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默不作声。
    张为民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沐晴微微吐出一口气，“我自己有分寸。”
    张为民皱起眉头，他想了想，很快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想必是那天晚上在商会现场，江凡的出手。
    那种速度可不是一个寻常的生意人有的。
    “你知道你还和他走得那么近？”
    “我有分寸。”沐晴再度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张为民没有再说什么。
    “好自为之吧。”
    他也管不了沐晴。
    “江凡提议让我跟他一起朝着上京去发展。”
    沐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上京？他要和你一起往上京去？”
    “他有这个想法。”
    张为民立马就不淡定了，“那你怎么想的？”
    “我觉得江凡这人吧，虽然有点无赖，但是做生意还是一把好手，只是在兴庆省发展太屈才了，他的公司又那么有潜力，往上京市发展才是对的。”
    “……”沐晴有些无语的看着张为民，刚才说不要和江凡走的太近的是他，现在又改口的也是他。
    变脸比翻书还快。
    “你觉得我应该去？”
    “当然，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错过呢？”
    “你想的机会和我想的恐怕不太一样。”
    张为民叹息一声，“这么多年了，你也该回去看看了，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
    沐晴冷笑了一声，“一家人？家？我有吗？”
    “沐晴，其实奶奶……”
    “好了，到这里吧，再说就不好了，我先回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完，沐晴就朝着自己酒店所在的方位走去。
    张为民看着沐晴的背影，又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上京的水有多深你自己知道，江凡的企业在那边会有多难走，你应该也知道，要是他就这么闯进去，说不定就出不来了。”
    张为民的一番话，让沐晴停顿了一下脚步，但也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已，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声音伴随着她远去。
    张为民微微眯着眼睛。
    这真是一次机会。
    沐晴都出来多少年了。
    这一次，很有可能因为江凡的原因重新回到上京。
    不行，这件事，这个机会，他必须要抓住。
    刚才最后那一番话，就是催化剂，江凡朝着上京发展，势必就是养元多，而养元多又是养生行业，好几家国字头的养生企业都在上京，江凡那一头扎进去，搞不好真的会有去无回。
    当听到江凡说要去上京发展的时候，他立马就反应出了里面的利害关系。
    其实也不是只他，很多人想到这一点都应该会知道，就比如当初的王老爷子，他也提醒过江凡，要是贸然骑到那几家国字头的头上，不，他们根本就不会给你机会骑到他们头上。
    一鲸落，万物生。
    但是这鲸，又是那么好被杀死的吗？
    “这小子应该是发现了点什么，想要找靠山，不然不会找沐晴。”张为民并不奇怪，江凡跟腾龙的人搅合在一起，如果非要查查目前的背景的话，你不是不会知道。
    “真是不想帮那小子啊。”
    ……
    沐晴回了酒店。
    江凡依旧在看新闻。
    好像他对那些新闻孜孜不倦一样。
    “怎么了？感觉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没什么，早点休息吧，明早还要赶飞机。”
    江凡放下手机，“真没事吗？”
    沐晴沉默了几秒钟，面色严肃的看着江凡，“你一定要去上京发展吗？”
    “为什么？”
    “可以推广市场，但是没必要去上京发展，那个地方的水太深了，你应该有心理准备。”
    江凡也沉默了一会儿，郑重道：“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什么理由？”
    “不得不去的理由。”
    “不方便说？”
    “不想给你惹麻烦。”
    “必须去？”
    “那里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我有必须要在那里扎根的理由，必须去，不去的话，我这辈子就没追求了。”
    沐晴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她开始脱掉外套，然后是西裤，再然后是……
    ？？？
    “不是说休息吗？”
    “少说废话，这次过后，我们就别见面了吧。”
    江凡皱眉道：“为什么？”
    “你有不得不去上京的理由，听起来十分重要，但是前前后后你求了我很多次，我都没有答应，我也有我的理由，不去的理由，既然这样，那还是断干净的好。”
    “……”
    江凡差点把白眼翻到天上去。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必须去，但是你不去，所以我们就必须要断干净，是吧？你这个理论点在哪里啊？还有，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不过你不去，难道我就要记恨你吗？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再者，咱们共同持有好几家公司的股份，你说怎么断干净？”
    还有，你那儿都是我的形状了，怎么断干净啊？
    不过这话江凡可不敢说出来。
    不然又得挨沐晴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你在寻找助力，我分明可以帮助你，但是却不帮助你，你心里面难道就没有膈应？前两天之所以生气，就是因为我没有答应吧？”
    “……”
    江凡叹息一声，“你还真是太看轻我了。”
    “我离了你就不能活了？你不去我就要膈应？没有你我就不去上京了？没有你我就不去追求我要追求的事情了？”
    你把自己看的太重要。
    江凡也没说。
    有些话说出来就是永远伤人的话。
    “行了，就这样吧，我还真没记恨你，你把我想的太小气了，那什么，早点休息。”
    江凡给了一个台阶。
    如果沐晴执意要说什么就这么断干净，那江凡也行。
    “我睡沙发，你睡卧室吧。”
    沐晴盯着江凡看了一会儿，就这么走进了卧室。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
    江凡早早醒来。
    他洗漱过后，收拾好行李，想了想，还是去敲了敲卧室的门。
    没人应。
    应该是还没醒。
    江凡开门走了进去。
    沐晴正坐在床上，像是一副在深思的样子。
    思绪有些飘荡。
    “我先走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江凡的话，将沐晴飘荡的思绪拉了回来。
    “你过来。”
    江凡走了过去。
    沐晴一把抓住他的裤带。
    “……”