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泽面带笑意，环视院子一圈，“因为这是我媳妇的娘家，不是婆家。自然是我媳妇说了算。你自己问吧！”
    其实他了解媳妇。
    猜到媳妇会拒绝楚川北。
    就是想看楚川北被小漩拒绝的无奈。
    此刻，楚漩正招呼李通往院子里卸鱼，没听清丈夫和楚川北的谈话内容。
    楚川北耐心等待。
    等楚漩送走李通，他才开口，“楚漩，我对酥脆小黄花鱼感兴趣，想留下等样品，能不能在你娘家蹭顿饭？”
    楚漩毫不犹豫地拒绝，“这会这里腥味很重，一会杀鱼，腥味会更浓。你可是我们的大客户，我们会请村办厂的厂长亲自接待你。”
    楚川北心里不是滋味，但也认为她说的有道理，“那行吧！”
    楚漩看向沐辰泽，“泽，辛苦你送楚老板去村办厂吧？顺带喊牟姨和高奶奶过来帮忙杀鱼，就说要上新品。”
    沐辰泽立马照办。
    目送他俩出门后，楚漩喊付萍出来杀鱼。
    付萍已经调整好情绪，“我要多杀鱼多烤鱼，赚那个不男不女的楚川北的钱！”
    楚漩为了避免露馅，提醒道，“他应该是男女通吃。”
    “那样的话，才真正恶心！他娶哪个女人，不是祸害人家吗？”
    付萍暗骂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会看上他！
    见付萍是真的讨厌楚川北，楚漩放下心来。
    这辈子，付萍不会重蹈覆辙。
    而楚漩顺带有意外收获。
    中午，王德品在村办食堂热情招待楚川北。
    特意让食堂大厨做了几样特色菜。
    王德品、沐辰泽和王明晨一起陪同。
    楚川北吃得非常满意。
    下午两点多，带着六斤多酥脆小黄花鱼离开。
    为了避免受潮，楚漩专门隔上干净的包装纸，放了几包干燥剂。
    小黄花鱼入口酥脆，鱼骨都可以直接吃掉。
    有多种口味，麻辣味、孜然味、麻香味、五香味、甜味、原味……
    沐辰泽带上各种口味的烤黄花鱼，骑车去县城招待所，找顾止人。
    可惜的是，没找到。
    问过服务员才知道，顾止人昨天就已退房，给他留了话，由于有急事，必须离开，有好吃的海货可以寄到外省一个地址。
    沐辰泽按照地址寄出。
    除了耐心等待，别无他法。
    眨眼间，到了12月底。
    村里大喇叭头传来声音，“楚漩到村办接电话。”
    楚漩听到后，骑车过去。
    到了村办，等了没几分钟，电话铃声响起。
    楚漩接听。
    “喂……”
    电话里传来楚沣的声音，“姐，我在国外上四年级呢！除了语言还不太通，其余都很适应。每次做数学题的速度，总是全班第一名，正确率百分之百……”
    楚沣在电话里侃侃而谈。
    楚漩听了，非常放心。
    他俩聊了各自的生活，田小云才接过电话筒。
    “小漩，我和你爸这边，玉器生意做得不错。正准备再订一批玉器。你有空去帮着挑选吗？”
    楚漩轻声回应，“有空。妈，上次那批玉器，哪些卖得最好？”
    “卖得都很好。早已回本。这次打算订20万块的玉器。”
    “好。”
    又聊了几句，才挂断。
    楚漩刚要离开，电话铃声再次响起。
    接听。
    “喂，您好！”
    顾止人的声音传出电话筒。
    “怎么跟楚漩的声音这么像？没听错吧？”
    “顾大爷，您没听错。就是我啊！找我有什么事吗？”
    “那个海苔的事啊！可能得泡汤。除非你能做成圆柱中空状的酥脆海苔卷。不然我儿子他们公司不跟你们村办厂合作。”
    楚漩赶忙争取，“您放心，我会尽快研制出来。”
    “这个难度很大，容易碎。好几个厂家都没研制出来。”
    “别的厂家研制不出来，并不代表我也研制不出来。对了，我丈夫给您邮寄的酥脆烤黄花鱼收到了吗？”
    “收到了。里面放了几包干燥剂，保障了烤鱼的酥脆。那几种口味都不错，我儿子公司打算买一些，打算卖多少钱一吨？”
    楚漩之前算过价格，一斤小黄花鱼大概能出三两左右的烤鱼，“按规格大小定价。去掉鱼头，十至十五厘米的，6600块一吨。五至十厘米的，5600块一吨。”
    “是带包装袋的价格吗？”
    “是的。”
    “价位可以。我会催我儿子尽快去你们村办厂签合同。”
    “谢谢您！”
    “实在想谢我的话，尽快把海苔卷研制出来。”
    “好。”
    又聊了几句，挂断电话。
    楚漩从口袋里掏出楚川北的电话号码，跟文会计打声招呼，说明是公事，打电话不收费。
    很快，是一位男士接听。
    不是楚川北的声音，“喂，找谁？”
    楚漩礼貌地说道，“您好！我找楚川北。”
    “他不在。出差了。”
    “什么时候回？”
    “不知道！”
    “麻烦您帮忙稍话给他……”
    “没空！”
    不等楚漩说完，那边已经挂断电话。
    楚漩有些无语，感觉接电话的人跟楚川北有仇。
    回到家里，跟丈夫说了这几通电话的内容。
    沐辰泽骑车载着她朝玉器厂方向而去。
    今天选玉器，其余的事，可以先缓缓。
    路过公用电话亭时，沐辰泽专门给闵奕打电话。
    “奕哥，查到楚川北了吗？”
    闵奕的声音传来，“电话里不方便说。哪天有空到市里找我面谈。”
    “好咧。”
    挂断电话后，第一时间跟媳妇汇报。
    他俩商量明天去找闵奕，顺便逛市里，自从结婚后，还没逛过。
    到达玉器厂后，肖焕热情地接待他俩。
    龙震宵出差，没在厂里。
    肖焕是龙震宵的得力助手，可以信任。
    楚漩提出由他带着去选玉器。
    无奈地是，肖焕坚持说龙叔专门叮嘱过，凡是武秉承夫妇公司要的玉器，必须由他亲自经手。
    楚漩和沐辰泽只得无功而返。
    送走他俩，肖焕便接到龙震宵打来的电话。
    “龙叔，武家的公司想再订20万块的玉器。辰泽和小漩过来选品，我没敢带着选，怕砸了咱们玉器厂的招牌。”
    龙震宵不但没生气，还夸奖他几句，“我得谢谢你把这个机会让给我！等出差回去给带好吃的。”
    “您哪天回？”
    “后天。”
    “好的，一会我给辰泽他们村办打电话。”
    “对了，我遇到一个长得很像梁适的人，叫楚天。你把这件事转告给他。”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