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疼我一次
作者:红灰锦鲤游   夫人另嫁摄政王,侯爷休书请收好最新章节     
    “吉祥,帮我收起来。”
    宁锦摩挲底座刻的“锦”字。
    吉祥温顺接过:“是。”
    吉祥走了几步,又道:“放在哪个库房呀?”
    宁锦忍不住笑了:“放在枕头下面。”
    得日夜看着才安心。
    吉祥懂了。
    多日来,这是宁锦露出的第一个笑。
    腰后圈上一只手:“总算笑了。”
    宁锦慢慢扭过头。
    容青凌蹲下身子,侧过脑袋,倾听宁锦肚子里的动静。
    他眼神亮晶晶的:“咱们儿子在喊我。”
    好像又回到了两人相爱的岁月。
    宁锦伸出手,抚上他的脸颊。
    “你和摄政王交换了什么?”宁锦问。
    摄政王是不可能吃亏的人。
    容青凌拉住她的手:“吃了好大的亏,那摄政王难搞得很。”
    “锦儿,你得好好补偿我。”
    宁锦注视着容青凌的眼睛。
    “你总是这样,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宁锦道。
    容青凌神色郑重:“雪儿的病治好了,我对她父亲的报恩也结束了。”
    “这几日我就在相看人家,年底将她嫁出去。”
    “我发誓,绝不会再叫你伤心。”
    “以前的事儿,咱们不提了,好不好?”
    容青凌眼神缱绻。
    宁锦的声音微微发颤:“好。”
    容青凌眼神加深,他站起身,掌心拢起宁锦的脸。
    “砰!”一声,打断了暧昧的氛围。
    容青凌脸色沉了下去:“毛毛躁躁的,新来的丫鬟?”
    吉祥惶恐地跪在地上:“奴婢,奴婢只是想把空了的茶壶拿出去……”
    宁锦:“好了好了,吉祥,下去吧,小心碎片割伤了手。”
    宁锦发了话,容青凌也没再刁难。
    “改日我给你配几个好些的丫鬟,你身边原就一个秋云,如今新来的这个也太不灵光了。”
    “好歹你是侯府主母,身边没几个人伺候,出去也会丢了面子。”
    宁锦可有可无“嗯”了一声。
    *
    吉祥寻常的脚步一直持续到她出了后门扔完瓷片。
    随即脚步就变得轻盈无声。
    “影十七,”捏着嗓子说话的吉祥,声音顿然也沉了下去。
    一抹黑影悄然地出现在她五步之外。
    吉祥递上一封信:“交给殿下。”
    “殿下在此。”影十七没有接信。
    容府隔壁紧闭的屋门打开。
    吉祥进门,恭敬跪下:“殿下。”
    顾沉墟把玩着手里的长条盒子:“何事?”
    吉祥道:“殿下,容青凌决定将谭铃雪指给别人。”
    “他与宁锦已经和好如初。”
    屋子里静的可怕。
    顾沉墟唇角微微扬起:“和好如初。”
    “怎么个和好如初?”
    吉祥将自己所见说出。
    顾沉墟面色不变:“那很和好如初了。”
    吉祥没说话,只是脖子上冒了层细汗。
    顾沉墟道:“你猜,如果谭铃雪知道容青凌要将她送走,会怎么做?”
    吉祥顿了一下:“属下知道了。”
    屋子里剩下顾沉墟和白棉二人。
    他觑着顾沉墟脸色:“殿下,咱们回府吗?”
    “方才收到消息,定国公府递过来了请帖。”
    顾沉墟面色沉沉:“不着急。”
    “先等等热闹。”
    *
    宁锦的金琼牡丹在次日上午没了踪影。
    她不过是在容府内小逛了一圈。
    肚子越来越大,大夫说早晨走两圈有助于产子。
    宁锦回来后想看看金琼牡丹,结果枕头下面突然就空了!
    “吉祥!吉祥!”
    秋云看宁锦六神无主的模样,也吓了一跳。
    吉祥正忙着烧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怎么了?”
    “我的,牡丹呢?”宁锦失魂落魄地望向她,“昨夜还好好地在这。”
    吉祥愣了下:“我放在枕头下面的,夫人,你,你看着我放的呀。”
    “笨死了,夫人是问你有没有人今天上午进过院子。”秋云急的。
    吉祥摇摇头:“没印象了。”
    “笃笃笃。”
    敲门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春华院的丫鬟打开门,站在门口微微屈膝:“奴婢见过夫人。”
    “表小姐身体有恙,听闻金琼牡丹可治哮喘。”
    “今晨进门讨要,结果没见到人,奴婢就自作主张将药给取了。”
    宁锦目眦欲裂:“你,你说什么?!”
    秋云也惊呆了:“你,你这是做贼!”
    那丫鬟看着主仆三人,微微一笑:“若无侯爷的旨意,奴婢怎么会知道药就在枕头下面呢?”
    “整个容家,都是属于侯爷的。”
    “奴婢也只是奉命办事。”
    容青凌……
    宁锦匆匆跑了出去。
    “夫人,您去哪里?”秋云吓了个半死。
    宁锦不答,只是跌跌撞撞地朝着门外跑去。
    吉祥从房里拿起披风,立刻跟上。
    春华院。
    “夫人知道此事,定然不高兴。”谭铃雪担忧地看着容青凌。
    固定金琼牡丹的树脂坚硬如石。
    寻常刀尖很难戳破。
    但摄政王送来的这株金琼牡丹,容青凌运转内力,竟是用手生生破开。
    没有什么传闻中的香气,看着就是个长得比较特殊的牡丹花。
    “倒不如它的传闻那么精彩。”容青凌点评。
    闻言,他微微一笑:“怎么会?”
    治好了谭铃雪,他和宁锦之间也没有嫌隙。
    宁锦高兴还来不及。
    虽说这是谭铃雪亡母遗物,可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雪儿,”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喜欢什么样的儿郎?”
    谭铃雪静静地望着容青凌。
    容青凌道:“你对我敬重亲近,可外人不知。”
    “上次在大长公主府,外人误会,我也没解释,是我的不好。”
    “只是你放心,等给你挑好了人家,我自会说明你是我容府的表小姐。”
    “绝不会让人误会了你去。”
    谭铃雪轻声道:“那如果,雪儿喜欢的男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容青凌的动作一顿。
    谭铃雪慢慢地从床上爬起来。
    她站到容青凌跟前,双手捧住他的脸。
    “我知道我不如夫人一半漂亮。”
    “也没她有才学,有家世。”
    “我所有的,只有一颗全心全意爱你的心。”
    容青凌手里的花落在了地上。
    谭铃雪一脚踩了上去。
    容青凌却根本注意不到。
    谭铃雪的衣襟不知何时敞开了。
    她的胴体一览无余。
    少女羞赧的神情写满了诱惑:“我不求名分。”
    “小叔,只求你疼我一次。”
    “这次过后,我绝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