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川带着洛栖到了门口，一开门，三个男人同时在客厅沙发上回头，紧盯着这边。
    虞景川：“………”
    怎么还没走？
    洛栖眨了眨眼睛：“你有客人啊？那我还是回去吧。”
    虞景川：“别……”
    他才说了一个字，就被邢岭打断。
    “我们马上就走了，不打扰你们。”
    邢岭站起身走了过来，立体的五官配上胡子，有些混血的感觉。
    虞景川咬牙切齿：“那还不快点走。”
    邢岭笑眯眯：“你别慌啊，我这不是想见见弟妹嘛。”
    洛栖：“弟妹？”
    虞景川：“我和他们不熟。”
    邢岭手臂一伸，搭上虞景川的肩膀：“弟妹你好，我是景川的大哥。”
    其他两人分别举起手。
    “二哥。”
    “三哥。”
    虞景川：“呵呵。”
    洛栖牵着虞景川的手，小脑袋歪了歪，嘴角含笑：“你们好，我是洛栖。”
    邢岭：“景川居然能找到弟妹这么漂亮的女朋友，是他的荣幸，我们也是第一次见，没什么礼物给你，这个给你，当见面礼物了。”
    其他两人分别递出手里的花束。
    包装是非常漂亮的，香槟色的丝带末端还系着一颗小小的铃铛，发出小而清脆的声音。
    洛栖接过花，礼貌道谢。
    虞景川的脸彻底黑了：“你们真是勤快啊，花都买了。”
    邢岭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小菜一碟。”
    “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下次见。”
    关门声后，偌大的客厅只剩洛栖和虞景川两人。
    虞景川见女孩低头看着手里的郁金香，心里快酸得冒泡了。
    “我都还没送你花。”
    “噗！”
    洛栖一下子没忍住笑喷了出来。
    她拉着虞景川的手，几乎是和他贴在一起，微微仰头看他，声音轻柔又带着蛊惑力。
    “你不用送花，送上门就可以了。”
    “你比任何花都要吸引人。”
    虞景川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手指在她下巴处轻轻摩挲：“撩我？”
    洛栖：“嗯哼，撩动了吗？”
    虞景川低笑：“七七没有感觉到吗？”
    洛栖笑而不语，走到另一边把花放在柜子上，随后单手一撑坐了上去。
    感觉高度刚刚好呢。
    女孩皓腕轻抬，莹白纤长的手指对着他勾了勾。
    虞景川的喉结剧烈活动，两三步就靠近了。
    “明天有工作吗？”
    女孩微凉的指尖在他脸颊边滑动。
    “可以请假。”
    “那就在家玩儿？”
    “好。”
    清晨的寂静漫过房间，阳光给窗帘覆上了亮色的光辉。
    虞景川睁开眼，怀里已经空无一人。
    “七七？”
    房间里无人应答。
    他穿上衣服，出了房间门，然后发现书房门是开着的。
    洛栖听到声响，也没回头，自顾自地看着手里的书籍。
    “刑事侦查学？”
    “虞老板还看这些啊，是准备考公吗？”
    她还没说出下一句，被人从身后抱住，耳后响起闷闷的声音。
    “我错了，我不该瞒着你。”
    “嗯？”
    “我不是卖煎饼果子的，我是警察，出摊是因为执行公务。”
    “我被警察诈骗了？”洛栖的语气说不清道不明的，也没什么情绪，但是虞景川心里慌啊。
    “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的！你不信的话，我可以去单位测谎的，把证明给你带回来。”
    “也没有不信，就是有点生气。”
    其实气吗？
    洛栖不气。
    但是可以逗逗他。
    虞景川眸光闪动，最后下定决心。
    “只要你消气，怎么都行，你爱怎么咬怎么咬，我绝对不哼一声。”
    洛栖当即眼睛一亮。
    意外之喜呢。
    虞景川不哼是不可能的，他的七七咬人实在是太疼了。
    他一边痛苦，一边想着，什么时候带她去测个咬合力。
    虞景川请假陪了洛栖一天，晚上被邢岭的一个电话叫去了警局。
    离开前，他捧着洛栖的脸，重重亲了一下她的唇。
    “在家等我，别乱跑。”
    “嗯。”
    又出现了一个受害者，这跟踪狂专挑没有监控的地方下手，而且和上次还不是同一个小区。
    虞景川忙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回来。
    洛栖在吃面条，抬头看着他：“你要吃吗？我给你煮一碗。”
    虞景川有些疲惫：“我睡一觉，起来了自己做。”
    洛栖点点头，不再和他说话。
    虞景川再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多，猛地一个坐起身，卧室只有他自己，大步走到客厅，客厅里也没有人。
    书房也没有。
    厨房也没有。
    洛栖刚回到小区接到了虞景川的电话。
    “喂。”
    “七七，你去哪里了？”
    “回家了，封雯打电话让我过来，说有事要跟我说。”
    “那你，你还回来吗？”
    “应该……”洛栖故意拉长了尾音。
    虞景川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
    洛栖：“要回的，我没把东西拿走的，你是不是没注意看啊。”
    虞景川哭笑不得：“说话大喘气，吓死我了。”
    洛栖在进电梯前挂了电话。
    电梯到了，门朝两边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
    洛栖净身高一米六八，今天穿的也是平跟鞋，男人和她差不多高，带着灰色的鸭舌帽，帽檐压下遮住了脸。
    洛栖毫不在意地进入电梯，按下19楼的按键。
    封雯站在门口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看得很认真。
    “看什么？”
    洛栖微微弯腰。
    面前的墙壁已经不算白了，毕竟这小区并不是新建的，有些年头了。
    墙上有一个符号，像是被人用刀刻的。
    一个歪歪扭扭的倒三角。
    “洛栖，我总觉得这个符号不太对。”
    “但是我去网上搜过，小偷什么的留下的符号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洛栖语塞。
    半晌，说道：“小偷也有手机的，他知道改记号。”
    封雯拍了一下额头：“也是。”
    洛栖：“………”
    这姑娘有时候缺根筋儿。
    封雯想起了什么，突然一个起身：“不会是有人盯上我了吧！！”
    洛栖：“很有可能。”
    封雯：“快快！我要报警！”
    洛栖：“我帮你拍照问问。”
    “你有认识的警察吗？”
    “有。”
    “啊？谁啊？哪个警局的？”
    “市刑警队的，你见过，虞景川。”
    “？？！！你男朋友？他是警察，他不是卖煎饼果子的吗？”
    “副业。”
    洛栖一边打字，一边回答封雯的问题。
    封雯啧啧道：“看来卖煎饼果子确实很赚钱，警察都来搞副业了。诶你说，要是城管过来逮人，他是不是能提前得到消息跑快点？”
    “……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