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让我感到陌生。”
赵景林沉默了一刹，撇开风宸的手走在前面，无意识的行走，凌乱得无所适从，内心纷杂的情绪纠结成团。
“太阳每天都会升起，光线的明暗也会有变化。”
“喂！就真的不能原谅我吗？”
风宸耸耸肩跟了上去，只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大概是因为被偏爱的永远有恃无恐。
他打一开始就知道，就算赵景林再怎么闹脾气也不会离开他，所以从来不曾慌张。
“原谅？”
果不其然，赵景林听到这话，很快停下脚步，回头看来，眼神显得十分讶异。
“原谅什么？”
赵景林的语气中只有困惑，不像很多时候，这种话说出来应该带着的是嘲讽和傲娇。
他不明白，风宸有做了什么事需要他原谅的。
“哼哼……”
风宸挠头笑了一声，也一时明白过来，对赵景林而言，刚刚那样闹点儿小脾气，也不过是受情绪支配，他甚至没有真的怪过自己。
于是只好加快脚步，抓着他的手走向前面的一条夜市街。
“是你的话，石头也会开花吧？”
“可惜……”
风宸的声音，呢喃着被风吹走，并没有再说下去。
但这时，他第一次觉得有些遗憾，如果赵景林是个女孩儿，他会愿意为两人未来的事业、生活与感情，做出更多的牺牲和努力。
但现在，距离答案太远了，远到从一开始就将他劝退。
他的生活中，注定不可能只有一个人，亲人、事业、理想、野望，所有的一切，不可独立存在。
他不可能为了其中任何一个，牺牲其他所有。
“老板！一样来两串！”
一家炸串摊前，风宸咧嘴微笑，对老板朗声道。
片刻后。
“嘶……我手机好像扔车上了，你有没有带钱？”
风宸拿着老板递过来的小吃，伸手往兜儿里一摸，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侧身对赵景林询问道。
“不是说你请客！”
赵景林顿时瞪大了眼睛，怀疑他是故意的。
老板一脸狐疑的看着两人，不是，看着人模狗样的，气质不俗，买个小吃还要吃霸王餐？
付个钱都磨磨蹭蹭的，他可得注意这两人，到底有没有付钱，别一会儿逃单了。
老板一边忙活着手里的小吃，俩眼珠子跟个监控似的提溜瞪着两人。
“快点儿，气氛有点儿尴尬起来了。”
风宸戳了戳赵景林的胳膊，催促着他。
“知道了！知道了！”
“我踏马跟你站在一起就开始倒霉！”
赵景林拿出自己的手机，一边给老板付钱，一边没好气的抱怨。
当初他就该当场夭折，也不至于受这折磨。
“老板，钱付好了！”
赵景林付完钱，特地提醒了老板一下，刚刚那老板看两人的样子真像看贼。
风宸不以为意，拿出一支炸串递给赵景林，虽然他不喜欢嘈杂，但繁华夜市中的烟火气，却成为一个例外。
就像小时候偷溜下山赶集，这种热闹，总让人感到喜庆。
“好吃吗？”
风宸一时没有离开的打算，买了许多吃的，两人便逛边吃，赵景林不由扭头对他询问。
“你觉得呢？”
风宸笑笑反问。
“味儿重，太腻。”
赵景林看了看手中吃到一半的炸串，咂咂嘴评价道。
大概是因为他比较喜欢淮扬菜系，很多小吃对他而言太重口味了。
“还行。”
风宸将一块小蛋糕塞到他手里，拿起夜市摊位上一枚小闪电的发夹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别在他的头发上。
“付钱！”
“送你了。”
“我……尼玛！”
赵景林愣了一下，看着突然出现在手里的小蛋糕，低头趁着小摊上的镜子，看到自己头上上突然出现的小发夹，没忍住低声咒骂。
“你觉得我需要这玩意儿吗？”
“而且，哪有送别人礼物让人自己付钱的！”
赵景林气愤的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小蛋糕，这个倒还比较符合他的口味。
“不需要吗？”
“很好看啊！”
风宸抬手撩了撩他的头发，基本只是将头发撩得更加凌乱，小巧的发夹除了点缀，起不到任何作用。
“哼……我信你个鬼。”
赵景林轻嗤冷哼一声，将手里拿着的小吃塞风宸手里，拿出手机付了钱。
“上个月的情人节，你送秋小姐的帕帕拉恰胸针300万。”
“这枚发夹2块五毛钱。”
赵景林抬手将发夹从头发上取下，随手抛了两下，一把抓住揣回衣兜。
“站过去，我给你拍个照片。”
风宸丢掉手里的杂物，将手伸进他的衣兜把那枚发夹又拿了出来，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别在他的头发上，并推了他一把，示意他站到夜市一个点缀霓虹的玩偶小摊旁。
然后，从自己衣兜里掏出了手机。
“卧槽尼玛啊！”
“风宸，我再信你一个标点符号我就是狗！”
赵景林原本挺顺从的，直到看到风宸从兜儿里掏出手机，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甚至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啧……长得多好一帅哥，就是人品不行，这么暴躁，还骂脏话呢！
“都说是好像了嘛！像就是没有咯！”
“别急，说是我请客就是我请客，拍完照给你转钱。”
风宸举起手机，奇怪的是，着装整齐，身处闹市，还一脸暴躁的赵景林，却给人比不着寸缕的照片更加诱人的感觉。
“笑一个。”
风宸拍了两张照片，要求道。
“笑不出来。”
赵景林将头扭向一边，不爽的配合着风宸拍照。
“一只兔子四条腿，一只鸡是两条腿，那么十只兔子几条腿。”
风宸微微一笑，询问道。
虽然别人不明所以，但赵景林却忍不住笑出声儿来。
“二十条腿。”
因为风宸说，兔子的前爪是手，那是胳膊，不是腿。
并凭借这样的观点，轻松解开了太爷爷的“鸡兔同笼”问题，虽然最终的结果是挨了一顿胖揍。
但他仍然坚持了很久，兔子的腿不是腿。
“这不是笑得出来吗？”
风宸走上前，拽着赵景林离开。
“这里又不是景点，有什么好拍的？”
“给我看看！”
赵景林抱怨着，却仍然索要风宸刚刚拍的照片。
“不常见的风景，就是景点啊！”
风宸不以为意的回答，离开这条夜市后，抬手招了招，远远坠在两人身后的司机将车开了过来。
“三百万零两块五毛钱？”
车上，赵景林看着自己手机上提示的到账短信，扭头看向风宸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我请客。”
风宸不置可否的淡笑一声，拿出刚刚购买的麻薯吃了一个，又塞了一个到赵景林嘴里。
“不是……这两块五是什么意思？还有零有整的。”
“嗯，买礼物的钱。”
风宸理所当然的回答。
“那三百万？”
赵景林眼中质疑更甚。
“你不比小禾便宜。”
“还多两块五。”
“话说回来，那礼物不是你买的吗？我都不记得送过她这个。”
风宸划拨着手机，翻看着刚刚的照片，将照片放进小情人们的拼图相册，又停滞的注视了两秒。
相册中，有陈雨灵、秋羽禾、安吉莉娅、宋知微、姜娴、余霜、白羲、江小悠的照片，放在一起，忽觉突兀，好像不那么和谐。
风宸又将赵景林的照片转出，单独建立了一个相册，又把手机丢给赵景林。
“忽然觉得凑在一个相册里不太好，你帮我分开吧，每个人单独建一个相册。”
“顺便，去重新给我定制一个大容量的手机，1t的内存，放不下我3d的情人啊！”
赵景林接住手机，除了无语，还是无语。
点开风宸让他分开存放的相册，猝不及防一声惊呼。
“卧槽！”
“哥，你……你这相册我不敢看。”
原来风宸不止拍了他的照片，大摄影师对艺术的追求是无止境的。
他不确定，自己看了这些照片，风宸会不会因为他明天左脚先迈出门槛而做掉他。
“照片太多了，我懒得弄，这种东西，我也就只相信你了。”
风宸抬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笑眯眯的说道。
“不是……我到底哪里值得你这么信任啊！”
“你说，我可以改。”
赵景林一脸惊慌的看向风宸，虽然平时他是希望风宸更信任他一点，但这种事，还是不了吧？
他绝对会怀疑风宸是故意留他把柄，以后随时可以翻旧账，拿出来当借口啊！
“因为是小林啊！”
“真不知道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以前，不也这样吗？”
风宸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前只是杂志而已……”
赵景林推开他的胳膊，皱眉摇头，显得十分抗拒。
风宸会跟他分享杂志上的美女，虽然基本上只是让他看得面红耳赤，半天憋不出个屁来。
但显然，风宸从小就有乐于分享的“优良品质”。
这玩意儿，他是真不敢。
赵景林一把将手机丢回给风宸。
“办不到。”
风宸拿起手机，又看了他两眼。
“那好吧，不弄了。”
风宸思索了一刹，将手机收了起来。
回到秋水山庄，时间也还尚早，因为风宸在酒吧实在没待多久。
刚回到房间一会儿，忽然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赵景林抱着个大熊玩偶站在门口。
“干嘛！”
“你返老还童了？”
风宸愣了一下，指着那大熊玩偶，笑话道。
“你说我今晚可以睡你房间的。”
“这是我的新朋友，可以放在沙发上。”
赵景林没敢看风宸，抬手搭在玩偶的脑袋上，无意识的揪着熊耳朵。
他开始有些不适应一个人睡觉，睡不着，所以买了一只玩偶哄自己睡觉。
最大号的尺寸，就跟抱着一个人一样。
明明之前刚下山的时候，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住一间房，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却又习惯不了了。
“行，你睡我房间吧！”
风宸这才想起下午答应过他，转身走回房间，从茶几上拿了本书，又转身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
赵景林一把拽住他，拧眉询问。
“那你住我房间，我住你房间，不行吗？”
“我只答应让你住我房间了吧？又没说要跟你一起住。”
风宸耸了耸肩，摊手反问。
赵景林闻言懵了一下。
“什么？”
“你耍我？”
赵景林脸上的表情从不可置信，转变到理所应当的一丝嘲讽，低头点了点头，只是死死拽着风宸的胳膊。
“行，你这么讨厌我的话，直说我不就明白了吗？”
“不用你这么委屈自己。”
赵景林用了几分力道，拽着风宸的胳膊，将他甩向屋内，自己走了出去，一把将门带上。
“不是讨不讨厌的问题。”
风宸皱着眉头，握了握拳又松开，低声自语。
他一向颇有节制，不禁欲但也不纵欲，因为修道的缘故，在一些特殊不宜的日子，更是紧记避讳。
跟宋知微她们，因为并不天天在一起，这倒是很容易守规矩。
但赵景林与他形影不离，这么黏人的话，怕是不行。
“既然不想住我房间的话，回去，早点睡。”
风宸走回房门边，轻叩房门，对门外道。
门外并没有传来声音，赵景林屈膝靠着身后的房门坐在地上，莫名的难过至极。
而且，他的大熊刚刚放在沙发上，忘了拿出来。
呜……
他现在不想回答风宸，更不想敲门跟他要那只大熊玩偶。
他都扮小猫了，还给他表演后空翻，还要他怎么样？
这个时候赵景林才发现，其实他一点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去留住一个朋友，或者说情人。
朋友的话，以前他和风宸闹了矛盾，只要道歉就可以了。
所以，他其实也是不知道怎么真正主动的去挽留一个朋友的。
现在，他想应该不只是朋友，他并不知道如何挽留任何一段感情，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
他只会卑微的为了对方做任何事，像是只会吐着舌头舞弄滑稽的动作，只为讨好主人的小狗，哪怕对方并不稀罕。
赵景林将头埋在膝盖中，无声的呜咽，彷徨而不知所措，待在门口不肯离开，又不知自己能更多的做点儿什么。
“呃……赵大哥？”
“你这是……”
门外，姬兰汀路过，看到这场面，整个人都不好了，眼神中带着几分惊颤。
她从来没见过这种场面，一个大男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整个人都透着颓败、迷茫和彷徨。
更何况还是赵景林，平常他总是在人前显得温和却不失锋锐，冷静沉着到近乎冷酷，只会一板一眼履行自己的工作，执行风宸的命令。
很难想象他会哭，还哭得让人看起来充满了矛盾的震撼。
毕竟他体格硕大，还颇为强壮，与此时的脆弱感充满了矛盾。
“……”
听到姬兰汀的声音，赵景林惊了一下，浑身一僵，将脸颊的泪痕在膝盖抹掉，面无表情的抬头，起身站起来。
“姬小姐！”
赵景林身姿笔挺，略微俯身，恭敬又不失疏远的与姬兰汀打着招呼，一举一动，仍然如平日一般，从容而循规蹈矩。
没有一丝一毫的误差。
除了略微红肿的眼眶，以及过于收束情绪，显得有些冷冽的表情，看不出与平日有任何不同。
“发……发生什么了？”
“风哥哥骂你了？”
姬兰汀缓缓靠近，略带迟疑的看了看他身后的房门，又抬头看向赵景林，小声询问。
“没……”
赵景林正要回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将他的音调盖了过去。
“小汀？”
“现在几点了？”
这声音中虽然带着几分笑意，就像是随意的询问此时的时刻，但姬兰汀却听得喉咙一紧。
她分明察觉到，这声音带笑的音调下，隐藏着与爷爷训话时那样的威严。
一般而言，爷爷那种时候都是冷着脸说话的。
“十点，刚见了一个朋友，正要回房间休息。”
姬兰汀以确保屋中的风宸能听到，又不高不低的音调回答。
知道她来了临安，总有几个大家名媛特地来拜访她，那些姐姐，往日都是只会给姬扶摇献殷勤的。
姬家的其他小姐，她们都不稀罕巴结，毕竟，姬家势力虽强，能够掌权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其他的成员，不得罪即可，她们手里没什么资源，还不如自己背后的家世，也就没有巴结的必要了。
但现在，听说风宸与她同游，姬兰汀进入姬家长辈视线的同时，也隐约有一些风声传了出去。
她也算是姬扶摇去世后，姬家最有权势的几位小姐之一了。
“晚安。”
听完姬兰汀的报时，风宸笑着道了声晚安。
“也祝您晚安！”
姬兰汀又抬头看了赵景林一眼，对他点点头，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转身离开了。
风宸问她时间，这是在催她回房间呢！
毕竟已经是大晚上的了，对现代人而言，夜生活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对部分被森严家教管着的大家族核心成员而言。
门禁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候，现在出门在外，也不应该在这个点儿到处乱窜了。
其实，姬家倒不是对每位成员有这样的要求，各人的小家庭有各人的情况。
除非是姬扶摇那种，从小就被爷爷看重培养的，其他人没这么严的规矩。
但很不幸，姬兰汀的父亲是那么一个，喜欢约束子女，严格管教的人，在他身上，望女成凤的执念达到了极致。
甚至以前就曾私底下拿自家女儿，跟姬扶摇比。
抛却天资和资源对比，姬兰汀几乎就是姬扶摇教养模式下的仿品。
只是，她本性不同，也没有被爷爷灌输什么观念，未曾养得那么狂傲的习性。
除了被父亲的期望所刻画，她更多的保留着一些自己本性的亲和、恬淡。
很多比赛，她本有拿第一的实力，却因为第一不够强，失去了挑战的欲望，不屑于家族或其他势力操纵内幕，而刻意只拿第二名。
她的天资，让她从小就有与父亲的高压塑造抗衡的余地。
姬扶摇循着家人的期望，竭尽全力的展现自己的能力，因能力因吹捧而狂傲，而她，其实一直都在藏拙。
至于眼前，这不是她该管的事情。
她要的又不只是风宸，以及他偶尔的垂青，那种不长久的感情，应该以更重要的东西来代替。
利益关系永远比感情更牢固。
她会变得对风宸有用，对姬家有用，那两者都不可能因为感情抛弃她。
她可以不是爷爷最爱的孙女，但她必须是姬家最重要的人，她也可以不是风宸最爱的人，但她会是风宸最不可能放弃的人。
姬兰汀很快离开，就像没有看到这一幕。
而在她离开后，赵景林身后的房门忽然被打开，风宸一把将他拽了进来。
“干嘛，你是想破坏我和小汀的关系，让外人多传些风言风语吗？”
“我……不是，对不起。”
“我拿完东西就走，不会待在外面了。”
赵景林因拖拽的失重有些惊慌，回过神儿，低头道歉，转身走向沙发拿自己的小熊。
“没让你走。”
风宸没松手，又拽着他的胳膊，一把将他拉了回来。
“就这样吧！”
“睡我这儿，别闹了。”
风宸叹了口气，将他箍在怀中，将他头上略显俏皮滑稽的小发夹取下来，塞到他手心里，摸着略显柔顺的发丝顺了顺毛。
“可是……”
“我不懂，阿宸。”
“为什么？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
“这样，是铁也会断。”
“你要是对我说一句喜欢，我什么都不会想，我会听你的话，我只相信你说的话，哪怕自欺欺人。”
“你要是讨厌我，腻了，烦了，也只要说一声，我只会做我该做的事，多余的……不会有。”
“可你什么都不说，我猜不到，我受不了。”
赵景林扭头看向风宸，明明只是想心平气和的跟他阐述一番道理，说着说着却不受控的泪眼模糊，波光盈泽。
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原来有些痛苦，比患得患失、担惊受怕更难熬。
想抓抓不住，想忘忘不了。
若是两人的关系，一如往昔，即使也会害怕失去唯一的伙伴与依靠，倒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就连他一个眼神的改变，都让人心乱如麻，担心、惶恐。
“我没说过吗？”
“我确实……有喜欢你。”
风宸与他对视着，注视着这双被泪水盈满的眼眸，数秒后，又不禁移开。
竟觉有些揪心与不忍。
只是此刻仍然从容，抬手抹掉赵景林脸上刚掉出来的眼泪，轻拍他的后背，将他放开。
“你先睡吧，现在还太早了，我看看小南整理的报告，看给唐怀德安排个什么目标。”
风宸转身走开，之前拿到了唐怀德的把柄，了解了他背后的资源、能力，有风郁南那边的资源配合，他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不过，这还需要给他设置一些不同阶段的任务与目标，算是给他的考核，也是能力的促进与提升。
当然，还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在整个过程中，都要保持敬畏自己实力的心态，却又不能过多的了解到背后的风家的详情。
以保证，他完全受自己的掌控，哪怕是自己要他去损害风家的利益，或者与风家的哪个人为敌，他也只会无条件的执行。
而不会去考虑，这件事的后果，是不是会让他，承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