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笑着点头，跟老人们打招呼。
心里暗暗记下他们的样子——
以后要是合作成了，跟业主沟通也方便。
走到公园门口，就看见一个穿着灰色棉袄的老人坐在石凳上。
手里提着一个竹制的鸟笼。
笼里的画眉正“叽叽喳喳”地叫着。
小王凑到李勇耳边小声说：“那就是张主任。”
李勇深吸一口气，提着永川秀芽走过去。
轻轻说了声：“张主任，早上好。”
张主任抬起头，打量了李勇一眼，眼神里带着点疑惑：“你是？”
“我是黎光物业的李勇。
今天特意来跟您聊聊小区物业服务的事。”
李勇笑着递过永川秀芽，“听说您喜欢喝茶。
我托朋友从永川带了点明前的秀芽，您尝尝。”
张主任看了看李勇手里的茶，又看了看他，没立刻接。
反而指了指鸟笼：“你也懂鸟？”
“不算懂，但家里老爷子以前也养过画眉。
知道这鸟得每天遛，还得喂专门的食料。
不然叫得不欢。”
李勇顺势坐在石凳上，目光落在鸟笼里的画眉上，“您这只画眉毛色亮。
叫声也脆。
一看就是精心养的，最少得养了两年吧？”
张主任眼里的疑惑少了点。
接过永川秀芽，放在腿上：“算你有点眼光，这只鸟我养了三年了。
每天早上都得遛一个小时，不然就闹脾气。”
“可不是嘛，我家老爷子以前养的那只。
要是哪天没遛，就一整天不叫。
急得老爷子直转圈。”
李勇笑着说，“后来老爷子年纪大了，走不动了。
就把鸟送给了朋友。
现在还常跟我念叨，说想念那只鸟的叫声。”
张主任叹了口气：“人老了，就这点念想。
我们小区里不少老人，儿女都不在身边。
每天就靠遛鸟、晨练打发时间。
之前华龙的人来，说要给我们搞免费维修，听着挺好。
但我心里清楚，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他们要是真那么好，怎么去年在武市的小区说停就停了服务？”
李勇心里一喜，没想到张主任竟然知道华龙的事。
这省了他不少口舌。
他赶紧说：“张主任，您说得太对了！
华龙的服务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看着给的优惠多，但根本不长久。
我们黎光不一样，做服务讲究的是踏实。
就拿骏景花园来说，我们给小区装了智慧门禁。
老人出门不用带钥匙，刷脸就能进，还装了应急按钮。
只要老人有需要，保安五分钟内就能赶到。
上个月有位老人在家摔倒了，按了应急按钮。
保安三分钟就到了，还帮着叫了救护车。
老人的儿女特意给我们送了锦旗。”
张主任的眼神动了动，看向李勇：“你说的是真的？有证据吗？”
“当然是真的。”
李勇从帆布包里掏出平板电脑。
打开骏景花园的业主采访视频，“张主任，您看！
这是骏景花园的业主采访。
里面有位王大爷，跟您一样也养画眉。
他就说我们的服务特别好，您可以听听。”
张主任凑过来看视频。
当听到王大爷说“应急按钮救了我的命”时，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了。
视频放完，李勇又说：“张主任，我们还跟社区医院合作。
每月给小区的老人免费体检。
除了常规项目，还加了骨密度检测。
您这个年纪，多关注下骨密度对身体好。
要是我们能跟星光小区合作，这些服务您和小区的老人们都能享受到。”
张主任沉默了一会儿，摸了摸腿上的永川秀芽。
抬头看向李勇：“你们的物业费多少？
跟华龙比，贵多少？”
“我们的物业费比华龙贵10%。
但您要知道，我们的服务内容比华龙多太多了。”
李勇拿出准备好的服务对比表。
“您看，华龙只有基础的保洁和安保。
我们除了这些，还有智慧门禁、应急系统、老年体检、慢性病用药配送。
这些都是需要成本的。
而且我们的物业费收支透明。
每个月都会在小区公示，您和业主们都能清楚地知道钱花在了哪里。
不会有任何猫腻。”
张主任接过对比表，仔细看了起来。
手指在“老年体检”和“应急系统”那两行上轻轻划过。
过了几分钟，他抬起头：“我可以跟业委会的其他成员商量下。
但你们得保证，说的这些服务都能落实。
不能像华龙那样，光说不做。”
李勇立刻说：“张主任，您放心！
我们可以跟小区签订服务协议。
把所有的服务内容都写进去。
要是我们做不到，您可以随时终止合作。
我们还会赔偿小区的损失。
另外，要是您和业委会的成员有时间。
我可以带你们去骏景花园实地考察。
看看我们的服务到底怎么样。”
张主任点了点头。
把对比表折好放进兜里：“考察的事我跟其他成员商量下。
尽快给你答复。
不过我得跟你说，小区里有几位业主觉得华龙的物业费便宜。
对你的服务还有点顾虑。
你得想办法打消他们的顾虑。”
“没问题！”
李勇笑着说，“要是业委会同意，我可以在小区搞一场业主见面会。
跟业主们面对面沟通，解答他们的疑问。
还可以现场演示我们的智慧门禁和应急系统。
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的服务。”
张主任站起身，提起鸟笼：“行，那就这么定了。
我先去遛鸟，下周给你消息。”
“谢谢张主任。”
李勇也站起身，“您慢走，有任何问题，随时给我打电话。”
看着张主任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李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半。
小王走过来，赞叹道：“李副处长，您太厉害了！
张主任很少跟人聊这么久，看来这事有戏！”
李勇笑了笑，拿出手机给苏羽昕发微信：“苏总，星光小区的张主任已经初步同意跟业委会商量。
下周能给答复，还提到可以去骏景花园考察。
我跟张主任聊了鸟和老年服务。
他对我们的应急系统和体检项目很感兴趣。”
没过几分钟，苏羽昕回复：“做得好！继续加油。
晨光小区那边别掉以轻心，华龙还在盯着。”
李勇收起手机，跟小王说：“我们去晨光小区吧。
争取早点跟王主任见上面，别让华龙抢了先。”
两人走出公园，刚到小区门口。
就看见一个穿蓝色马甲的人在给业主发传单，正是华龙的人。
小王皱了皱眉：“这些人怎么又来了？
昨天刚在这儿发过，今天又来。”
李勇拉了拉小王，小声说：“别跟他们起冲突。
我们先去晨光小区，等回来再跟物业说。”
小王点了点头，两人骑着电动车，很快就离开了星光小区。
8点40分，电动车停在晨光小区门口。
晨光小区比星光小区新，大门是智能门禁。
但门口的宣传栏上贴满了华龙的传单。
上面写着“物业费8折，首年免费保洁”。
李勇走过去，撕下一张传单，看了看，心里冷笑——
华龙还是老一套，用低价吸引人，却不提服务质量。
小王带着李勇走进小区，直奔业委会办公室。
办公室在小区的会所里，门口的保安说王主任正在里面开会，让他们等一会儿。
两人坐在会所的沙发上，旁边有几个业主在聊天。
聊的都是华龙的物业费优惠。
“听说华龙的物业费比黎光便宜不少。
要是服务差不多，选华龙也行啊。”
一个穿红色棉袄的阿姨说。
“可我听我儿子说，华龙的服务不怎么样。
去年在武市的小区还被业主投诉了。”
另一个阿姨说。
“投诉归投诉，便宜是真的便宜啊。
我们小区的物业费本来就不低，能省点是点。”
李勇听着她们的聊天，站起身。
走过去笑着说：“阿姨们好，我是黎光集团的李勇。
跟大家聊聊物业费的事。
其实我们的物业费虽然比华龙贵10%，但服务内容差远了。
就拿应急系统来说。
我们的保安接到报警后，五分钟内就能赶到。
华龙根本没有这个服务。
上次骏景花园有位老人摔倒了，就是靠应急系统及时救了命。
要是没有这个系统，后果不堪设想。”
穿红色棉袄的阿姨看着李勇：“小伙子，你说的是真的？
你们的应急系统真有这么快？”
“当然是真的。”
李勇拿出平板电脑。
打开应急系统的演示视频，“阿姨您看，这是我们的应急按钮。
老人只要按一下，保安室就会收到警报。
还能显示具体位置。
保安五分钟内肯定能到。
而且我们每个月还会对系统进行调试，保证不会出问题。”
阿姨们凑过来看视频。
当看到保安三分钟就赶到老人家里时，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这么快啊，那确实比华龙好。”
穿红色棉袄的阿姨说，“我们小区也有不少老人。
要是有这个应急系统，我们也放心。”
“可不是嘛。”
李勇笑着说，“我们还跟社区医院合作。
每月给老人免费体检，骨密度检测、血压血糖检测都有。
这些都是华龙没有的。
您想想，虽然物业费贵了点。
但能享受到这么多服务，其实更划算。”
正在这时，业委会办公室的门开了。
王主任走了出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
小王赶紧迎上去：“王主任，这是黎光物业的李勇。
特意来跟您聊合作的事。”
王主任看了看李勇，又看了看旁边的阿姨们，点了点头：“进办公室聊吧。”
走进办公室，王主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吧，我知道你们的来意。
华龙的人昨天也来找过我。
说给我们小区争取到了物业费8折，还能帮忙打听学区房的事。”
李勇坐下，拿出服务对比表：“王主任，华龙的优惠确实很吸引人。
但您要知道，这些优惠都是短期的。
而且他们的服务根本跟不上。
我们黎光虽然物业费贵一点，但服务是长期稳定的。
就像我刚才跟阿姨们说的应急系统，还有老年体检。
这些都是实实在在能帮到业主的服务。”
王主任接过对比表，看了几眼。
放下表格：“我知道黎光的服务不错。
但小区里有不少业主觉得物业费太贵，我得考虑他们的意见。
而且我儿子明年要上初中，学区房的事确实让我很头疼。
华龙的人说能帮忙，这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
李勇早就料到王主任会提学区房的事。
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聊天界面：“王主任，我知道您关心学区房的事。
我托朋友打听了，您家附近的实验中学明年的招生政策还没出来。
但我朋友认识教育局的人。
要是您需要，我可以帮您联系，让他给您说说招生的注意事项。
不过我得跟您说，华龙的人说能帮忙，很可能是空头支票。
他们连武市的服务都做不好，怎么可能真的帮您搞定学区房？”
王主任的眼睛亮了亮：“你真的能帮我联系教育局的人？”
“当然。”
李勇肯定地说，“我朋友在教育局工作了十年，对招生政策很了解。
要是您需要，我今天就能帮您联系。
但我希望您能客观地考虑我们的合作。
不要因为学区房的事，耽误了小区的物业服务——
毕竟小区的服务关系到所有业主的生活。
不是只关系到您一个人。”
王主任沉默了一会儿。
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你说的有道理，小区的服务确实很重要。
我可以跟业委会的其他成员商量下。
但我需要你们保证，要是合作成了。
应急系统和老年体检都能落实到位。
不能出任何差错。”
“王主任，您放心！”
李勇立刻说，“我们可以签订详细的服务协议。
把所有的服务内容和承诺都写进去。
要是我们做不到，您可以随时终止合作？
我们还会赔偿小区的损失。
另外，要是您和业委会的成员有时间。
我可以带你们去骏景花园实地考察。
看看我们的服务到底怎么样。”
王主任点了点头：“考察的事我跟其他成员商量下，下周给你答复。
不过你得先帮我联系教育局的人，我想了解下招生政策。”
“没问题！”
李勇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我朋友打电话。
跟他说一下您的情况。”
李勇拨通朋友的电话，简单说了下王主任的需求。
朋友说下午可以跟王主任见面聊聊。
这个“朋友”其实是赵长天托人帮着联系的。
否则，李勇在庆市可没有这种人脉。
挂了电话，李勇跟王主任说：“我朋友下午3点有空。
在教育局旁边的咖啡馆见面，您看方便吗？”
王主任脸上露出了笑容：“方便，太方便了！
谢谢你，李副处长。”
“不用谢！”
李勇笑着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要是您和业委会的成员有任何疑问。
随时给我打电话，我会第一时间解答。”
走出业委会办公室，小王兴奋地说：“李副处长，您太厉害了！
王主任刚才的态度明显软化了。
看来这事也有戏！”
李勇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给苏羽昕发微信：“苏总，晨光小区的王主任已经同意跟业委会商量，下周给答复。
还提到可以去骏景花园考察。
我帮他联系了教育局的朋友，下午见面聊招生政策。
他对我们的应急系统和老年体检也很感兴趣。”
苏羽昕很快回复：“太棒了！
阳光小区那边你下午去。
注意跟业主沟通时，重点说物业费透明度，他们最在意这个。”
李勇回复：“好，我记着了。
下午去阳光小区，争取也有好消息。”
两人走出晨光小区，已经快11点了。
小王说：“李副处长，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附近有家小面特别好吃，我请您。”
李勇笑着点头：“好啊，正好我也饿了。”
两人走进面馆，点了两碗小面。
趁着等面的时间，李勇拿出平板电脑。
开始整理阳光小区的资料。
阳光小区的业主最在意物业费透明度。
他特意准备了详细的成本明细和收支公示表。
还准备了骏景花园的公示照片。
让业主们清楚地知道物业费的去向。
小面很快就上来了，红汤里飘着青菜和肉末，香气扑鼻。
李勇吃了一口，辣得直冒汗。
但心里却很痛快——
上午的两个小区都有了进展。
只要下午阳光小区也能有好消息。
这次庆市之行就算成功了一半。
吃完小面，已经11点40分了。
李勇跟小王说：“我们先回酒店休息下。
下午一点去阳光小区，争取早点跟业委会主任见面。”
小王点了点头，骑着电动车载着李勇往酒店赶。
路上的雾比清晨散了些。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洒下斑驳的光斑。
李勇坐在后座，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帆布包上的拉链。
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和张主任、王主任的对话——
张主任在意服务的真实性，王主任有学区房的顾虑。
两人的需求不同，但都对黎光的“老年服务”和“应急系统”表现出兴趣。
这算是个不错的突破口。
“李副处长，您说阳光小区的业主会不会也像星光和晨光的一样。
被华龙的低价吸引啊？”
小王突然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飘。
李勇回过神。
看着前方掠过的商铺招牌：“肯定会有，但阳光小区的业主更在意‘透明’。
只要我们把物业费的每一笔支出都讲清楚。
再对比华龙‘只提优惠不提成本’的做法，他们心里自然会有判断。
对了，阳光小区的业委会主任姓什么？
性格怎么样？”
“姓刘，是个退休的会计，做事特别认真。
凡事都要讲证据、看数据。”
小王拐过一个路口，指着前方的便利店。
“上次分公司的人去跟他谈。
他连我们去年的财务报表都要要看。
还问了不少关于服务成本的问题，特别专业。”
李勇心里有了底——
退休会计出身的主任，最吃“数据说话”这一套。
他从帆布包里掏出阳光小区的资料夹。
翻到“物业费成本明细”那一页。
指尖在“智慧门禁维护费：每月800元”
“应急系统巡检费：每月500元”
“老年体检合作费：每月1200元”这几行字上划过。
心里默默组织着话术——
等下午跟刘主任聊，得把这些数据拆解开。
让他清楚每一分钱都花在了实处。
回到酒店时刚过12点。
李勇把资料摊在书桌上，又拿出平板电脑。
调出骏景花园的“月度物业费收支公示表”——
表格里详细记录了收入、支出、结余。
每一项支出都附了发票照片，还有业主签字确认的巡检记录。
他把这些资料按顺序整理好，放进透明文件袋里。
方便等会儿给刘主任看。
“李副处长，您先休息会儿，我去楼下买两瓶水。
下午带去阳光小区。”
小王说着就要往外走。
“不用了。”
李勇叫住他，从包里掏出钱少华塞的矿泉水，“钱主任给我装了好几瓶，够我们喝的。
你也坐会儿，我们再顺一遍下午的沟通重点。”
小王在椅子上坐下。
李勇把阳光小区的资料推到他面前：“等会儿见到刘主任。
你先跟他打个招呼。
我负责讲成本明细和服务优势。
要是他问起华龙，你就说我们了解到的情况——
华龙去年在武汉的小区，物业费收支从未公示过。
还被业主投诉过‘虚报维修成本’。
这些你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小王用力点头，“我还可以跟刘主任说。
上次我去阳光小区调研，有业主跟我抱怨华龙的人只敢在小区门口发传单。
不敢进业委会办公室谈细节。
肯定是心里有鬼。”
李勇笑了笑：“这个可以说，但别太激动，客观陈述就行。
刘主任是会计出身，最反感夸大其词。
我们要让他觉得我们靠谱、实在。”
两人又聊了十几分钟，确认沟通重点没问题后。
李勇看了看表：“12点40了，我们先去阳光小区吧。
争取赶在刘主任午休结束前见到他，下午他可能还要去小区里巡查。”
小王应了声，两人拿起资料和矿泉水，快步往楼下走。
酒店到阳光小区只有两公里，骑电动车十分钟就到了。
小区门口的宣传栏前围了不少业主。
都在看华龙贴的“物业费优惠海报”。
李勇和小王挤进去。
听见有业主在议论：“黎光的服务是好，但太贵了。
要是能跟华龙一样便宜就好了。”
“便宜没好货啊。
你忘了上次华龙在隔壁小区搞的免费保洁，才做了三个月就停了。
业主闹了好久都没用。”
李勇没插话，只是默默记下业主的意见。
等会儿跟刘主任聊的时候，可以针对性地解答。
小王拉了拉他的胳膊。
指了指不远处的业委会办公室：“刘主任在那儿！”
李勇顺着小王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中山装的老人正站在办公室门口。
手里拿着一个笔记本，跟保安说着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提着资料袋走过去
礼貌地说：“刘主任，您好，我是黎光物业的李勇。
今天特意来跟您聊聊小区物业服务的事。”
刘主任转过身，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打量了李勇一眼：“黎光的？
我知道你们，上次分公司的人来过。
进办公室说吧，外面风大。”
走进办公室，李勇发现里面比他想象的整洁——
书架上摆满了文件夹。
标签上清晰地写着“2023年业主投诉记录”
“2024年物业费收支表”。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老式计算器。
旁边还摊着一本《财务会计制度》。
“坐吧。”
刘主任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时间不多。
下午2点还要去小区里巡查，你们有什么事就直说。”
“好的，刘主任。”
李勇打开资料袋，先拿出骏景花园的“月度物业费收支公示表”。
“您是会计出身，肯定最在意物业费的透明度。
这是我们在骏景花园的月度收支公示表。
每一项收入和支出都有详细记录。
还附了发票照片和业主签字的巡检记录。
您可以看看。”
刘主任接过公示表，从抽屉里拿出老花镜戴上。
仔细看了起来。
他的手指在表格上慢慢划过，时不时用计算器算一下。
嘴里还小声嘀咕着：“智慧门禁维护费每月800，一年就是9600。
这个价格还算合理。
市面上的维护费差不多就是这个价。”
李勇没打断他。
等他看完一页，才递上阳光小区的“物业费成本测算表”。
“刘主任，这是我们根据阳光小区的规模和业主需求。
做的物业费成本测算。
如果我们合作，每月的物业费收入大概是3.2万元。
支出包括保洁费1.2万、安保费8000、智慧设备维护费1万、老年服务合作费2000，每月结余0.2万。
结余的钱会存入小区公共账户。
用于突发维修或节日活动，这些都会定期公示。”
刘主任接过测算表，眉头皱了皱：“你们的物业费比华龙贵15%。
但结余只有0.2万。
要是遇到突发情况，比如水管爆裂、电梯故障，这点结余够吗？”
“您问得好。”
李勇早有准备，拿出黎光集团的“应急维修基金管理办法”。
“我们集团有专门的应急维修基金。
要是小区的公共账户余额不足，可以申请从总部基金里调拨。
而且不需要业主额外掏钱。
去年骏景花园的电梯出了故障，维修费用花了5万。
就是从总部应急基金里调的，业主没花一分钱。
反观华龙，他们没有总部层面的基金支持。
要是小区遇到突发情况，要么让业主分摊费用，要么拖延维修。
这对业主来说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