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熟悉完所有环境，已经是八点半。
林雅琴看了眼时间：“赵总九点要开晨会。
两位要是想旁听，可以去大会议室。
正好了解下公司当前的重点项目。”
钱少华和李勇对视一眼，都点了点头——
他们都想听听晨会，看看赵长天是怎么部署工作的。
也想在其他部门面前露个脸。
更想知道自己接下来能帮上什么忙。
片刻后，四楼大会议室里，各部门的负责人已经陆续到场。
气氛有些凝重。
赵长天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华东区域的拓展报告，眉头微微皱着。
看到钱少华和李勇走进来。
他指了指旁边的空位：“坐吧，正好听听西湖悦府的情况。
等下也说说你们的想法——
说不定能有新思路。”
两人轻轻坐下，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
晨会开始后，王明先通过视频通报西湖悦府的情况：“刘华涛又来小区门口了。
跟业委会承诺免费升级停车系统，送一年车位管理费。
有几位年轻的业委会成员已经动心了。
陈奶奶虽然没松口，但也没明确拒绝。
我怕再拖下去会出变故。”
赵长天点点头，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看向林晚晴的视频画面：“晚晴，你到杭州了吗？
重庆骏景花园的案例带齐了吗？
尤其是老人独立用门禁的视频。
一定要给陈奶奶看清楚。”
林晚晴的声音从屏幕里传来，带着几分急促。
背景里还有机场的广播声：“赵总，我刚到萧山机场，案例数据册和视频都带了。
孟昭明已经跟陈奶奶约好十点半在小区活动室见面。
我直接过去跟他们汇合。
刚才在路上跟王明通了电话，他说陈奶奶最在意小区里老人的安全。
我准备让她现场试试门禁系统，再跟她聊慢性病管理的服务。
应该能打动她。”
“好，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汇报。”
赵长天说完，又转向苏羽昕，“西南那边的业主满意度怎么样？
健康设备的采购有没有进展？
别因为华东这边忙，把西南的落地工作给耽误了。”
苏羽昕立刻挺直腰板，语气坚定：“赵总，您放心！
重庆骏景花园的投诉响应时间已经压到1小时。
昨天一天的业主满意度升到96%。
我每两小时跟您同步一次进展，绝对不会出问题。
健康设备通过批量采购，价格压低了8%，节省了12万元。
已经跟供应商谈好了，下周就能签合同。
我还安排了专人盯着设备的安装进度。
保证月底前能投入使用。”
赵长天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转向钱少华和李勇：“你们俩刚到。
对物业的业务还不熟，但也可以说说想法。
老钱，要是市场处去杭市、庆市支援，需要后勤保障——
比如订酒店、准备资料，你得提前跟上，不能让前线的人分心。
李勇，你以前在临海跑销售，跟竞争对手抢单有经验。
要是西南那边遇到华龙的人。
你也可以给孟昭明他们出出主意。”
钱少华立刻放下笔，站起来。
小眼睛里满是认真：“赵总，您放心！
要是市场处需要后勤支持，我保证提前安排好。
订酒店我会选性价比高的经济型酒店，比市场价低20%。
准备资料我会让人双面打印，节省纸张。
要是需要送文件，我会找最快的快递，保证不耽误事。
昨天我还整理了一份后勤保障的流程表。
等下给您看看，要是有需要调整的地方，您随时吩咐。”
李勇也跟着站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赵总，我刚才听王明说刘华涛用停车系统抢单。
其实这种手段我以前遇到过！
有一定经验！
要是西南那边遇到华龙的人。
我可以跟他们谈‘智慧设备免费试用3个月’。
让业主先体验效果，再跟他们签合同。
这样比单纯的降价更管用。
等下散会，我就把这个思路整理成方案，给孟副处长发过去。”
赵长天看着两人，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摆了摆手，让两人坐下：“很好，思路都很清晰。
以后你们俩要多配合，行政办是前线的后勤保障。
市场处是公司的业绩支柱。
只有你们配合好，公司的工作才能推进。
散会之后，老钱跟林雅琴对接下后勤保障的流程。
李勇跟孟昭明聊聊西南市场的情况，尽快进入角色。”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眼神里都带着干劲——
他们都想在新岗位上做出成绩，让赵长天看到自己的价值。
更想压过对方一头，成为赵长天最器重的心腹。
晨会结束后，钱少华拿着后勤保障流程表。
快步走向林雅琴的办公室。
李勇则直接去了市场处的大办公室。
找孟昭明聊西南市场的拓展思路。
三楼的走廊里，两人擦肩而过，互相看了一眼，都没说话。
但眼神里的较劲却藏不住。
赵长天站在办公室的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勇和钱少华的到来，让他
他掏出手机，给林晚晴发了条信息：“注意跟陈奶奶的沟通方式，别太急。
一定要让她感受到我们的诚意。”
很快，林晚晴回复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赵长天笑了笑，收起手机，开始处理桌上的文件——
新的一天，攻坚才刚刚开始。
下午一点，广州的太阳终于冲破晨雾。
把暖金色的光洒在黎光物业总部的玻璃幕墙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
赵长天刚从食堂回来，办公桌上已整整齐齐摆着两样东西。
一份是钱少华送来的“后勤保障细化表”。
另一份是李诗涵打印好的“西南市场小区基础信息册”。
他先拿起钱少华的表格——
米黄色的a4纸上，用蓝、黑、红三种颜色的笔标注得密密麻麻。
蓝色是“市场支援物资清单”。
从打印纸型号到应急文件袋数量都精确到个。
黑色是“差旅预订标准”——
经济型酒店的协议价、高铁票预订时限、市内交通报销上限写得明明白白。
红色则是“应急流程”，快递选择“顺风次晨达”。
突发情况联系行政办小张的手机号。
甚至连“异地办公用品短缺时，优先联系当地分公司行政办调配”的补充说明都附在页脚。
表格末尾，钱少华用铅笔写了句小字：“赵总，若需调整，我随时改——
已跟张建国（华南分公司经理）打过招呼。
华南区域后勤可随时支援。”
赵长天指尖划过那句小字，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老钱看似“铁公鸡”，却能把细节想到极致。
他刚把表格放进文件夹，手机就响了，来电显示是林晚晴。
“赵总！西湖悦府成了！”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背景里能清晰听到业主的笑声和茶杯碰撞的脆响，“陈奶奶刚才当场试了智能门禁。
手指刚碰到识别区，‘咔嗒’一声就开了，前后不到10秒！
旁边三个犹豫的业委会成员，当场就拍了板说‘选黎光’。
连刘华涛派来的人都没话说，灰溜溜走了！”
“做得好。”
赵长天靠在椅背上，指尖轻轻敲击扶手，“合同细节跟王明对接好。
他在杭市人脉熟，能帮你盯紧流程。
尤其是‘智慧养老服务’的条款。
要写清楚每月上门问诊的次数、智能设备的维护周期。
别给后续留隐患。”
“您放心！
我已经让孟昭明拟合同初稿了，重点条款都标了红。
今晚加班改完，明天一早就跟业委会签。”
林晚晴顿了顿，语气又沉了些，“不过钱江世纪城那边还卡着——
刘华涛的人跟业委会说，只要签华龙。
物业费直接打9折，还送一年免费保洁。
我让管家先摸底，发现业委会里有两个成员动心了。
说‘业主就认便宜’。”
赵长天沉默片刻，目光落在窗外的木棉树上：“别跟他拼价格，拼服务。
你让管家重点收集老年业主的需求——
尤其是独居老人，他们最在意的不是物业费少几十块，是安全。
明天跟医疗合作方吴敏对接下。
看看能不能给钱江世纪城的独居老人免费装‘紧急呼叫器’。
再安排社区医院每周上门问诊一次。
这些费用走公司专项预算，不用业主掏一分钱。”
“这个思路好！”林晚晴的声音瞬间亮了，“我现在就给管家打电话。
让她今晚就去走访独居老人，先把口碑做起来！”
挂了电话，赵长天刚想叫李诗涵进来。
办公室门就被轻轻敲了两下。
钱少华探进头来，手里拎着个那个半旧的帆布包。
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赵总，我把行政办的库存清单和‘异地后勤支援联络表’带来了——
您看，打印纸还剩3箱，都是您之前指定的80g双面纸，够用到月底。
会议室的矿泉水订了10箱。
是您爱喝的“天然矿泉”，不是便宜的杂牌。
还有您办公室这盆绿萝，我看叶子有点黄。
让小张明天换盆新的，顺便把窗台擦了，省得落灰。”
他走进来，把帆布包里的文件一一
掏出来，摆得整整齐齐：“对了，我跟食堂的王师傅聊了。
下周开始加北方菜——
李勇是东北人，上次吃饭我听他说爱吃饺子。
王师傅说他老家是山东的，包饺子特别地道。
每周三、周五中午供应，还能免费加醋和蒜。
还有市场处经常加班，我跟王师傅说好了，晚上留个窗口。
给加班的同事热饭，不用额外花钱。
就用当天剩下的菜，不浪费。”
赵长天拿起“异地后勤支援联络表”。
上面列着各分公司行政办负责人的姓名、手机号、紧急联系人——
连华南分公司张建国的私人手机号都写在旁边。
标注着“张经理说，只要是黎光的事，24小时开机”。
他抬头看向钱少华：“你想得很周全！
这些事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事事跟我汇报。”
“那不行。”
钱少华连忙摆手，双手在身前搓了搓，语气带着点固执。
“您是领导，我得让您知道我在干什么，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再说了，万一我安排错了，您还能及时纠正。
对了，李勇刚才去市场处了。
说要跟孟昭明聊西南市场的方案。
我路过他办公室，看到他茶桌上的紫砂茶具没收拾。
茶渍都干在杯子里了，就顺手帮他擦了擦，还添了点新茶。”
赵长天忍不住笑了：“你啊，就是太细心。
行，你先去忙吧，有需要我再叫你。”
钱少华点点头，退出去时还特意轻轻带上门。
脚步轻得像怕踩碎地上的影子。
赵长天看着桌上的文件，心里突然觉得——
有老钱管后勤，他确实省了不少心。
与此同时，三楼市场处的大办公室里，气氛正热络。
李勇站在白板前，手里握着支黑色马克笔。
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却浑然不觉。
只顾着在白板上画西南市场的小区分布图：“你们看，庆市九龙坡区这三个小区——
‘石桥铺小区’‘杨家坪花园’‘谢家湾大院’。
都是2000年以前的老旧小区。
业主里60岁以上的老人占了快一半。
华龙肯定会用‘低价物业费’抢单。
但他们的弱点是没有智慧养老设备——
我们就主打‘免费安装智能门禁+每月一次社区体检’，先让老人体验。
只要老人满意，业委会肯定会倾向我们！”
孟昭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笔记本。
时不时点头附和：“这个思路可行。
但智能门禁的安装成本不低。
要不要跟周雨薇处长沟通下，看看能不能再压点价？
上次西南健康设备采购。
她就把价格压低了8%，省了12万。”
“不用！”
李勇猛地转过身，眼神里满是自信，“我在临海跑销售时跟智能设备供应商打过交道。
他们就怕没案例——
我们跟他们说，这三个小区的设备安装好后。
允许他们在小区门口挂‘黎光物业合作案例点’的牌子。
再让他们派技术员过来做两次业主培训。
他们肯定愿意降价。
说不定还能免费提供一年的维护！”
正说着，林晚晴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孟昭明接起电话，屏幕里立刻出现林晚晴的脸——
她刚从西湖悦府的活动室出来，头发有些乱。
额前的碎发贴在皮肤上，却难掩眼里的笑意：“昭明，西湖悦府的合同初稿你拟好了吗？
我跟陈奶奶约了明天上午九点签合同。
你今天下班前发我一份，我再核对下细节。”
“好，我现在就弄，半小时后发你邮箱。”
孟昭明说完。
又指了指旁边的李勇，“对了，林处，新调来的李勇副处长正在跟我聊西南市场的方案。
他有不少新思路，要不要跟他聊聊？”
林晚晴的目光落在李勇身上，眼神里带着几分客气。
“李副处长，欢迎加入市场处。
西南市场的情况比较复杂。
你刚到岗，先跟孟处多熟悉下已签约小区的情况。
尤其是庆市骏景花园——
苏羽昕副总最近一直在那边盯业主满意度，你可以先跟她对接下。
了解下当地业主的需求偏好。
我现在要去钱江世纪城，跟管家对接老年业主的需求。
先不聊了。”
挂了电话，李勇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他放下马克笔，走到桌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孟昭明看出他的情绪，拍了拍他的肩膀：“林处就是这样。
对工作要求高，不是针对你。
她其实很看重有能力的人。
上次我拿下华东三个小区，她在赵总面前夸了好几次。
你只要能拿出实实在在的业绩，她肯定会认可你。”
李勇点点头。
重新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圈出“石桥铺小区”：“我明白。不管怎么样，先把方案做细——
明天我就跟岑知夏处长对接智能门禁的‘老年模式’。
字体调大、声音调响，再加个‘子女远程查看开门记录’的功能。
肯定能打动老人。
月底前必须拿下2个小区，让赵总和林处都看看！”
而此时的庆市骏景花园，苏羽昕正站在小区的物业服务中心里。
手里拿着业主满意度调查表，眉头微微皱着。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扎成马尾。
脸上带着几分疲惫——
从早上七点到现在，她已经跟15位业主聊过。
连午饭都只啃了个面包。
“张阿姨，您说的电梯里没有扶手的问题。
我已经跟公司工程处处长刘宏沟通了。
他说明天就派施工队过来安装，用的是防滑材质，您放心。
还有您说的小区路灯太暗，我让工程处把灯泡换成100瓦的led灯。
晚上走路肯定亮堂。”
苏羽昕一边说，一边在调查表上记下来。
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
“您还有别的需求，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帮您解决。”
张阿姨拉着她的手，笑得满脸皱纹：“小苏啊，你真是个负责任的姑娘！
自从你们黎光物业来了，我们小区的变化太大了——
以前投诉个问题，半个月都没人管。
现在你当天就给答复，还帮我们跟进。
你说我们能不满意吗？
上次我孙子来，说‘奶奶，你们小区的门禁比我们家的还先进’。
我听了都高兴！”
送走张阿姨，苏羽昕揉了揉太阳穴。
掏出手机给赵长天发了条信息：“长天，骏景花园今日业主满意度96%。
电梯扶手、路灯问题已安排明天解决，每2小时同步进展。
健康设备采购节省12万元。
供应商已确认下周签合同，吴宇轩那边已预留资金。”
很快，赵长天回复了：“做得好，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晚上让食堂给你留份热饭。”
苏羽昕看着信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她知道，赵长天虽然没明说，但对她的工作是认可的。
这次分管市场处、采购处这些核心业务部门。
她必须拿出更好的成绩，不能让别人觉得她不如周海琼。
她收起手机，拿起另一份调查表。
深吸一口气，又走向下一位业主的家——
还有三位业主没走访，她得在天黑前完成。
下午三点，黎光物业总部的走廊里。
李勇拿着刚打印好的“西南市场攻坚方案”。
快步走向赵长天的办公室。
方案打印得厚厚的一叠，封面用红笔写着“目标——
月底前签约2个小区”，里面还夹着张他手绘的“智能门禁功能示意图”。
标注着“老年模式：字体放大200%、语音提示音量+50%、子女远程查看”。
他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里面传来钱少华的声音：“赵总，我跟行政办的人算了下。
要是市场处去重庆的3个小区攻坚。
3个人去5天，订经济型酒店，人均每天150元。
比订连锁酒店省50元，总共能省750元。
还有资料打印，双面打印能省一半的纸。
我让小张把所有方案都做成电子档，发给庆市分公司的人。
让他们本地打印，又能省一笔快递费。
对了，礼品方面，我建议买‘防滑垫+应急灯’，比买水果实用。
老人也喜欢。
批发市场批发价，一套才20块，比超市便宜10块。”
李勇皱了皱眉，推开门走进去：“赵总，我刚做好了西南市场的攻坚方案。
您看看——
我们计划用‘智能设备免费试用3个月’的方案。
争取月底前拿下2个小区，比原定目标多1个！
而且我跟岑知夏聊过了，智能门禁的‘老年模式’下周就能调试好。
绝对能打动老人！”
他把方案递到赵长天面前。
特意把“预计签约2个小区”的字样指给赵长天看。
钱少华站在旁边，瞥了眼方案，小声说：“李副处长，方案是挺好。
但成本得控制好——
智能设备的试用，要不要跟供应商谈免费？
还有去庆市的差旅费，能省就省，别浪费公司的钱。
要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
“钱主任！”
李勇转头看向他，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满，“现在是要抢市场，不是要省钱！
只要能拿下小区，每年的物业费收入就是几十万。
多花点差旅费算什么？
等签了合同，这点钱很快就能赚回来！”
“话不能这么说。”
钱少华也来了劲，小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麻子都绷紧了。
“公司的钱也是钱，不能乱花！
赵总最看重成本控制，你刚到岗就铺张。
要是让其他部门知道了，肯定会有意见——
我听说，上次采购处周雨薇为了省12万，跟供应商谈了三天。
你倒好，动不动就说‘多花点没关系’。”
“我这不是铺张，是投资！”
李勇提高了声音，“没有投资，怎么有回报？
你天天盯着那点小钱，能做成什么大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不可开交。
赵长天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李勇的方案，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
等两人吵得气喘吁吁，他才放下方案。
语气平静：“好了，别吵了。
老钱说的没错，成本要控制。
但李勇说的也对，该投资的要投资。
这样，去重庆的差旅费按老钱说的。
订经济型酒店，资料双面打印、本地制作。
智能设备的试用，李勇你跟供应商谈。
争取免费安装加一年维护。
要是谈不下来，再跟周雨薇沟通压价——
既不浪费钱，也不耽误抢市场，这样行不行？”
李勇和钱少华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
钱少华先点了点头：“行，赵总，我听您的。
等下就我就安排，按这个标准订酒店。
再跟庆市分公司的行政办对接资料打印的事。”
李勇也松了口气：“好，我现在就跟供应商打电话，保证谈下来！
要是谈不下来，我自己掏腰包补差价！”
“不用你掏腰包。”
赵长天笑了，“公司有专项拓展预算。
只要方案可行，钱不是问题。
你们俩一个管‘省钱’，一个管‘挣钱’，缺一不可。
以后要多配合，别总吵架。”
两人走出办公室。
钱少华走在前面，李勇跟在后面，谁都没说话。
快到电梯口时，钱少华突然停下脚步。
转头看向李勇：“小李，我知道你想立功，但公司的钱不能乱花——
赵总不容易，我们得帮他省着点。
现在公司要发展，更得精打细算。”
李勇愣了愣，看着钱少华脸上的麻子。
突然觉得刚才的争吵有点没必要。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钱主任。
以后有什么成本上的问题，我先跟你沟通，不自己拍板了。
对了，晚上食堂有饺子，一起去吃？
我请你。”
钱少华眼睛一亮，小眼睛眯成一条缝：“好啊！
不过食堂伙食免费，用不着你请。”
下午四点半，杭市钱江世纪城的物业服务中心里。
林晚晴正跟小区的管家小王聊老年业主的需求。
小王手里拿着个笔记本，上面记满了业主的反馈。
字迹歪歪扭扭，却很认真。
“林处，小区里60岁以上的老人有128位，其中独居老人有35位。
我刚才走访了5位，他们最担心的是‘突发疾病没人管’——
上次有位王爷爷在家摔倒了，半天没人发现。
还是邻居敲门才知道，送到医院时都晚了。
现在走路还不利索。
还有位张奶奶，说她眼睛不好。
看不清药盒上的字，经常吃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