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灵根测试】
    一、灵台·雾起
    辰时，天剑宗内门被浓雾包裹。
    灵台非台，而是一座倒悬的巨塔，塔尖直指地脉，塔身布满测灵纹，专测弟子灵根品相。
    今日，只测一人——李长青。
    二、入塔·无灯
    塔门漆黑，无灯自燃。
    少年踏入，身后石门轰然闭合，光线瞬间被吞，唯余心跳与脚步在黑暗中交替。
    黑暗中，一道苍老声音回荡：灵根测试，启——
    三、第一测·金木水火土
    黑暗忽亮，五行光柱自塔底冲天而起，将少年围于中心。
    光柱内，金剑、青藤、水潮、火莲、土山轮番压来，欲探他灵根属性。
    少年抬手，灰火自掌心溢出，化作一朵莲，莲瓣分别贴上五行光柱。
    金剑被莲瓣包裹，剑锋失锐；青藤被莲瓣缠绕，藤梢枯萎；水潮被莲瓣分割，潮头断流；火莲被莲瓣吞噬，火心熄灭；土山被莲瓣扎根，山表龟裂。
    五行光柱同时黯淡，像被灰火强行抽走本源，塔身测灵纹寸寸亮起，却呈现一种从未见过的颜色——混沌灰。
    四、第二测·天雷地火
    五行光柱崩散，雷火双柱拔地而起。
    雷柱紫电缠绕，火柱赤焰滔天，双柱交汇，化作雷火巨龙，龙口衔雷火珠，直扑少年丹田。
    灰火莲猛地收拢，莲心剑形亮起，一剑斩出，无锋无刃，却将雷火巨龙从中劈开。
    雷火珠滚落，被莲瓣接住，珠表雷纹与火纹同时熄灭，化作一枚灰白珠子，珠子内部，雷光与火纹交替闪现，像被强行驯服的兽。
    塔身测灵纹再次亮起，颜色由混沌灰转为灰白，塔外浓雾被灰白光芒冲开一道裂缝，裂缝内，星辰隐现。
    五、第三测·混沌灵根
    雷火双柱崩散，塔顶忽现一只巨眼，眼无瞳仁，唯灰雾旋转，像通往混沌的入口。
    巨眼俯瞰少年，声音苍老而空洞：混沌灵根，千年未现，今日终出。
    少年抬眸，眸心倒映巨眼，灰火莲猛地拔高，莲心剑形直指塔顶，剑尖与巨眼对视，像两柄未出鞘的剑，在无声中交锋。
    一息、两息、三息……
    巨眼先动，灰雾旋转骤停，一道灰光自眼心射下，没入少年眉心。
    灰光入体，混沌剑骨自发亮起，脊背灰白剑纹沿经脉游走，于体表凝成一副混沌骨甲，骨甲无锋无刃，却将灰光尽数吞噬。
    巨眼发出婴儿啼哭般的裂响，眼表出现一道细小裂痕，裂痕内，星辰之光透入塔内，像给黑暗镀上一层银边。
    六、结果·混沌
    巨眼崩散，塔身测灵纹同时熄灭，唯余少年独立黑暗，体表骨甲缓缓隐没，脊背灰白剑纹却愈发清晰，像一条通往未知的星路。
    苍老声音再次回荡，却带上一丝笑意：混沌灵根，品相——未知；潜力——未知；上限——未知。
    未知？少年低语，声音轻却寒，那便由我自己，写上一个答案。
    七、异象·星门
    声音散，塔顶忽现一道星门，门内星云旋转，像通往另一片宇宙。
    星门边缘，灰火莲影悄然绽放，莲心剑形指向门内，像在给少年指路，又像在警告门内某种存在——
    此人，已归我青阳，勿扰。
    八、出塔·新名
    塔门自开，少年步出，浓雾已散，朝阳初升。
    塔外，三阁掌座同时拱手，声音齐整：混沌灵根，天剑宗立宗以来，第二例。
    第一例，为创派祖师；第二例，为青阳李长青。
    少年回礼，声音平静：灵根名混沌，路却必须清晰——一年之内，三系三品，我必登顶。
    九、暗潮·黑眼
    灵台深处，一只苍白眼球悄然浮现，无瞳，唯符圈旋转，像在给某个遥远存在，传递最后一道神念：
    记录完成，混沌灵根，已锁定。
    眼球崩散，化作一缕黑烟，消散于塔影之间。
    无人察觉，唯有少年右腕淡灰圆点，微微发烫，像对即将到来的风暴，作出无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