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有骨气，把脸凑上来吧。”
    “你！别欺人太甚！”
    打脸还要凑上去，强烈的侮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
    清源怒火滋生，双目圆睁，死死盯着道人。
    道人则邪魅一笑：“好好好，你不愿过来，我主动过去行了吧？”
    往前踏上一步，手掌缓缓高举。
    然后猛地落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回荡在众人耳间。
    “嘶！那可是三长老的儿子，当真打了下去？三长老可是最强五境，最有希望踏入超五境之人！”
    “那又如何？道人可是晴语老祖的夫君，孰轻孰重谁都清楚。”
    “话是不错，可他毕竟背叛了晴语老祖，在老祖心里还有多少份量谁都不清楚。都知道背叛最为不齿，万一老祖只是念着往日情分留其在身边，些一点情分真不一定有三长老的儿子重要。”
    “……”
    谁更重要一些，没人讨论出结果。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但是，众人的目光却是相同。
    目视着清源高高肿起的脸颊，眼睛里闪烁着各不一样的光彩。
    “打了左脸，接下来是右脸。”
    道人抬起左手，暗暗运转法力。
    然后以雷霆击下。
    啪！
    两排带血的牙齿从口中飞出，不受控制地旋转着。
    没了牙齿，嘴唇因失去支撑塌陷。
    看上去像是半朵菊花和半边嘴唇缝合在一起。
    “两巴掌了，还有一巴掌。”
    “你的样子太惨了，我看了于心不忍，最后一巴掌让你决定最后一巴掌打哪里。”
    脸颊肿胀，疼痛难忍，想摸又不敢摸。
    想到待会还要来一下，清源不禁退缩了。
    两面受伤，最后一记巴掌无论打在哪一面都将是难以忍受的剧痛。
    左右为难，清源眼睛转动，思考着该打哪里。
    “要不不打脸，打其他地方？”
    “可以。”
    羞辱三长老的目的达到，打人还是次要。
    “那好！”清源撑起嘴角笑了笑，“打屁股吧。”
    说罢，清源褪下衣物。
    呦呵，是屁股。
    道人诧异地看了一眼，抬起脚狠狠地踹了过去。
    嘭！
    人飞了出去，直直地朝着三长老飞了过去。
    三长老怒不可遏，同样一巴掌抽在脸上。
    只听清源一声惨叫，砸到了一片桌椅。
    “好，很好，你真的很好！”三长老咬牙切齿地说道。
    打脸已是丢人至极，脱裤子打屁股更是丢人。
    他有心阻止，却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动作特别快，等他反应过来时，人都飞了过来。
    “我是很好，多谢三长老关心。”
    “哼！”
    再待下去只会一直丢人，三长老拂袖而去，走时还不忘带走自己的儿子。
    “哈哈哈哈！”
    道人笑了，一些人也跟着开怀大笑。
    能看到高位人吃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做得太过了！”
    一些三长老的手下指责了道人一声跟随离去。
    做得太过？
    道人可不这么认为。
    别人逼迫他的时候，纵然有一些不满的声音也因为畏惧权势而不敢开口，故而无人响应，留他一人独挡众人的攻击。
    后来证明他是对的，无人跟他道歉。
    现在只是打了几巴掌，有人立刻不忿地跳了出来指责。
    他只想说，真是一群好狗。
    “诸位不必理会他们，一群狗而已，岂能让疯狗影响咱们的兴致？”
    “来，满饮此杯！”
    道人端起酒杯，和众人一饮而尽。
    “小友，喝！”
    “这一次要不醉不归！”
    报仇了之后的道人显得异常兴奋，酒水一杯接着一杯，没停下过。
    “好，我陪你喝！”
    黄卫自然也不会扫兴，陪着喝下酒水。
    道人的性子被生活磨得软弱，如今正慢慢找回。
    能和三长老硬刚，说明心气回来了不少。
    可惜的是神魂有疾，无法得到完美修补。
    看来神灵之事也该早日提上议程了。
    ……
    秘境破灭，接下来是整理收获的时间。
    参与者进入闭关，消化着这次所得。
    四境巅峰的黄卫有预感，自己这一次将突破五境。
    于是他离开幻天宝境，回到原先的闭关之地开始突破。
    合体境将神魂贴近肉身，融入肉身。
    天人境则是以神魂勾连天地，借来天地气机，使之源源不断地补充体内所缺。
    黄卫早就试过一次，这一次也进展的非常舒畅，轻车熟路地探出神魂，向着天空无穷高处飞去。
    人群，房屋，舍利子……
    慢慢缩小。
    绵延的云海中，他看到了一层金光，一层无所不在的金光！
    金光浸润在世界的每一处地方，随着气机的起伏而波涛汹涌。
    汇聚，离散……
    离散，汇聚……
    有时聚在一起，形成一颗光点落下。
    有时又散开，无形无质。
    “这就是天地么？”
    第一次见识，走马观花匆匆而过。
    第二次见识，比第一次有了更清晰更深刻的认知。
    气机在翻腾，天地在雀跃。
    好像每时每刻，世界都在强大一分。
    见到黄卫的神魂到来，气机似是见到了玩伴，亲切地围绕在他周边，和他进行着一场毫无保留的交流。
    轰！
    神魂蓦然一散，好似融入了世界，成为世界的主人。
    而后，气机向着他的身体涌去，连带着神魂。
    双眼睁开，精芒流转，旋即隐没。
    天人境，成！
    “这就是五境的力量么？”
    黄卫感觉自己有了能控制一部分天地的能力，这股能力让他生出一种盲目自信，那就是百丈之内他可以生死予夺。
    当然，他也知道这是一股虚假的感觉。
    同境的战斗，双方都能控制天地气机，比拼的还是技艺和能力。
    真的能以势压人只有低境界才行，而且境界越低越好使。
    如一些普通人，只要抽离此处的空气，立刻要窒息而死。
    肉身境和法力境武者，一次空气震动也可灭杀所有人。
    “五境到了，接下来就是六境！”
    念及六境，饶是黄卫心绪镇定，也不免生出一丝火热。
    六境，意味着世界最高战力，登临绝顶！
    超五境为五境们探索前路而找到的半步，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则不需要额外再踏出半步，只需一步到位，晋升六境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