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热气腾腾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吴宇轩正和苏羽昕坐在角落，低声讨论明年的财务预算。
岑知夏和信息术处的手下围在一张桌。
手里拿着平板，还在聊app的优化细节。
林晚晴则在跟孟昭明说华东市场的拓新计划。
笔记本上画满了密密麻麻的标记。
赵长天找了个空位坐下，李诗涵去打饭。
周围的人纷纷起身与他打招呼。
赵长天微笑点头回应。
下午一点十五分，广州的阳光透过云层。
给黎光物业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镀上了一层浅金色。
赵长天刚从食堂回来，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
手里捏着半张没吃完的葱油饼——
刚才在食堂，李诗涵跟他汇报了西南分公司的最新动态。
提到华龙物业最近在重庆多个小区频繁活动。
他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没心思多吃。
推开办公室门，桌上的座机正“嗡嗡”震动。
来电显示是“西南分公司-李勇”。
赵长天快步走过去接起，刚喂了一声。
李勇带着火气的声音就从听筒里冲出来：“赵总！华龙太过分了！
他们刚才在龙湖春森彼岸小区摆了展台。
拿着我们的物业费清单，跟业主说‘黎光收1.8元\/平。
我们只收1.2元，还送全年保洁’。
有几个老年业主都被说动了，围着他们问解约流程！”
赵长天手指猛地攥紧了话筒。
脸上却没露半点急色——
“你先冷静，别跟华龙的人起冲突。
春森彼岸是我们今年5月份签的小区，老年业主占比65%。
吴敏那边是不是已经落地医疗站了？”
“落地了！
上个月刚开的业，每周还有医生坐诊！”
李勇的声音稍微平复了些，“可华龙的人不说这个。
只跟业主算‘省钱账’。
说一年下来能省几百块物业费。
还说我们的医疗站是‘噱头’，医生都是‘兼职的’！”
“他们有证据吗？”
赵长天追问，指尖在桌上的小区资料册上快速滑动。
找到春森彼岸的页面——
业主委员会主任姓王，退休前是庆市某医院的副院长。
上个月还跟吴敏一起组织过健康讲座。
对黎光的医疗服务很认可。
“你现在立刻联系王主任，让他帮忙组织一场‘业主说明会’。
把医疗站的医生、体检设备都带过去。
现场演示血压监测、血糖检测。
再把我们跟庆市三甲医院的合作协议复印件给业主看。
另外，让岑知夏把春森彼岸的业主需求数据发你。
重点标老年业主的就医记录——
有多少人通过医疗站预约过专家号。
有多少人用了应急呼叫器。
这些数据比你说一百句都管用。”
“好！我这就去办！”
李勇的声音透着干劲，“对了赵总，刘华涛今天也在春森彼岸。
但他没露面，躲在车里指挥。
要不要让我们的人……”
“不用！”
赵长天打断他，“盯着他就行，别轻举妄动。
他要是敢违规宣传，让市场处的人录下来，发给郑军。
让法务处准备律师函——
我们毕竟是国企，要跟华龙拼服务，不是拼耍手段，更不能落人口实。”
挂了电话，赵长天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
华龙这次的动作，比他预想的早了几天——
按之前钱少华的消息。
刘华龙应该要等张伟在杭市的违规问题尘埃落定。
再集中进攻西南市场。
现在突然提前，说不定是收到了黎光要推“养老升级包”的风声。
想趁新业务没落地，先搅乱局面。
思绪起伏间，时间悄然流逝。
不知过去了多久，门被敲了三下，岑知夏抱着平板电脑走进来。
额头上带着薄汗，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
“赵总，您让我整理的春森彼岸数据好了。
您看，这个小区从5月到12月。
通过医疗站预约专家号的有128人。
应急呼叫器使用次数23次，其中11次是夜间突发情况。
我们的维修队都是10分钟内到的——
这些我都做成了柱状图。
李勇那边可以直接用在说明会上。”
赵长天接过平板，手指划过清晰的图表。
目光停在“业主满意度94%”的数字上，嘴角微微上扬：“很好！
数据很直观。
另外，你再统计下全国范围内——
老年业主占比超60%的小区，总共有多少个？
华龙最近在推低价策略。
这些小区都是他们的重点目标。
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不能被动挨打。”
“好，我现在就去算，半小时内给您结果。”
岑知夏点头，刚要转身，又被赵长天叫住。
他看着岑知夏镜片后认真的眼睛，语气放缓了些：“‘智慧社区app’的老年模式。
能不能加个‘子女远程协助’功能？
比如老人不会预约体检，子女在外地能通过app帮他们操作——
春森彼岸刚才的情况。
就是因为子女不在身边，老人容易被华龙的低价诱惑。
这个功能能解决不少问题。”
岑知夏眼睛一亮：“这个功能我们之前讨论过。
技术上没问题，就是需要跟第三方平台对接身份验证。
怕耽误3月份的上线时间。”
“耽误几天没关系。”
赵长天语气坚定，“服务要做就做扎实，不能为了赶进度将就。
你们优先开发这个功能。
上线时间可以延后一周，我来跟周海琼说。”
岑知夏应了声“明白”，抱着平板快步离开。
赵长天刚坐下，座机又响了。
这次是华东分公司的王明——
他的声音比李勇更急，带着点慌乱：“赵总，华龙在杭市西湖悦府小区贴了‘解约倡议书’。
说只要业主集体跟黎光解约，他们不仅降物业费。
还免费升级小区监控！
现在有十几户业主已经签字了！”
西湖悦府是林晚晴今年花了很大力气才签下来的“标杆小区”。
年轻业主占比70%。
也是智慧门禁的试点小区。
怎么会被华龙盯上？
赵长天心里一沉，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
脑子里快速盘算：“王明，你先去小区把‘解约倡议书’撕了。
跟业主说这是华龙的单方面宣传，没有法律效力。
然后联系林晚晴，让她明天赶回杭市。
带技术人员去小区演示智慧门禁的‘远程开门’‘异常报警’功能——
年轻业主最在意安全。
你跟他们说，华龙的监控是‘老式模拟摄像头’。
我们的是‘高清数字摄像头’，还能跟公安系统联动。
这是华龙比不了的。”
“好！我这就去办！”
王明的声音稳定了些，“对了赵总，华龙在杭州的负责人还是张伟。
他虽然被暂停了竞标资格。
但还在私下联系业主，要不要我们……”
“不用管他。”
赵长天打断他，“他现在是‘违规操作’。
你让市场处的人收集他私下联系业主的证据，交给郑军。
法务处会处理——
我们是国企，要按规矩办事，不能跟他一样胡来。”
挂了王明的电话，赵长天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五十分。
离集团的视频会还有十分钟。
他拿起西装外套穿上，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带——
集团这次开会，主要是总结今年的国企改革情况。
黎光物业作为“改革试点”，肯定要被重点提及。
他不能带着情绪过去。
更不能让集团知道华龙的骚扰，免得被质疑“管理能力”。
刚走到门口，李诗涵拿着个蓝色文件夹过来。
脚步轻缓，语气却带着点紧张：“赵总，这是品质处苏明薇刚交上来的‘设备巡检报告’。
有15个小区的应急呼叫器电池续航不足。
还有8个小区的智慧门禁偶尔会出现‘识别延迟’的问题——
周副总刚才去信息处了。
说想跟您汇报下设备升级方案。”
赵长天接过文件夹，快速扫过报告。
眉头皱了起来：“这些问题怎么现在才报上来？
苏明薇呢？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
“苏处长在楼下检查保洁工作。
我这就打电话让她上来。”
李诗涵拿出手机，刚要拨号，又被赵长天拦住。
“不用了，等开完会再说。
你把报告给周海琼。
让她先制定设备升级方案，明天早上给我——
现在华龙在抢我们的小区。
设备不能出任何问题，这是底线。”
李诗涵点点头，把文件夹递给他：“好，我这就去找周副总。
对了赵总，集团视频会的链接已经发您邮箱了。
苏总刚才在会议室等您。”
两点整，赵长天准时走进视频会议室。
苏羽昕、郑军、周海琼已经到了。
每人面前都放着笔记本和笔。
苏羽昕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
见他进来，轻轻点了点头，递过来一杯温水——
她总是这么细心。
知道他开会前习惯喝口水润嗓子。
下午两点，视频会议准时开始。
集团董事长王崇仁的声音从大屏幕里传出来。
先是总结了今年的国企改革成果。
接着话锋一转，提到了物业板块：“黎光物业今年突破1000个签约小区。
这个成绩非常值得肯定！
但也要注意‘服务质量’和‘市场稳定’。
最近收到不少反馈，说有些物业企业用‘低价竞争’扰乱市场。
黎光作为国企，要起到带头作用。
不能跟他们拼低价，要靠服务赢口碑。”
赵长天立刻拿起话筒，语气沉稳：“董事长，我们已经注意到这个情况。
黎光的核心竞争力是‘服务多元化’，不是‘低价’——
今年我们落地了‘物业+医疗’模式，业主满意度达92%。
明年计划推出‘养老升级包’，对接三甲医院资源。
解决老年业主的就医难题。
对于‘低价竞争’，我们的应对策略是‘用数据说话’。
向业主展示服务价值。
比如医疗站的就医记录、智慧设备的安全保障。
这些都是低价换不来的。”
“这个思路对。”
董事长的声音透着认可，“国企要讲社会责任，不能只看短期利益。
‘养老升级包’是个好方向。
集团会支持你们，但要注意合规。
所有新业务都要提前报集团审核，确保不出问题。”
“请董事长放心，我们已经成立了专项小组。
法务处全程参与新业务流程。
所有资料都会提前报集团，确保合规。”
赵长天应道。
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苏羽昕——
她正低头记录，笔尖在纸上快速滑动？
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柔和又认真。
视频会开了一个小时，散会时已经三点。
赵长天刚走出会议室，苏羽昕就跟了上来。
手里拿着财务报表：“长天，刚才吴宇轩跟我说。
华龙最近在大量采购‘简易保洁设备’。
价格比市场价低30%。
好像是想扩大‘免费保洁’的范围，降低成本——
他们这是想‘以次充好’，用劣质服务换低价。”
赵长天脚步没停，走进办公室，示意苏羽昕坐下。
“我知道，他们的‘免费保洁’听起来好听。
用的都是劣质清洁剂。
时间长了会损坏业主家的地板、家具。
到时候业主还是会找物业麻烦。
羽昕，你让苏明薇明天去庆市、杭市的几个小区。
抽查华龙的保洁服务。
把他们用的设备、清洁剂都拍下来。
要是发现劣质产品，就发给当地的住建部门——
我们不主动找事，但也不能让华龙坑害业主。
更不能让他们坏了黎光的名声。”
苏羽昕眼睛一亮，放下报表。
语气带着点钦佩：“这个办法好！
既维护了业主利益，又能打击华龙的虚假宣传。
我这就跟苏明薇说，让她带专业的检测设备去。
拿到证据更有说服力。”
她起身要走，赵长天又开口：“还有，‘养老升级包’的预算。
你让吴宇轩单独列出来。
跟日常运营费用分开——
集团审计部下个月要过来查账，别让他们挑出毛病。”
“好，我今晚就让吴宇轩整理，明天早上给你。”
苏羽昕点头，转身离开时，脚步顿了顿？
又回头说，“长天，你刚才在会上提到‘养老升级包’的时候。
董事长很认可。
你不用太担心华龙的问题，我们一起想办法。”
赵长天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他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温水。
刚放下，周海琼就敲门进来。
手里拿着设备升级方案。
“赵总，这是应急呼叫器和智慧门禁的升级方案。
应急呼叫器的电池换成‘大容量锂电池’。
续航能从7天提到15天。
智慧门禁增加‘双重识别’功能，避免识别延迟——
技术处已经联系了供应商，下周就能发货。
半个月内完成所有小区的升级。”
赵长天接过方案，快速翻了几页。
目光落在“升级成本”上——
比预算少了5万，显然是她跟供应商谈了价格。
“很好，成本控制得不错。”
他抬头看向周海琼，“信息处最近加班多。
你这个主管副总得有所表示——
让行政办申请点加班补贴。
给大家买点水果、咖啡，别让大家累坏了。”
周海琼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谢谢赵总，我这就跟钱少华说。
对了，岑知夏跟我说了‘子女远程协助’功能的事。
信息处已经调整了开发计划，优先做这个功能。
3月10号前肯定能上线——
您放心，不会影响‘养老升级包’的试点。”
“好，辛苦你们了。”
赵长天点头。
周海琼离开后，赵长天刚想拿起手机给李勇打个电话——
问问业主说明会的情况。
钱少华就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摞文件。
脸色有点凝重：“赵总，行政办刚才收到一份‘匿名举报信’。
说我们‘医疗站存在违规收费’。
还附了一张医疗站的收费清单——
虽然清单上的公章是假的。
但怕业主看到会误会。”
赵长天站起身，走到钱少华身边。
拿起举报信——
信纸是普通的a4纸。
字迹是打印的，没有落款。
收费清单上写着“体检费50元\/次”。
但黎光的医疗站明明是免费体检，这明显是伪造的。
“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行政办的人有没有看到送件人？”
“是快递送过来的，寄件地址是‘广州天河区某小区’。
查不到具体信息。”
钱少华叹了口气，“赵总，肯定是华龙的人干的！
他们想通过举报，让业主质疑我们的医疗站，趁机抢小区！”
“很有可能！”
赵长天手指捏着举报信，慢慢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你把举报信和快递单都交给郑军。
让他去查寄件人的信息。
另外，行政办把最近半个月的访客记录、快递记录都整理出来。
重点看有没有陌生人员进出。
还有，让苏明薇在所有医疗站贴‘免费服务公告’。
把我们的服务项目、收费标准都写清楚。
再附上总部的监督电话——
我们要主动澄清，不能让华龙的谣言得逞。”
钱少华点点头，拿着文件快步离开。
赵长天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远处的珠江——
匿名举报、华龙的低价进攻、设备的小故障。
这三件事凑在一起，明显是有人在背后策划。
想把黎光的新业务搅黄。
但他没慌——
从接手黎光那天起，他就知道这条路不好走。
他刚接手时，黎光还在亏损。
而且亏损还比较严重。
但短短半年多时间，在他的领导下。
公司不但扭亏为盈。
而且规模公司规模大幅扩大。
这都是实打实的成绩。
也是他的底气之所在。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李勇的电话：“业主说明会开得怎么样？
王主任有没有帮忙？”
李勇的声音透着兴奋：“赵总，太成功了！
王主任把他医院的同事都带过来了，现场给业主做体检。
还展示了我们跟三甲医院的合作协议。
有几个之前想解约的业主，当场就说不跟华龙走了！
岑知夏发的那个数据太管用了。
业主看到有128人通过医疗站预约了专家号。
都觉得我们的服务靠谱！”
赵长天嘴角露出笑容：“好！做得不错！
你再跟王主任多沟通，年后在小区多组织几场健康讲座。
巩固下业主关系。
另外，华龙的人要是再去小区，你别跟他们吵。
让业主去说——
业主的认可，比我们说一百句都管用。”
挂了李勇的电话。
赵长天又拨通了林晚晴的电话：“晚晴，杭市西湖悦府的情况怎么样？
王明跟你说了吗？”
林晚晴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清脆：“赵总，我已经知道了。
买了明天早上的机票回杭市。
您放心，西湖悦府的年轻业主我都认识。
明天我带技术人员去演示智慧门禁。
再跟他们说华龙监控的问题。
肯定能稳住业主——
今年我下了大力气才签下这个小区。
绝不会让华龙轻易抢走的。”
“好，注意安全！
有问题随时跟我联系。”
赵长天语气放缓，“你在华东跑了几个月，也没好好休息。
等这事解决了，我给你放几天假。”
电话那头的林晚晴愣了一下。
随即笑着说：“谢谢赵总，不用放假！
等明年完成拓新目标，咱们一起庆祝就行。”
赵长天刚把手机放下，办公室门又被敲了三下，这次是郑军。
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
脸上带着几分凝重：“赵总，我查了匿名举报信的快递单。
寄件人用的是假名字。
但快递点的监控拍到了一个穿黑色外套的男人。
身高大概1米75，体型微胖——
我们比对了华龙物业广市分公司的员工资料。
发现跟他们的市场部经理张鹏很像。
另外，我还查到，张鹏昨天下午去过春森彼岸小区。
跟华龙的刘华涛见过面。”
赵长天手指在桌沿轻轻敲击，目光沉了沉：“证据够不够？
能不能确定是张鹏寄的举报信？”
“暂时还不能完全确定，监控拍得不够清晰。”
郑军递过文件，里面是监控截图和张鹏的照片。
“但我们可以先礼后兵。
我打算给华龙发一封‘律师函’，警告他们停止虚假宣传和伪造证据。
要是他们还不收敛，我们就把监控截图和张鹏的行踪交给住建部门。
告他们‘不正当竞争’。”
“就这么办！”
赵长天点头，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律师函今天下午就发。
让苏羽昕配合你，把我们医疗站的免费服务记录、跟三甲医院的合作协议都作为附件。
让华龙知道我们有备无患。
另外，你再跟庆市、杭市的分公司说下。
让他们收集华龙违规宣传的证据。
照片、视频都要，越多越好——
我们不主动惹事，但也不能任人欺负。”
郑军应了声“好”，刚要走。
赵长天又补充道：“还有，别把这事声张出去。
尤其是不能让业主知道，免得引起恐慌。
我们要悄悄收集证据，等时机成熟了再一举反击。”
郑军离开后，赵长天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
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给办公室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晕。
他拿起桌上的“养老升级包”方案。
翻到“试点小区名单”那一页——
苏羽昕下午已经跟林晚晴、李勇对接过。
初步确定了100个试点小区。
其中广市20个、庆市15个、杭市15个、深市20个。
剩下的30个分布在其他城市。
都是老年业主占比高、医疗站已经落地的小区。
正看着，岑知夏敲门后，抱着平板电脑走进来。
脸上带着笑容：“赵总，全国老年业主占比超60%的小区，总共有287个。
我都整理成表格了。
还标了每个小区的医疗站落地情况和业主满意度——
您看，这些小区的满意度都在90%以上。
只要我们提前做好服务，华龙很难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