脸陪笑:
    “各位堂主,这么晚了,大家还不休息,真是-----唉,----佩服。
    若是没有事,要么来我裁决堂喝杯茶?”
    他说完,现场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谁特么有工夫跟你去喝茶?
    何为晖看见这些人都不理会,继续陪笑:
    “这个----不喝茶也行,要么我请诸位去吃宵夜?”
    这一次,说话的是第一战堂堂主单太虚:
    “何堂主,你也别费劲儿了,我就问你,九层楼的弟子,破坏规矩,杀害城中其他弟子,是不是应该偿命?!”
    何为晖脑门上的汗就下来了:
    “单堂主,按道理说,杀害其他弟子,是要严惩,也要偿命------”
    单太虚道:
    “那就没事了,既然规矩如此,你们裁决堂就按照规矩执行好了。”
    何为晖的目光,就看向谭长箫。
    说实话,若不是他身为裁决堂的负责人,他才不会大晚上出现在这里。
    这些讲堂堂主,就特么的没有一个省油的。
    “谭堂主-----您看------?”
    谭长箫眉头一皱:
    “你想让我看什么?难道说,你看到我弟子在海域中杀人了?
    好,那你告诉我,金小川杀谁了?”
    第二战堂堂主魂日西冷声道:
    “你这弟子,杀的人可是不少,而且还都是我镇海城重点培养的弟子,光是最近这些天,死在他手上的精英弟子,就有十五人!”
    第五战堂堂主殷之玄补充道:
    “不仅如此,你这弟子丧心病狂,除了斩杀弟子之外,还抢夺其他弟子的收获。
    而且抢夺完了,还剥光他人衣袍,肆意羞辱,这种弟子,谭长箫你是怎么收的?”
    远处,围观的弟子听了,一个个面面相觑。
    好家伙,早就听说了,海域出现了一批爱剥衣裳的人,原来竟然是九层楼的。
    关键是,这些围观的弟子中,就有极光会的人。
    他们在海域中,被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
    然后将他们的戒指和通讯器,全部都丢到海里。
    这口气,一直都无法发泄。
    听到殷之玄堂主说到这里,立马就在远处附和:
    “殷之玄堂主说的对,我们就是在海域上,被金小川他们剥光了羞辱的人,请诸位堂主,为我们极光会弟子做主!”
    这人如此一喊,现场又有几道同样的声音传来。
    “对,请堂主为我们做主,我的一条腿,到现在还瘸着呢!”
    “还有我,我身上的玩意儿都被他们割断了------”
    那人喊完,就见到周围许多镇海城弟子,纷纷朝自己的下肢瞅来----
    现场。
    武君伤看着谭长箫冷笑:
    “谭堂主,你听听,这就是弟子们的呼声。
    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一旁,梅落雪瞪了武君伤一眼:
    “呸,我的弟子怎么会做这种事情。”
    谭长箫目光扭转看向金小川:
    “小川,你可曾无缘无故,在海域斩杀其他弟子?”
    金小川胸膛一挺,立马摇头:
    “没有,在海域,曾经有两拨人,趁我们不备狠下杀手,我们只能被动反击,那几个弟子-----后来就跳入海水-----怕是淹死了----”
    对面,武君伤哈哈大笑:
    “这种鬼话如何能信?
    人家都是启灵境高阶弟子,光9重就有好几个,如何会让水淹死?
    金小川已经不再顾忌:
    “他们不仅淹死了,而且在我们回来的路上,还有两名融星境修士击杀我们,后来听说好像疯掉了。”
    武君伤怒哼一声:
    “一派胡言!”
    他刚刚说完,街道上,就有一道身影出现。
    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一边走,一边自语。
    虽说傻了,但好歹也是融星境3重,灵力还在,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大,所有人都能听到:
    “嘿嘿嘿-----武君伤堂主----让我们斩杀金小川-----说给我们好处----嘿嘿嘿----”
    “武君伤堂主-----我们杀完了人----好处在哪儿------”
    卧槽。
    现场所有人,全部都呆愣了。
    这是怎么说的?
    一道道目光,看向武君伤。
    武君伤将自己刚刚派出去的那名手下,在心里蹂躏了一万回。
    让你做的事,你就是这么做的?
    其实,他也是冤枉下属了,那家伙压根就没有找到这个魏老四。
    武君伤故作镇定:
    “哼,一个疯子的话,如何能信?”
    他不说还好,说完之后,瘸子魏老四,竟然听出了他的声音,目光就看来。
    仿佛认出了这个人是谁,立马就扑过来。
    但是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瘸子,而且手臂也少了一根。
    所以直接站立不稳,扑到了武君伤的小腿上。
    剩下的那根胳膊,抱住武君伤:
    “堂主----任务我们完成了-----啥时候回圣地------”
    武君伤气急败坏。
    “你个疯子,放开,放开,滚蛋!”
    一脚就将魏老四踹了出去。
    若在平常,魏老四最多也就是再受些伤。
    可现在不一样,竟然没有丝毫闪躲,被一脚踹在胸前,身体飞了出去,脑袋正好碰在裁决堂门前的石头上。
    脑袋崩裂,鲜血四溅,直接就咽气了。
    “哗-----”
    这一幕,在周围所有人的面前出现,大家都傻了。
    别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就又死了一个?
    而且这次大家看得清楚,还是武君伤堂主,亲自给踹死的。
    谭长箫的脚步上前一步。
    寒光射向武君伤:
    “武堂主,你把证人给杀了?”
    武君伤暴怒:
    “放屁的证人,这特么就是一个疯子!”
    谭长箫用手指掏了掏耳朵:
    “我刚才听得清楚,那个人说,是你派他们出去,要截杀我的弟子,今天的事情,你不跟我一个交代,休想离开。”
    说完之后,还看了一眼一旁把自己当成木头人的裁决堂堂主何为晖。
    何为晖此时,心脏都在狂跳。
    你们这些大人物真不当人啊。
    有本事去核心海域,弄死那些八阶海兽呀,一个个看着我是啥意思?
    他不敢面对这些大人物,一扭头,看到另外一个贴着墙根装死的胡明堂。
    此时,也顾不得这家伙是武君伤的人了。
    “你滚过来,还不将地上这疯子给拖走?”
    胡明堂巴不得赶紧滚蛋。
    朝左右属下一瞪眼:
    “看什么,没听到堂主命令么?赶紧的!”
    呼啦啦,几名裁决堂融星境上前,将魏老四的尸体拖走。
    谭长箫却不打算放过裁决堂:
    “何堂主,我弟子的事情,还有待澄清,但是武堂主动手杀人,却是事实清楚,按照裁决堂的规矩,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