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弹井外，粉色鲲鹏低空掠过，机头龙王表情包笑得嚣张。
    秦立单手拎铅盒，另一只手抱着幽童，纵身跃上舱门。远处，风巢内部火光冲天，像给夜空点了根巨大仙女棒。
    机舱里，娜塔莎鼓掌：“叔叔好帅！”
    旺财“嘎嘎”附和，鹅翅膀拍得啪啪响。
    秦立把幽童放在软垫上，盖好毯子，转头对老郑说：“下一站，深渊之瞳，公海，三天后。”
    老郑咽了口唾沫：“哥，能先让我把红烧鱼吃完吗？”
    秦立笑：“放心，鱼管够，718管炸。”
    老王推油门，粉色鲲鹏昂首爬升，在满天极光中划出一道嚣张的粉色轨迹。
    夜风猎猎，像在给即将到来的暴风雨打节拍。
    秦立望着窗外，眸色比极光还冷：“718，游戏升级，我陪你们玩到底。”
    西伯利亚的夜像一块黑铁，风是磨快的刀。
    导弹井入口矗立在雪原中央，铁门锈成暗红，门楣上用白漆刷着早已风化的俄文——“Пoct　818”。
    秦立站在门前，羽绒服的帽檐压到眉骨，嘴里咬着一根结冰的棒棒糖，橘子味，娜塔莎给的。
    “老王，报时。”
    耳机里传来老王哆嗦的声音：“凌晨2:11，室外体感零下四十二，风速七级，再站三分钟你就成冰棍。”
    秦立把糖棍吐进风里：“够了。”
    说完，他抬脚——砰！整扇铁门被踹得向内飞出去三米，砸在雪堆里发出闷响。
    门后，升降机的钢索晃荡，像巨兽的舌头。
    升降机嘎嘎往下沉，灯光一明一暗。
    秦立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拎着一把大号管钳——老王说它是“物理万能钥匙”。
    “叮——”
    电梯门开，寒气扑面。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百米冰廊，两侧冰墙里封着人：
    有少年背生骨翼，有女孩下半身是鱼尾，还有七八岁的“秦立”复制体，统一赤身、胸口插管。
    他们睁着眼，像被按了暂停键的蜡像。
    秦立抬手，指尖掠过冰面，低低骂了句：“畜生。”
    耳麦里，老王声音发紧：“看到量子锚信号了吗？”
    “别急，鱼还没咬钩。
    冰廊尽头，是一扇防爆合金门。
    门旁站着个穿旧校服的小女孩，黑布蒙眼，怀里抱一只脏兮兮的布娃娃。
    感应灯亮起，她歪头：“叔叔，要玩捉迷藏吗？”
    声音清脆，却在零下四十度里冒白气。
    秦立蹲下，与她平视：“不玩。把娃娃给我。”
    小女孩嘴角一翘，布娃娃的脑袋“咔”地拧下，露出黑洞洞的发射口——微型聚变炸弹，倒计时十秒。
    “十、九——”
    秦立啧了一声，空间裂缝像拉链在面前拉开，“嗖”地把炸弹吞进去。
    裂缝闭合，倒计时声戛然而止。
    小姑娘愣住。
    下一秒，秦立一记手刀落在她颈侧，人软软倒下。
    他接住布娃娃，把脑袋重新拧回去，顺手塞进她怀里：“睡吧，梦里没有718。”
    合金门自动滑开，四名外骨骼守卫端着电磁步枪冲了出来。
    “入侵者，放下武——”
    砰！
    秦立抡起管钳，第一下砸弯枪管，第二下砸凹头盔，第三下把人掀翻。
    动作行云流水，像打地鼠。
    “老子赶时间。”
    第四名守卫刚想呼叫支援，秦立一把掐住他的喉麦，轻轻一拧，喉麦碎成渣。
    守卫惊恐的眼神里倒映着秦立的脸——那张脸上甚至带着笑。
    “量子锚在哪？”
    守卫颤颤巍巍抬手，指向冰窟深处。
    冰窟深处是一座圆形大厅，穹顶嵌满冷光灯，照得地面像镜子。
    正中央，一座三米高的金属祭台，心脏位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的晶核——量子锚。
    晶核被八道电磁锁链牢牢固定，蓝光流转，像活物呼吸。
    祭台周围，三十根透明冰柱里封着不同年龄段的“秦立”复制体，最小三岁，最大三十岁，全都睁着眼。
    零号之父的立体投影“滋啦”一声出现，半边脸机械、半边脸斯文。
    “秦立，欢迎来到你的‘人生展览’。”
    “每一根冰柱，都是你的一条命。”
    “量子锚是锁链，也是钥匙，你拿得走，却带不走他们。”
    秦立掏掏耳朵：“废话说完没？”
    投影笑容僵硬：“倒计时三十秒，自毁程序启动，一起死吧。”
    大厅红灯闪烁，冰柱开始龟裂，复制体抽搐，像被强行唤醒。
    “30、29……”
    秦立抬手，万灵空间裂缝在祭台上方张开，像巨鲸张口。
    裂缝内，leviathan 缩小版探出脑袋，鲸口一张，声波炮“嗡”地轰碎八道电磁锁链。
    量子锚失去束缚，蓝光暴涨。
    秦立纵身跃起，单手抓住晶核，反手塞进空间戒指。
    “20、19……”
    三十根冰柱同时炸裂，复制体潮水般涌来。
    秦立双手一合，空间裂缝横扫，把所有复制体连同冰柱一起收入万灵空间。
    “10、9……”
    老王在耳机里吼：“老子炸药插好了，快上来！”
    秦立踩着冰壁，像壁虎一样窜回升降梯。
    “3、2、1——”
    轰！
    雪墓核心炸成一朵巨大的白玫瑰，冲击波把升降梯掀飞。
    秦立在空中翻身，稳稳落在雪地。
    爆炸余波未散，远处响起直升机螺旋桨声。
    三架黑色“夜鸦”武装直升机贴着雪原飞来，机腹导弹巢打开。
    老王驾驶粉色鲲鹏俯冲，机头龙王表情包笑得嚣张：“上车！”
    秦立单手拎铅盒，另一只手抱着幽童，纵身跃上舱门。
    鲲鹏一个急拉升，导弹擦着尾焰飞过，在身后炸成三朵火球。
    直升机群还想追，鲲鹏机腹弹出一排火箭巢，“嗖嗖嗖”一顿输出，天空瞬间放烟花。
    机舱内，暖气呼呼。
    秦立把铅盒放在桌面，打开——
    量子锚静静躺在绒布上，像一颗被冰封的蓝色心脏。
    幽童被放在软垫上，依旧昏睡，睫毛上结着霜。
    娜塔莎递来一杯热水：“叔叔，喝口热的。”
    秦立接过，热气模糊了他的眼。
    耳机里，老王声音轻快：“量子锚已到手，下一步？”
    秦立望着窗外极光，声音低沉却坚定：
    “下一步，用这把钥匙，打开718的棺材板。”
    铅盒底部，刻着一行小字：
    “钥匙已归位，深渊之瞳即将开启。”
    字迹血红，像刚写上去。
    秦立眯眼，把字抹掉：“深渊之瞳？我的鱼塘罢了。”
    粉色鲲鹏掠过极光，机尾拖出长长粉线，像给夜空画了个嚣张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