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她在,我在,她亡,我亡
作者:纤纤小熊   王爷重生不撞南墙只撞我!最新章节     
    “呵,能从你口中听到此话,全当夸赞了。说吧,你有何计划?”
    秦越川言简意赅的将打算与皇帝说明。
    皇帝倚在龙榻闭目倾听,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秦越川说罢,皇帝仍是面带疑色:“你说,苏妃她……”
    “儿臣知你必不会即刻相信,所以必要令你亲眼所见。”
    皇帝沉默,此番昏迷怕是元气损伤,眼角沟壑不平,疲态尽显,目色低沉与往日矍铄之相判若两人。
    “父皇不必忧心,月月会治好你的,此番发现的及时,尚不至于到了山穷水尽,无可挽回的地步。”
    皇帝抬眼,审视着秦越川:“你此番如此大动作,必是有所求?你想要什么?另一半兵符?想提拔何人?亦或是——”
    “儿臣想要的我自会设法取得,有一事,需得经由父皇之口方才可得。”
    “什么?”
    “儿臣想为月月求得一个郡主之位。”
    自从知晓徐弦月因他放弃的贺家后嗣之名,此事便一直是他的心结之一。
    这是她应得,甚至,她的身份同贺云音相较,与贺家更为亲密,若是身份公布于众,为安抚贺薛怀,认为义女,封做公主也不无可能。
    只是月月不想徒增麻烦,那便郡主之位。
    “郡主?她?”
    “如何使不得?”
    “她只是一介民女!”
    “救驾之功难道配不上一个区区郡主之位?”秦越川毫不退让。
    “郡主不可!如今只有贺家那个,是为安抚贺薛怀所赐的郡主之位。如今一介普通民女,只因是你容王妃便要得郡主之位,你让朕如何同贺薛怀交代?”
    秦越川下意识脱口道:“他不会不允!”
    父是父,君是君,眼下他又开始以朕自称。
    表明此事绝非儿戏,为君者亦不会妥协。
    皇帝警觉:“你如何知晓他不会不允?”
    秦越川随机应变:“他是一介臣子,兵符收缴,如今仰赖父皇,有何资格开口说‘不’。”
    这话说得也是合情合理,皇帝缓了眉眼:
    “话虽如此,但是面上不显,不代表心无怨怼。”
    “但是,你说救驾之功,倒也有理,这样,我们各退一步,暂且先赐她一个县主之位,如此你可满意。”
    秦越川拧眉,他不太满意,县主怎么配得上徐弦月?
    皇帝见他迟疑,又补充道:“若是将来她有所建树,晋升为郡主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此一来,群臣也是无话可说。”
    此法可行,早晚问题。秦越川有所松动:“那她的封号由儿臣拟定。”
    皇帝见他应允,大手一挥:“允了。你打算为她拟何封号?”
    “容。”
    皇帝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哪个‘rong’?”
    秦越川面不改色,平淡应道:“自是本王的‘容’。”
    “秦越川!你用自己的封号给她拟封,你怎么,不把你的容王府也给她!”皇帝气急口不择言。
    “未尝不可。”
    “你,你……”皇帝有些恼怒,横眉竖起:方才夸他有所长进,怎么还是这一副意气用事的样子!
    他如今真不知,秦越川娶那女子是福是祸,如此看中于她,幸而只是个民女,身无背景权势,若是重臣之女,若那女子有所图谋,岂非为她犯上作乱!?
    皇帝眼眸半眯,不知名情绪眼底涌动翻滚。
    秦越川知他心思,冷然开口:“儿臣劝父皇莫做他想。我知晓你的帝王心术,无非是容不得儿臣身边有软肋,不过儿臣亦想说,若是父皇对儿臣近日的表现有所改观赞许的话,月月功不可没!
    若无她,便无今日儿臣,若说软肋,不妨说她是儿臣的心之寄托,若您定要拔除儿臣的寄托,儿臣也不确定会做出何事。
    一句话,她在,我在,她亡,我亡。”
    秦越川字字铿锵,不容置疑。
    “你如此看中于她,未必是好事,你是将她推到风口浪尖,于她并无半丝好处!你以为你是爱她,那是害她!”
    “不然父皇告诉我应该如何做,是如同父皇一般,将母妃,以保护之名驱逐远离,让她半生郁郁而终,不能瞑目吗!父皇怎么知道,她不愿意与你风雨共担!”
    秦越川提及容妃,抑制不住的低声嘶吼,寝殿外的皇后徐弦月等人也是听到了,皆是心里一惊:谈崩了?陛下同容王吵起来了?
    孙御医心里默念,不可听,不可听
    徐弦月有些担心,也不知秦越川说了什么,是否会被陛下降罪。
    门外之人忧心忡忡,门内之人相互对峙。
    皇帝默然。
    秦越川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激动,自行平复了呼吸与心绪:“投身帝王家本就不幸,所想所愿,皆需有所取舍。既然父皇那条路,血泪教训,不尽人意,那儿臣便选择这一条。
    结果如何由我们自己承担。
    且‘容’字封号本就是母妃之名,儿臣既是用得,想来母妃在天之灵,也定然欢欣用在她的儿媳身上,没有什么好说的。她护佑儿臣,也护佑得了月月。”
    又是长久的寂静无声。
    门外几人不知等了多久,自从听闻秦越川的一声怒喝,又是过去了约莫半刻钟,内里似乎又是沉寂下来。
    徐弦月双手交握,心里惶急的不行:里面到底是何情况,天子之怒,可不是说笑的。
    即便他们是父子,可也是君臣啊!
    终于,殿门打开,秦越川一脸平静冷寒,自寝殿阔步而出。
    对旁人异样眼光视若无睹,迎上徐弦月焦急探询目光,面上冰雪尽释,温和的朝她笑着:“让月月久等了,担心坏了吧?”
    “还好,你们在里面……”
    她想问里面发生了什么,却又不知道是否涉及机密,该不该问。
    秦越川牵着她朝宫外走去:“无碍,只是寻常意见不合罢了。不过,我说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